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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身上穿着一袭月白色素衣,外面罩着一件长长的法师穿的素袍,长着一张极俊美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脸上,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谦和有礼的微微一笑,就如九天星辰一样炫目,看起来不像一个法师,却更像一个纨绔公子哥。
他见了陈傅盛微微点头,算是行过礼了,向陈老爷直接了当的问道:“陈老爷,能带我看看令公子吗?”
陈老爷看起来苍老了很多,也有些力不从心,眉宇之间透着很疲乏的样子,随口问道;“请问法师是哪位大师门下?”
夜扶苏貌似很认真的想了想,他好像没有师父啊,他挑挑眉,坏坏坯坯的一笑:“我嘛,是夜扶苏,我出自于哪位高师门下呢?哎呀,本公子,不,本法师一时也想不起来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令公子的命啊!不是吗?”
陈老爷看着夜扶苏如此的年轻青涩,又没有一派大家的风范,连自己师承何门都说不清楚,心中直犯嘀咕,这年轻小子莫不是冒充法师,是来骗吃骗喝的。
思及此,索性拦下了夜扶苏,“小法师,最近因为小儿的病,府里进来不少形形色色的法师,但不少都是江湖骗子,小儿的病是越来越重,老朽实在也是累了,今日也就先休息了。小法师放心,只是有心来为小儿出过力的,老朽都会重重酬谢,小法师尽心就好。”
夜扶苏一听就不太乐意了,原来这是把他形同于那些江湖骗子了,他才不屑与那些人为伍呢。
夜扶苏笑如温和的春风,似乎毫不在意,让阿礼领着他去陈大少爷的房间。
夜扶苏走在陈府的路上,感觉这里有浓浓的雾气隐没,心里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等到走在陈立元的房间,他感觉里面缭绕着浓浓的香气,随口问阿礼道:“喂,你闻到没有?这里好浓的香气!你闻出是什么香了吗”
阿礼停住了脚步,一脸迷茫,疑惑的到到:“香气?我怎么没闻到?”随即狂喜“法师你真的闻到了?是不是因为这些香气,少爷才,啊,老天保佑,少爷有救了!”
夜扶苏没理他,撇撇嘴,他说的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他还没弄清楚根源在哪里呢?
“嘘~”
夜扶苏转身对已经噤声的阿礼,装成老成持重的,严肃的说道:“你先回去吧,本法师要进去你家少爷的房间好好看看!”
阿礼退下后,夜扶苏推门而入,一股阴气扑面而来,不过,他并不在意,冷哼道:“不自量力,萤火焉敢与月亮争辉?”随着他大喝一声“散”,一挥手,这些阴气就消散了很多,剩下的都是远远地避开,还只是围着陈立元不消散。
夜扶苏四处查看着陈立元的房间,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很困惑,陈立元的房间里并没有邪物,只是这些缭绕的迷蒙还参杂着阴气的雾气又是怎么回事?这明明就是以一个东西为源心散发的。
陈立元此时正躺在床上,嘴唇干青,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仓白的脸近乎透明,只是仔细看来他的嘴角竟诡异悬挂着一抹笑意,那是种含在嘴里的甜腻。
夜扶苏暗暗思衬,这位陈公子的沉浸的梦里似乎并不痛苦,不知是什么力量竟能拉着他不让他醒来,让他甘愿的沉沦着。
夜扶苏记得有个成语故事叫做黄粱一梦的,他嘴角微微翘起,眼眸中充满了玩味,心中暗想,不知道这位陈公子是沉浸在巨额财富里还是美人中?或者说是在无上的权利中不能自拔!
这时,窗外一阵风吹来,夜扶苏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刚刚被风吹到地上的一张画,本就是不大的风,怎么会把这个画轴吹落下来呢,要知道薄薄的成摞的宣纸还在那好好放着。
夜扶苏有一种感觉,刚刚被他忽略的这副画也许是关键。
他小心翼翼的展开这副画,是一副美人图,画上的女子巧目盼兮,但他却感觉这双灵动的双眸似要逸出水来,泫然欲泣,似有无限的委屈,她似乎是处于一座山中,对面是一望无际的山,而旁边则是孤零零的一棵树,但是树木比较小,似是栽上去没有太久。画中女子一直痴痴的眺望着远方,痴迷地眼眸中含有无限的深情。
看着这副呼之欲出的美人画,夜扶苏冥冥之中感觉和画中的她有关,可到底是什么关联呢?
夜扶苏又去看了看病床上的陈立元,将这幅画拿到他眼前晃了一下,本来眼睛紧闭的陈立元突然睁开了眼睛,本来已经虚弱的身体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那副画,把夜扶苏吓了一跳,待他仔细看时,陈立元已经又躺了下来,昏昏沉沉的又沉睡了过去,梦里呓语,夜扶苏仔细听来,却是来来回回的一句话:“还我永乐!”
夜扶苏喃喃自语:“永乐?”
而那幅画被陈立元死死地拿在手中,夜扶苏在没有施展法术,不伤害他的情况下,竟费了好大劲才掰开他的手。随手将画放在一边。
“咦,不对!”很快夜扶苏一愣,敏锐的他发现了不同寻常,他无意间碰到的陈立元的脉搏似是有着中毒迹象,心中一惊,忙伸手仔细探查一番,随后自言自语道:“果真是中毒,而且不浅,难道这就是他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他不经意间又看到了那幅画,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僵直,他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他看到了什么?画中美人灵动的双眸对他眨了一下!
在画中美人的微微一笑之下,夜扶苏差点陷入,不过越想越不对劲,从这幅画被风无缘无故的吹落,到他不经意的查探出陈立元中毒,难道这个美人是故意提醒他吗?但这么说的话,她是不会害他的。
“法师,您有没有瞧出什么来?”
门外突然地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是阿礼,“老爷已设宴,让小的来请您过去。”
说话间,阿礼已经来到了他家少爷的床前,惊叹了一声:“咦,这不是少爷的亲手画的吗?他一直都很宝贝这幅画呢!今儿早上还在书桌上呢,怎么到了少爷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