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的痛心,萧振曦转头看陆珈“说说你的选择,你现在愿意跟我走,我什么都不计较,我们一起走,我保证做到我为你承诺过的任何事”
“……”张嘴要反驳,陆珈最终在萧振曦的冷厉悲痛的眼神里闭上了嘴,可是眼睛已经出卖了她,给了他决定答案,尽管她没有忍心开口,可他已经看得明白。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看着陆珈眼眸中的坚定,萧振曦压抑着心里的痛开口“门就在那里,你出去,我要跟你说的是,你跟我,我不管是你谁的前皇后,谁的妻子,我愿用大梁跟我的命赌你一世的安稳,但是,你如果走,走出这个门槛,就是我跟你今生最后一次见面,我就当你真的死了,日后,山高水低,永不再见,你自己保重”
“…。”拿起刀抿唇,陆珈闭上眼低头,双手抱拳对着萧振曦一躬到底,开口好半晌才发出声音“愿你,千秋万世永享富贵”她是真的,非常的真心,就是现在有人拿刀架着她,她也不会改口。
“立刻撤兵,即刻”压抑住心口的剧痛,萧振曦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对着萧振曦消失的方向,陆珈久久没有抬起头,起身眨眼的瞬间才发现泪水滑过脸庞,她眼里的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娘娘”秦俊卿跑到屋檐下,把绿珠架起来,趁着冷清的灯光,走向陆珈急急地开口“咱们要快点回去,太后派人给芸妃娘娘送了信,我找人尽可能的拖住他们,我们从后门走,不过要快点,万一他们到了,娘娘您不在,那就麻烦了”
“我又欠了萧振曦一次”架着绿珠的另一只胳膊往前走,陆珈的泪意明显“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欠他的”
“娘娘”架着绿珠往前走,秦俊卿加快了步伐,没有接陆珈的话,在外面拉过马车,扶着昏迷的绿珠上车,扶着陆珈上车“别想了,现在什么都别想,跟我走”
别想了,她怎么能不想了,萧振曦这次用唯一的筹码放了她。
她恨自己,这么久以来,萧振曦的事情压在她的心里,她不敢看不敢碰,她不敢想象萧振曦会怎么样,因为她不敢想,可是结果在眼前的时候,她的心痛就是被人用锤重击过一般。
秦俊卿一路上风驰电掣一般,行宫的后墙小门处,有侍卫跑过来对着秦俊卿拱手,对着身后指了指,秦俊卿看到后,慌张的跳下车,拉着车子往前走,在一个墙壁上,拍打了两下,神奇般的,墙壁上开了个小门,有几个侍卫从里面跑出来,秦俊卿摆手,几个侍卫一言不发的抬着昏迷的绿珠走,
秦俊卿扶着陆珈下车,拉着她往里跑,一座后墙小小的角门出,两个侍卫抬着绿珠进去。
门口处,秦俊卿转头看陆珈失魂落魄的表情,慌忙中伸手拉住了陆珈的胳膊,强装镇定的开口“听我说,听我说陆珈,现在你万分危险,你要振作,你什么都别想,记得张大温吗?知道我为什么那时候给张大温求情吗?”
依旧的双眼空洞,陆珈抬头看秦俊卿,满脸的迷茫。
“张大温是张成的亲哥哥”抓着她的衣袖,秦俊卿急的满头是汗“张成就是那时候跟我去山寨,在房中的其中一个,现在你明白了吗?我接到通报,张成昨天去了萧弘扬的住处,跟芸妃也会了面,所以,今天的事儿绝非表面这么简单,所以我才没有去搬救兵,我觉得这件事跟芸妃跟萧家一定脱不了关系,所以,你一定得镇定,还有,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先,你记得吗?!”
“……”木纳的点着头,陆珈脑海中一片混乱,原谅她不能尽快的从萧振曦的震惊中尽快的脱离,因为那颗心实在是太愧疚,太内疚。
“芸妃已经带着萧家的人在路上了”急着开口,萧振曦看着她的抹不去的悲伤“你得镇定,你得振作,无论如何,这一关你得过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逼着你做的,我得救你,我说的你听到了吗?!”
“……”再次木纳的点头,陆珈抬头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嘴一张一合,嘤嘤如蚊蝇的声响,是的,她心里乱的听不见一句完整的话。
“对不起陆珈”看着眼前失了魂魄一般的人儿,秦俊卿的内疚越来越深“求你振作起来,求你无论如何记住我的话,现在是你性命攸关的时候,你知道,一旦这件事败露,萧家跟萧太后一定会想尽办法逼死你,皇上也保不住你,陆珈我说的你懂吗?!”
“……”抬头迷茫的看着眼前急的满头是汗的男人,陆珈只是机械性的点头。
“督卫”里面的侍卫紧张的开口,秦俊卿着急的皱眉,他不确定眼前的人儿是不是在听他说话,因为她现在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站着,只会点头眨眼,他感受不到一点的回应。
“好了不说了”看里面的又有两个侍卫出来,秦俊卿颤抖着,忘了礼数,伸手揽住她的头靠在胸口,紧紧地抱了抱她“加油陆珈,我知道你无所不能,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去吧”
“督卫”里面的侍卫出来躬身,秦俊卿狠心的推开她,推着她走进门内,看着小门关起。
陆珈满脑子懵着,她的耳边是轰鸣的,满脑子都是萧振曦痛苦的神色,他说,我用尽了一切,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暴君,到头来,只是为了这一场骗局。
她想解释的,可是张口她发现,她辩解不了一句,这真的是一场骗局,是她把这个骗局,做的那样真。
走进门口,她一个人沿着小路在走,魔术一样,她进来的瞬间转头后面的小门居然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
顺着狭窄的道走出去,她才发现是行宫正殿旁边的一条过道,一人窄的地方,院子里空荡荡静悄悄,屋里的灯光照着空荡荡的院子,地上没有丝毫的痕迹,就像她下午回来时一样。
只是,静,静的让她害怕。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屋里,干净的正殿,整洁的内室,完整的桌椅蜡台,一切如初,玩魔术一样,神奇的好了。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大门被人踹开,接着大批的脚步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