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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里面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跟四十岁的女人,标题是母子乱伦。大院七八个男孩都跑过来看。你肯定记得。”
叶邵然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灯罩里面有一只黑色的飞虫。
“你一边看一边跟我们说,那个小男孩一定是个变态吧,不然怎么会跟妈妈拍这种东西?真想把他的头套摘下来,看看这个变态长什么样子。”
童贝贝不会这样说。他会在看色情片的时候问自己:邵然,他们是真的喜欢彼此吗?叶邵然笑,怎么可能,他们只是演员。童贝贝很难过的蜷缩起自己:那他们一定有苦衷吧,不然怎么会跟不喜欢的人做呢?
叶邵然突然不可遏制的笑起来,他指指自己:“呐,你现在看到了,那个变态就长这个样子。”
第27章合欢树
夏木商浑身颤抖着走下床:“邵然……邵然……怎么可能……为什么?”
“为了对得起我的养母。”止住笑的叶邵然很平淡的告诉夏木商,“她需要一个家。我也需要一个家。如果我要走到童乐生身边,我就不能失去唯一的庇佑所。”
姨夫高大的身影再次闯入他的脑海。他拿着相机,将自己从女人身上扯下来。姨夫揪下自己的头套,毫不留情的用拳头砸他的脸。
——为什么不接吻?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要亲她!用你的舌头亲她!
口鼻蹿血的叶邵然漠然的注视着男人,眼中无惧亦无恨。
——狗杂种!
叶邵然等他发泄完怒火,默默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头套,将它戴到头上,径直走回床上。
他还是没有接吻。他想,他将永远不会去吻任何一个人。
很快,血从布料中渗透出来。只是那头套也是红色的,任谁也不会发现。
叶邵然说:
“收起你的同情。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我会跟自己达成和解。就像我一路走过来的那样,天塌下来,我也不会说一句丧气话。
“所以你令我失望。
“我曾经以为你跟我是同样的人。
“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懦夫。
“你指责我对不起我母亲,对不起我姨妈,对不起我自己。你错了,我仇报了,恩也报了,我不再欠谁的。”
这是他突至的醍醐灌顶,又像是多年迷茫、挣扎后不经意间得到的答案。明明就在眼前,他却用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一切早就结束了。
是大梦初醒。是晨钟暮鼓。
但这晨钟暮鼓是谁呢?
叶邵然想起了童贝贝,他唯一亏欠的人。
他也想起了童乐生的葬礼。童乐生冷酷无情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但他死之前仍旧没有承认自己,他在一开始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从未正视过自己一眼。
当童贝贝带他见到童乐生,这两个人共同的“父亲”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必须忘记自己是谁。
多么可笑啊!他的遗嘱洋洋洒洒,全是童贝贝,公司,或者其他什么人,对自己却依旧只有一句话:“你要爱童贝贝,不然你会失去一切。”
他在童乐生眼里,只是照顾童贝贝的工具人。
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他的痛苦挣扎不过是无病呻吟。他以为童乐生死了,他会功德圆满,最后却发现是黄粱一梦。
他的心永远残缺,他的恨永不停歇,他偏要让童乐生不如意,偏要让他死不瞑目。他倒是要看看,他不爱童贝贝,谁会失去一切。他要让全世界都着起来,他既要让这把火烧掉童贝贝,又要烧掉他自己——
因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自己的人,叶邵然不能去爱他。
他只能去恨他。
“你可以觉得我亏欠你,但是夏木商,不能因为你爱我,而我不爱你,你就说我亏欠你。
“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初不应该答应你的求爱。过去的一年我总是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以前我总是渴望别人对我的爱慕,总是想在别人怀里感受到体温,越多的人爱我越好,越炙热的体温越好,想以此来证明我存在的意义。但这些爱都不长久。都是转瞬即逝,全是过眼云烟。
“夏木商,我太冷了,你温暖不了我。”
夏木商掩面而泣:“那童贝贝能温暖你吗?”
叶邵然透过窗外,看到两棵树。
一棵是合欢树,另一棵也是。
它俩枝干碰着枝干,树叶牵着树叶,粉红色的花拥吻粉红色的花。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在跟童贝贝分开的一年里,再也没有人的体温能温暖我了。
“只是跟他在一起,我能睡个好觉了。”
冗长的谈话似乎是结束了。
夏木商的哽咽还在房间内回荡。
叶邵然起身拿起外套,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夏木商的肩膀:“你才应该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自己。你今天的一时冲动又对得起谁呢?你这么优秀,为了我,不值得。”
“为了谁都不值得。你应该最爱你自己。”
叶邵然打开房门,跟他道别:“好好活。再见,木商。”
他关上了他跟夏木商之间的门,又打开了连接外面世界的门。叶邵然抬头看了看路灯下投下斑驳树荫的合欢树,那繁花绽放于枝头。
好香。他想。
他低头想去摸兜里的烟,却想起几年前就因为童贝贝不喜欢而戒掉了。
“戒烟又戒酒,还给我搞阳痿,你真行啊童贝贝。”
他叹了口气,准备回家,却意外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拉开了住院部的大门。
叶邵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今天冤家们是要搞个大联谊吗?”
妈的,秦砚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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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需要拯救!”
“老婆救我!”
第28章太阳
叶邵然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偷听墙角于他而言也很正常。他追着秦砚青的脚步到了夏木商的病房,对方似乎很急迫,空着手就来了,步子迈得也很大。
叶邵然无意识得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听见二人先是在病房里说了几句有的没的,秦砚青就开始急不可耐得询问起童贝贝的情况。
夏木商的声音似乎压抑着怒火:“你到底是来探望我,还是来打听消息的?我可是你表弟!你这样做礼貌吗?”
秦砚青压低了声音:“你现在不是没事儿吗?”
“你他妈的……你跟叶邵然两个都他妈是狗!贱狗!”
门外的叶邵然突然嗤笑出声。
“谁!?”秦砚青低喝一声就闪到了门口。
叶邵然根本就没想过要躲。
他笑着跟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