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撞的头昏脑涨,陆珈气得皱眉大嚷“给我解开,快点”
“干什么”依旧的愤怒,楚飏冷着脸问“你还想跑啊”
“跑什么”陆珈气得大喊“我身上痒”
“哪里”楚飏伸手被陆珈嚷开“不许碰我臭流氓,给我解开”
“真是烦人”满满的愤怒伸手帮她解开,看她没动,楚飏又坐起身从床上下来,拿了毛巾沾了热水帮她擦拭着脸,低头细声的询问“怎么样,好点没有,谁让你不听话”
“…。”感觉能动了,但是身上还是很疲软,陆珈恼怒的伸手夺过他手里的毛巾,重重的丢在地上,翻身躺回床上背对他。
站住原地狠狠地瞪了陆珈一眼,楚飏低身拾起毛巾放在架子上,转身在她身边躺下,感觉身边的人没有动静,突然有点担心“怎么,还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
“滚”陆珈闭着眼睛躺着,许是精神放松的原因,直觉周身,特别是腿上酸软的不行,闷堵的开口“有你我能好吗?早晚气死在你手里,你居然做这么卑鄙的事儿,挟持人质,是你一国之君该做的事儿吗?你不觉得丢人吗?你有脸做这种事儿吗?”
“闭嘴”从后面重重的拥她入怀,楚飏气急的开口“你再敢说一句试试,陆珈,给你胆子了啊,你信不信朕让陆昱的车子出事”
“卑鄙”咬牙切齿,陆珈闭着眼重重的撞着他的胸膛,却惹来楚飏一阵闷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之后疑惑的开口“这个不是朕给你拿的衣服,谁的?!”
“有人送的”躺在他怀里,陆珈闭着眼睛语带得意的开口“那人比你好百倍,温柔又善良,处处护着我,又不会对我凶,又不会胁迫我,又不会害我——啊——”陆珈冷不丁被撞的眼光缭乱,痛的喊出声伸手捂住了额头,抬头看对面气得红了眼睛的男人,大声的吼“你又用头撞我,你混蛋,你去死——”
门外,周成听着屋里的高高低低的动静,抱着衣服焦虑的往里看。
皇上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看来今天又睡不好了,明天还是不叫他们的好,睡到几时算几时吧!
次日一早,陆珈从睡梦中醒来,多少天来,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堵胸膛,想到昨天的事儿,没来由的,陆珈的气不打一处来,翻身坐起,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宝剑,指着床上的男人,咬牙切齿“你给我醒来”
“干什么”躺在床上,他枕着胳膊看她“睡醒了又想找事啊?”
“卑鄙无耻”咬牙切齿,陆珈瞪圆了眼睛“用我弟弟胁迫我也就算了,还敢点我,楚飏,今天我就让北楚换国号”
“认识你手里的剑吗?”枕着胳膊,他毫不在意来自她的威胁“那是上古玄铁制成的,君主护身带的,你用君主的护身剑,让君主改国号,也是你的本事”
“哦”微愣了一下,陆珈新奇的拿起宝剑看着,嘟囔着开口“直说是黄白杂陈,没想到还是上古神器,也是神奇哈”
“当然神奇”舒适的枕着胳膊,楚飏懒洋洋的开口“削铁如泥,你试了没有”
“当然试了”般视着手里的剑柄,陆珈扬眉得意的开口“我刚上山就碰着了几匹狼,然后……”想到萧振曦那张脸,陆珈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垂下了眸子,也垂下了手中的宝剑。
萧振曦,应该回梁国了吧!
“然后怎么了?”担心内疚让楚飏落下了笑容,看着陆珈的落下的脸色“你受伤了吗?”
“那倒没有”收拾好心情,陆珈几乎是炫耀着比划着手中的兵器“我一剑下去,狼被劈成两半一分而二,再一剑挥出去,狼的四肢落了一地,另外的几匹狼看到转身就跑了”
“…。”轻笑,楚飏看着陆珈的神态,舒适的枕着胳膊,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心心念念牵挂的女人。
马匹从山上跑下来的时候,若不是周成拦着他,他一定会立刻冲到山上去,那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是害怕,秦俊卿传信来说萧振曦带着一个女子回山寨,他情急之下发出命令,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全她!
她只知道他让她上山来,却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直到萧太后带着人逼上宫廷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做对了,若是当初她在宫里,来自众臣的压力,他不敢保证能保住她,那一刻,他庆幸自己做对了。
事情一了他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漫天风雪的夜里,他的心那样害怕,他怕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感谢上苍,她把自己保护很好,毫发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陆珈”他开口,在床上坐起身看着坐在桌边擦宝剑的女人“把宝剑还给朕”
“什么?”闻言陆珈一惊,本能性的把宝剑搂在怀里,满脸的不置信看他“你不是送给我的吗?”
“谁要送给你”气到发笑,楚飏瞥眼看她“这可是我大楚的镇国之宝,平时都是放在披香殿供奉的,岂能随便送给你”
“你不是说是你随身佩戴的吗?怎么成了镇国之宝了”陆珈明显的不想还,护住宝剑不撒手“这说到底儿也就是个物件,你打个一模一样的不就好了”
“别说无用的”楚飏从床上下来,伸手“快点拿来,不能被别人看到了”
“换个剑鞘就行了”陆珈非常聪明的说着建议“要不你再打造一把装进剑鞘里,我也再做一个剑鞘,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拿来”不想再跟她纠缠,楚飏背着一只手,伸手对她“不许胡闹”
“我”十分的不舍得,陆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宝剑,抬起头看前面一脸严肃的男人,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舍得还“这也,你,借我玩两天”
“胡闹”楚飏皱紧眉头呵斥“拿来”
“这是你说的啊”抱着宝剑往后退了一步,陆珈铁了心不还“我就不”
“你”气的语结,楚飏上前一步去抢,陆珈转身闪过,楚飏反手再次伸手,陆珈往后转侧身跳出一米多远,抱着宝剑得意的扬眉“你这两招套路我早看穿了,对我没用了”
“陆珈”楚飏站住脚步,脸上初现缊怒“拿来,不许胡闹,昨天萧太后的党派在大殿上,逼着朕拿出震国宝剑,朕费了很大的口舌遮掩过去,现在朝里的人都将信将疑,这个宝剑,今天必须回到披香殿”
“…。”抱着宝剑站住原地,陆珈沉着脸对前面的男人对视,好半晌后,重重的把剑拍在桌子上,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外的周成一阵慌张,对着陆珈躬身“娘娘,娘娘您去哪儿…。”
“…。”站在屋里瞪着陆珈气愤的身影,楚飏走过去拿起宝剑,对着周成招手,周成慌忙的拿着剑盒进来,端正的把宝剑装进盒子里,招手外面两个太监进来,把宝剑恭敬地请出去。
“皇上”周成对着外面招手,有人端着热水进来,楚飏洗漱,换了身银白色花纹的衣袍,抬头看外面素白“雪停了吗?”
“回皇上”周成躬身答“雪停了”
“哦”收回眼,楚飏绑着身上的带子,不甚在意的对着周成开口“带上一身衣服看皇后去哪儿了,伺候皇后洗漱更衣”
“是”周成躬身走出去,楚飏背着手走向门口,看着满院子厚重的积雪,想到陆珈刚才的神情,嘴角微微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