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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但凡是我的,不论是人是物,我都容不得别人抢,纵然是毁了,所以殿下要了我,就不能要别人,心里不能有,床上也不能有。”他说罢莞尔,语气又变得懒洋洋的,“若殿下不想娶我,那我方才就只是跟殿下说着玩,殿下慈悲,就当我胡说了,殿下若见怪,我现在就给您跪一个,赔个罪。”
京纾并不动怒,只说:“你只这般苛待我?”
徐篱山的左脚踝不老实,在京纾侧腰蹭了个来回,被攥住了,没有挣脱开,他便随着去了,说:“啊,可我觉得这不是苛待,旁人我看也不看一眼呀。我对殿下这般特殊,难道不是殿下的荣幸吗?”
“你倒是会给自己长脸。”京纾捏了下徐篱山的脚腕,力道不轻不重,捏得他一声闷哼。
“我这样的脸,不用再长了。”徐篱山说,“而且其实吧,我还是不想成亲。殿下,要不我们谈个恋爱吧?”
京纾似懂非懂,“你是说,与我玩玩?”
“不一样,谈恋爱是认真谈。”徐篱山说。
“既然是认真谈,为何又不成亲?”京纾说。
“世上能从谈恋爱走到结婚的不多,中途还有好些和离了呢。”徐篱山说,“我觉得谈恋爱就好,分开的时候没有那么麻烦,而且也不需要考虑双方家里。”
“我明白了。”京纾盯着他,“你所谓的‘谈恋爱’就是好听点的玩,等你何时厌倦了、喜欢上旁人了就能说走就走。”
“殿下,你好没自信啊。”徐篱山坐直身子,凑近了他,“说不准咱们能谈一辈子呢?”
京纾垂眼对上他的目光,又问:“那为何不成婚?”
“婚姻和恋爱是不一样的,我就随便挑一件吧。咱俩不成婚,你要是打我,我能从王府一路哭到侯府,请我爹入宫帮我向陛下求个庇护,但咱俩成婚了,从规矩上来说,你是我的夫主,陛下都不好干预咱们的家事。”徐篱山说,“我又不傻!”
“你何时讲规矩?”
“我不讲,其他人要讲啊。”
京纾顿了顿,觉得重点不在此处,而是,“我打你做什么?”
“你刚才就打我了!”徐篱山压着嗓音。
京纾坚定地认为此打非彼打,不能一概而论,“那我可以很笃定地告诉你,我以后会经常‘打’你。”
徐篱山用看禽兽的目光看他。
“我突然想到了治你的法子。”京纾目光微凝,认真思索道,“寻常的规矩你受不住,我也确实不愿意将你打得血淋淋的,但有些时候你的确不安生,不罚你便是纵你,让你觉得你拿捏住了我,往后翅膀能伸到九重天去。”他自顾自地肯定了自己的新想法,“回去我就找人打一条软鞭,只要掌握好法子,可以做到不出血不留痕。”
“等等。”徐篱山举手投降,“我们不是在字母文里!”
京纾不懂,也不听,只是往下看了眼徐篱山的大腿处,“你看着瘦,那里却长了些肉。”
“……”徐篱山立马捂住屁/股,“天要亮了。”
“刚才我打你的时候碰到了,软的。”京纾看了眼自己的掌心,“……还是不要软鞭了。”
徐篱山麻木地说:“回去我就把兰京写话本的都杀了。”
“说起话本,我记得你说过你会打些床上的小玩意儿。”京纾感受着徐篱山面上逐渐升腾的热气,越发好奇,“你给自己打过吗?”
“我变/态啊!”徐篱山骂道,“我跟你不一样,谢谢,我是正经人。”
京纾并不理解自己为何要被骂作“变/态”,说:“我出钱请你打。”
“打了用在我自己身上?”徐篱山叉腰,不可思议地说,“我有病啊?”
“无妨,你若不愿,我便请令尊过府一叙,问他愿不愿意卖个面子,让自家儿子替我做这活计。”京纾淡声说。
徐篱山沉默了一会儿,服了,佩服了,太佩服了。他放弃抵抗,抱拳求饶,“您是真有病,我输了,我替我爹求您了,您别找他,您不要脸,他还要脸呢。这样吧,”他狮子大开口,试图劝退,“我给您友情价,一件收您十万两?您要是舍得花这钱,我回去就给您打。”
“好。”京纾好像没听见“一件十万两”这个字眼,痛快地说,“成交。”
万恶的有钱人,徐篱山嫉/妒得牙酸,说:“你虽然身份尊贵,但你王府那么大,还要养暗卫,开销可不少……你别是贪/污了吧?”
“我用不着贪,爵位俸禄、职位俸禄、宫中每年的赏赐、以前投了钱的绸缎庄锦绣楼当铺酒楼商行……”京纾懒得数了,“总之不缺钱。”
徐篱山舔了舔嘴巴,把口水咽下去,“你还搞投资啊?寻常铺子就算了,商行规模可不小,你不怕人家告你官商勾结?”
“正经生意,只是起初投钱,后面每年拿红利,我没亲自出面,找了管事打理。”京纾也不隐瞒,“陛下也知道的……对了,我想起往年有些赏赐还放在宫里,回京我就派人去取回来。”
“内个,”徐篱山往前蹭了蹭,满眼写着“馋”,“殿下,你有好多钱啊,能给我花点吗?我不要多了,就给我弄个‘逢君欢’的年费会员什么的,让我每个月都能第一时间喝到他们的酒……他们家的酒死贵,而且卖得太好了,我好几次都没抢到!”
京纾不知道什么是年费会员,但他知道徐篱山的那点需求,说:“‘逢君欢’背后的老板我认识。”他想了想,“买下它也不成问题。”
徐篱山捂嘴发出一串猴叫,正要说“殿下威武”,就被京纾刮了下手背,“可我为什么要依你?”
“你想要我,还不愿意哄我啊?”徐篱山拿开被刮痒了的手背,哼道,“我给了机会,殿下要珍惜。”
京纾看着他,“你在披忧诶我?”
他竟然记得“PUA”这个外来词汇,徐篱山被逗笑了,说:“你怎么还记得啊?”
“你说过,我自然记得。”京纾说。
徐篱山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听见外头炸开一阵声响,是有人放了信号筒。旋即房门被大力踹开,辛年踏步而入,来不及感慨这两人太过暧/昧的距离和氛围,跪地道:“主子,驻军已上山。”
京纾将徐篱山从桌上一把搂下来,说:“降者不杀,反抗者诛尽。”
说罢,他解了腰带蒙住徐篱山的眼。
“怎么了?”徐篱山下意识地抬手摸眼睛,玩笑道,“殿下要把我卖了啊?”
“今日要死很多人,”京纾说,“你见不惯,要梦魇。”
徐篱山指尖蜷缩,轻轻地垂了下去,说:“我看不见路,会摔跟头。”
京纾握住他的手腕,转身往外走,“不会。”
第58章机会
徐篱山自认胆子不小,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