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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便亲吻吧,但这场婚礼情况不同,新郎坐在轮椅上不能站起来,那新娘面对众人的目光会怎么做呢?
这是笑点,也是重点。
何姒环视了整个礼堂,礼堂内一片静寂,许久,她弯下腰,闭上了眼睛,一点一点靠近着泾佑,正当所有人以为新娘会就此亲下去时,泾佑的手突然一伸,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凑上何姒的唇,一个绵长而富有惊喜的吻就此降生。
何姒惊讶的一握手,睁开眼,泾佑挑逗的眼神正富有情趣的看着她,一手轻按着她的后脑勺亲吻着她,何姒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顺势低下身去享受这个吻。
谁说这样姿势的吻就不可以?他们一样吻的夺目。
在场的来宾响起了掌声,一吻结束。
入夜。
何姒一个人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一只口红一点一点的涂抹。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仆人推着轮椅送泾佑进来。
“你来了。”何姒侧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你今天真美。”泾佑摆手让仆人退下。
“是吗?”何姒放下口红,“可惜美都是给别人看的,从来不是给自己看的。”
“你睡吧。”泾佑推动着轮椅缓缓离开了房间。
何姒拿起纸巾,倒上了卸妆水,又一点一点的擦拭,或许只有到了黑夜,她才能做回真实的自己吧。
三个月后。
何姒靠在院中的藤椅上,手里捏着一面蒲扇,轻轻的扇着,微凉的风徐徐而来。
她待在c市三个月,从新婚那天晚上坐上泾佑的私人飞机,来到了这个富饶的c市,之后,一个神秘人收购了何家旗下所有的企业。
何姒似乎成为了真正的阔太太,从外界看来,除了她的老公下半身坐在轮椅上之外,她的生命几乎完美。
可惜——从新婚那天夜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泾佑和泾翎。而她,相当于被软禁在泾家,除了她这个女主人,就只剩下仆人了。
另外,她刚刚收到一个消息,爷爷病危,她想回j市见爷爷最后一面。
夜半三更,何姒躺在床上,困倦的双眼似乎在微眯。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又是一个安然熟睡的夜晚,这三个月,她天天几乎都是一沾床就睡着了,一整夜睡得特别安稳。
可曾经,她是天天噩梦,半夜惊醒。
奇怪,这微忽奇妙的变化使她天天感到不安,却依然夜夜熟睡。
不行,她得改变。
这周围除了她,就是仆人。所以如果有人对她下手,肯定经过仆人之手。那么如果想要突破,就要从仆人开始下手。
这天,她声称自己闲的慌,想要出去逛逛街,仆人为她准备了车,开了门。车子驶出去,可是在逛街途中,她的身后还是像在泾家一样跟着一大群仆人。
似乎出来了也没有用。
晚上,她决定去该市最为奢华的一家酒店吃顿晚餐,刚好可以结识一些当地富商,了解泾家。可是进去餐厅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一位客人,经过了解才知道,这酒店就是泾家旗下的,知道大少奶奶要来,便驱走了所有的客人。
何姒草草的用完餐,失落的回泾家。仆人为她准备好热水,她褪去身上衣物,将自己的身体泡入水中,何姒闭着眼,渐渐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皱着眉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眼四周,不对,一般的沐浴都会使用花瓣来增加香气,但如果是药浴,一般的原因就是治愈身体上的疾病,或者就是调理身体。
可药浴并没有经过她的吩咐,怎么可以随意给她使用?!何姒刚要发火,却想到前几次她找理由发火,仆人都会有设定好了似的答案,她根本就无理可挑,她也不可能无理取闹吧。
所以她只能隐忍,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埋在心里,如果告诉仆人,不就在等于将消息传达给泾家了吗?
她在明,泾家的人在暗,她们想要对付她,轻而易举的事。
一位仆人进来撒花瓣。
何姒朝着她招招手,神秘的微笑着。
仆人不明所以,“少奶奶……”
“你叫什么名字啊?”何姒问。
“我叫阿蓉……”仆人阿蓉颤颤巍巍的回答。
何姒点头,心中已经明了,这个仆人,或许可以为她所用。
“你是新来的吗?”何姒又问,顺势让她坐在躺椅上,可是阿蓉推让着不敢做,何姒索性起了身,披上浴巾拉着她坐下。
“回少奶奶,是的。”
何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有你一个是新来的吗?和大家能说上话吗?”
阿蓉露出了个憨厚的笑容:“不是的少奶奶,泾家给我的待遇很好,每个月月薪很高呢,而且这里的仆人都是新来的,除了熏熏姑娘是我们一来就在的,大家都能聊的上话……”
何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看阿蓉:“能被选进来不容易吧?”
阿蓉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不是的呀。这里的仆人都来自农村的,要不就是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要不就是孤儿,不过少奶奶,那个熏熏姑娘就不太一样了,什么话也不说,就做事……”
何姒点了点头,挥手笑着让她下去,然后便起了躺椅,一个人往房间里走去……熏熏姑娘……
第二天阿蓉来卧室给何姒送茶,却见何姒摸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便赶紧放下茶去扶起她:“少奶奶,你怎么了?”
“没事,大概是胃病又犯了吧。”何姒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阿蓉,“阿蓉,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少奶奶你说。”阿蓉答应道。
何姒朝她招招手,让她靠近自己的耳畔。
三天后。
何姒在阿蓉和另外一群仆人的陪伴下去了郊外的一家医馆,理由是她的胃病拖了多年都没好,想试着找个民间医生。
来到医馆外,何姒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小草屋,独自往里走去。
推开破旧的木门,里面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飘散着,一张蓝色的长布挡住了内室的人,何姒轻轻的喊了声:“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