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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帖,是二皇子办了场清荷宴,邀请他去参加。
此等时令赏花会,多半都是为着组织兰京的年轻男女聚在一起相看,以前褚和也去过几回,没与哪家姑娘相看,全和负责组织的二皇子或是三皇子待在一处饮茶下棋了。可是今儿就不凑巧了。
“替我回了二皇子,说刑部有事,我抽不开身,改日登门赔罪。”褚和说罢就几步上了马车,吩咐道,“去工部侍郎谭春府上。”
另一边,京珉得到回信,朝徐篱山说:“人忙着呢,来不了了。”
徐篱山还想着趁此机会大家一起赏赏花、喝喝茶了,闻言小小的失望了一下,说:“一个刑部侍郎,比尚书还忙。”
“褚世子那叫能者多劳。”京珉凑过去说,“刑部的王尚书年纪大了,过个一两年就会退下去,父皇是要倚重褚世子。对了,许久没见褚二公子,他好些了吗?”
“没什么大事,我上午还把他弄出来玩了一圈。”徐篱山看着湖中清荷盏盏,还有湖对面空地上的男男女女,语气神秘,“表哥,你有没有相中的姑娘?”
京珉摇头,表示没有。
“你都及冠了,府里一个侧妃都没有,宫里头的那几位怎么都不催呢?”徐篱山好奇。
“母妃若催,我就抬出父皇,父皇若催,我就抬出皇叔,太后……”京珉笑意淡了些,“太后这些年长居佛堂,要做出礼佛淡世的样子,我去拜见的时候她偶尔催促‘点拨’两句罢了,明面上是催不得的。”
徐篱山知道他心中难过太后的狠心,笑着把话题岔过去,“乾坤未定,那你就赶紧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嘛,届时也多了几分商量的余地。”
“这是能赶紧找来的吗?况且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京珉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我更愿意一个人去元净寺赏景,或者驾着马车游四海。”
“有机会。”徐篱山拍拍他的胳膊,眼睛一眨,“日子还长呢,我肯定帮你达成愿望。”
“不强求,其实兰京也很好。”京珉笑了笑,“对了,过几日清漪要入京,你没事儿做的话就陪我好好招待她,如何?”
徐篱山想了想,“清漪……谁啊?”
“付清漪啊。”京珉提醒道,“镇国大将军家的女儿。”
徐篱山“哦”了一声,“付家不是一直都在冀州镇守北境么?”
“七月二十三是国母寿诞,清漪届时也要入宫祝寿的。”京珉说,“放心,我几年前去冀州的时候与清漪见过,她没什么脾气,很可爱的,不会同你耍横。”
徐篱山失笑,“我什么时候怕谁耍横啊?”
京珉寻思着也是,身边这个就是最横的。
一场赏花会赏到傍晚,京珉还要流下来处理些散会事宜,徐篱山便先起身告辞。他离开湖心亭,踩着桥上岸,走了段路迎面撞上一人,当即面色一沉,撇开眼神就要离开。
郁玦是来问罪的,见状不由得气笑了,“你跟我甩什么脸子?”
徐篱山被他拽住胳膊,扬手甩开了,后退一步行礼道:“世子安。”
“我安个屁。”郁玦盯着他,目光阴沉,话里却带笑,“前段时日跑哪儿玩去了,找不到你。”
“我回常州了,没犯律法吧?况且世子何必与我装呢,”徐篱山轻笑,“我去了哪儿,您的手下没有如实相告么?”
郁玦咂摸出点怨恨,说:“我是派人跟踪你了,可你出城前就把他甩掉了,他上哪儿相告去?”
徐篱山笑意不善,“世子爷自认不是良善之辈,怎么敢做不敢认?”
“喝醉了吧?”郁玦拧眉,“我做什么了?”
徐篱山嗤了一声,不欲再说,转身就走。郁玦见状当真生了气性,伸手将人拽了回来,猛地摁到后面的大树上,“我让你走了?”
师鸣打不远处过,见状上前劝道:“这么好的天气,别打架啊。”
“关你屁事!”郁玦转身就骂,“瓜子嗑多了,牙没开缝,脑子漏风啊。”
“我去你祖宗十八代的!”师鸣上前推搡郁玦,“姓郁的你别当小爷怕你,光天化日的你在这儿欺负徐篱山,我告诉二殿下去!”
郁玦催促道:“赶紧去,别在这儿碍眼!”
“嘿你——”
“行了。”徐篱山打断师鸣,白眼翻得很明显,“要打就打,不打就散,别耽误我回家梦周公。”
师鸣一把拽住徐篱山的胳膊,“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他走不了。”郁玦摁住徐篱山,一脚踹向师鸣,“但是你可以滚了!”
师鸣连忙松开徐篱山,往后一跳,被路过的师酒阑拎着脖子顺路带走了。师酒阑不是师鸣,他走过来的时候看了徐篱山一眼,就知道这小子又睁开了心眼子,在算计什么。
“行了。”郁玦呼了口气,转身看向徐篱山,“咱们谈谈。”
徐篱山冷眼,“我跟世子爷没什么好谈的。”
“你这是记恨上我了。”郁玦觉得不对劲,“不会只是因为我派人跟踪你吧,”见徐篱山面露不屑,他微微眯眼,猜测道,“坦言相告,我也如实回复,如何?”
徐篱山闻言沉默片晌,才说:“世子防着我也好,想监视我也罢,你派人跟踪我,我无所谓,但是我仔细那么一回想,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
郁玦摇头,“没有。”
“那为何要派人杀我?”徐篱山终于露出生气的神色,“就因为我没爬你的床,你就要索性把我杀了?”
郁玦一愣,随即说:“污蔑。”
“污蔑个屁!”徐篱山一把推开他,“那两人临死前亲口承认的,说是郁世子派他们来杀我,如果不是我爹派了护卫暗中跟着我,我就曝尸荒野了!”
“他们说是我,就真是我吗?他们有证据吗?”郁玦啧声,“仅凭一句话你就认定了是我要害你,是否有失公允啊?”
徐篱山闻言偏了下头,垂着眼说:“那兰京这么多人,我以前得罪的人也多了,他们为什么偏偏说是你啊?”
“你这……”郁玦真心实意地被他气笑了,“行啊,我懂了,你不是笨到了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地步,你就是故意要往我脑门上扣这顶脏帽子,对吧?”
徐篱山转身就走,“反正那两人现在都死了,死无对证,自然随便你怎么说。”
郁玦迈步跟上,“这话用在你身上也很合适啊。”
徐篱山顿住脚步,转身瞪他,“随便!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
“喂——”
郁玦刚要伸手拦人,就见徐篱山张开嘴、露出嗓子眼儿,扯着嗓子喊一声“二——殿——下”,然后转头就跑了。郁玦被这一嗓子冲击得耳膜震震,愣在原地回了会儿神,猛地转身踹翻了路边的盆栽。
“他娘的。”他目光阴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