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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火热的花谢:“啊?”
“我也觉得你应该去杀太后。”方渚侧身躲开一刀,提议道,“别打搅我和留青。”
“人家都是有夫之夫了,你缺不缺德啊?”刀刃割破方渚胸前布料,花谢好心劝道,“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注定不属于你的那一枝?”
方渚苦笑道:“可我就觉得这枝好。”
“那你没戏了。”花谢刀刀狠辣,“我主子绝不会答应自己的王妃在外头纳小,你这一辈子都只能躲在地沟里偷窥他俩幸福,何苦呢?赶紧把脖子伸过来,让我替你从根源上解决痛苦吧。”
方渚被迫转守为攻,说:“等你主子死了,我不就有机会了么?”
花谢说:“我看你全家才马上就要死了。”
太混乱了,太无语了,徐篱山怒吼:“还能不能打了,不能打就把脖子伸过来,让我双杀!”
他话音落地,花谢一刀劈在方渚左肩,自己被后者一脚踹中胸口,翻身后退三步,单膝跪地吐了口血。他抹了把嘴角,冤枉道:“王妃,咱们是一伙的!”
“谁跟你一伙的?”徐篱山骂道,“赶紧给我认真打,打完带我找京纾去,我要亲手打死他这个大傻/逼!”
花谢:“好的。”
第88章两消
“算了。”
徐篱山心累地抹一把汗,起身冲到雍帝身边握住雍帝的手腕,拽着人就往外跑。亭月目光一利,想阻拦反被柳垂挡了回去。
徐篱山拽着雍帝靠近大殿门口,头也不回地道:“杀了太后!”
雍帝忍不住说:“小六,你当朕不存在吗?”
“陛下,我跟京纾才是一伙的,他不想让您知道是为您好,您就乖乖听话吧。”徐篱山说,“弑母之罪哪怕天子也无法承担,今日便让我替你做了。”
眼见两人要跑出去了,方渚喝道:“大哥!”
花谢向后侧目,滚地翻身躲开从后方横劈而来的这一刀,起身看见一人,与方渚眉眼相似,赫然是方家老大,方壑。
有方壑与花谢纠缠,方渚闪身逼近徐篱山,却没有出手,而是拂袖摔下几枚小巧圆球。
眼前炸开一片白烟,徐篱山下意识地抬袖捂嘴,下一瞬只觉得手腕一疼,他握着雍帝的手被迫松开。他被带着后退一步,被方渚劈晕过去之前只来得及听见柳垂那一声字正腔圆的——
“操!”
柳垂追出大殿,殿外没有浓烟,可他环顾四周,已然没了方渚和徐篱山的身影。不对,跑不了这么快,他翻身跃上房顶,果然瞧见大殿后方马蹄扬尘,方渚带着徐篱山绝尘而去。
操,柳垂跃下房顶,全力追上去。路上他吹一声口哨,听得马叫声,后方营帐跑出一匹马,赫然是京澄的那匹苍尘。
“什么情况!”太常寺卿产气喘吁吁地从营帐追到山路边,堪堪与骑马而去的柳垂擦身而过,被风掀得倒退三步,颤声道,“那不是五殿下的马吗,怎么会在这里!”
赵禄一把年纪了,在后头跑得头晕眼花,“都说了……人家早有安排。”
“安排什么啊,前头都打起来了。”太常寺卿转身往营帐跑,“我要回兰京报信求援,我——”
“傻不傻!”赵禄跳起来一巴掌打在他头上,“等你跑回去,黄花菜都凉了。”
“哎哟老大人,您糊涂啊,怎能坐观陛下以身犯险呢!”
“陛下遇见的险事多了去了,放心,“赵禄说,“陛下有陛下的节奏!”
两人争执之际,一个浑身是血的灰衣男子从路上追过,“两位大人可瞧见王妃?”
“王妃没瞧见!”太常寺卿说。
赵禄补充道:“瞧见有个靛衣小哥骑着五殿下的马跑了!”
鹊十一道:“往哪边?”
两人同时指路,“那儿!”
“多谢!”鹊十一提气,快速追了上去,同时放出手中信号。
“跑得好快……是在飞吗!”太常寺卿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又是谁?”
赵禄也钦佩地看着鹊十一飞奔而去的身影,说:“人家都说王妃了,肯定是肃王府的人……这腿脚!”
“喂!”
一声冷喝陡然从后方响起,两人同时转头,见同样一身灰衣、浑身是血的年轻男人快速追来,他们当即伸手一指,异口同声:“那边!”
鹊十二:“……不想死赶紧回营帐去。”
又是个跑得飞起的,太常寺卿怔怔道:“小哥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懂吗?今日随行的禁卫军是来保护我们这些官员和仪仗队伍的,陛下身边另有防卫。”赵禄拍拍太常寺卿的肩膀,两人连忙转身溜回营帐。
“陛下,你当真觉得亭月今日的任务只是伺机杀你么?”浓雾散去,满地横尸。太后站在两个黑衣人中间,身后站着亭月,她看向被暗卫护在中间的雍帝,“你身边岂会没有防护?亭月要杀你是容易许多,但这是和旁人比,因此他杀你的最好方式绝非动武。”
雍帝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知道为何有暴毙之兆么?一个人明明还好好的,下一瞬却突然吐血三升,倒地而亡,要么是多年隐疾一朝爆发,要么就是因为中毒。”太后笑起来,语调怪异,“今日临行前,你一如往常地喝了亭月的茶,只是今日这杯与往常不同,多了些东西。儿啊,你不要怪娘狠心,都是你们逼的!”
雍帝笑起来,是那种很无奈的笑,“母后,您真是钟爱下毒。”
“因为这法子有效。”太后笑着说,“当初我也是这样害京纾的,不,不是我……”她眯起眼睛,伸手指了指雍帝,“是你害的。”
雍帝神情收敛,“什么?”
“当年你把京纾护得真紧啊,几乎形影不离,就连后来京纾出宫建府,羽翼未丰,你还亲自派了禁卫过去保护他。那会儿我就在想,不行,我要耐心地等待一个时机,于是我什么都不再做了,我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在慈安宫待着,直到你也不再那么防备我了,我终于找到一个机会。陛下,你还记得京纾是何时同你生分的么?”太后用手指比划,“他十五岁的时候。那年他生辰,白日在府中接受朝官道贺,晚上你在寝殿摆了桌宴席,只有你们兄弟共膳。那日你还亲手为他做了碗龟寿面,你记得吗?”
雍帝扯了扯嘴角,喉咙被什么糊住了,他说不出话。
“龟寿面要用鸡汤熬制,御膳房白日就选了好鸡,于是我遣人把药喂给鸡吃了,那是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入口即化,鸡不会有任何反应,也不会被看出任何异状。为你熬制鸡汤的人都是平日给你做膳食的人,你自然不会防备他们,更不会防备你自己,于是你做好了那碗龟寿面,端到了京纾面前。京纾平日进食要试毒,可你亲自端给他的,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