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岑砚青胳膊长,抱着她们俩轻生安抚:“好了好了,现在我们都回来了,念念今晚跟我们一起睡吧”
哭了好一会儿,念念才平复心情,窝在妈妈怀里揪着妈妈的衣服,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眼睛亮晶晶的,开始说自己这些天的委屈:“班上的若若嫉妒我受欢迎,看见你们不来接我一直都是阿姨和姥爷过来,说我‘爹不疼娘不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还有强强,他喜欢若若,就跟着起哄说我的坏话,还偷偷拿我带的小零食吃。”
“后座的粥粥一直扯我头发,可能是喜欢我吧,可是真的太讨厌了!”
念念一口气说了好多。
这一次人员名单就比在车上要少得多,岑砚青一一记下,一边安抚。
不愧是念念,记仇都记得十分仔细,甚至连时间地点都记得,如果某个时间记不清楚,还会根据幼儿园的日程安排重新推算矫正时间,她也十分懂小孩的心理,把这几个小朋友欺负她的心理琢磨得透透的。
“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说完委屈,念念一下子支棱起来,“他们几个我都报复回去了,我给强强的作业片拿胶水粘起来让他被老师骂不认真写作业糊弄老师,让若若妈妈看见若若欺负同伴的女生,她最后是哭着被带走的,还有粥粥,我找老师说想要把发言机会给不喜欢说话的小朋友,换了座位,坐到粥粥后边,然后上课专门扯他头发。”
好家伙,不愧是他们女儿。
乔明月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念念真棒!”
“不过以后有什么委屈可以跟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会帮着念念想办法的。”乔明月又补充一句。
“这些事念念没有跟姥爷说吗”岑砚青手里一包抽纸已经在母女俩的努力下见底,他抽出最后一张给念念擦擦鼻涕。
“我不想跟姥爷说,”念念说,“之前姥爷看见一起坐火车的琪琪推我,好凶的,差点打人家,把琪琪爸妈一顿训,好可怕。”
“嗯,姥爷脾气是有点不好。”岑砚青说,“不过念念以后可以跟我打电话说,这样憋着一定很难受吧。”
“也没有,”念念仰起头仔细想了想,“我现在哭完就好多了,哦对,这些我都跟钟蕖说过啦,他特地教我的!”
“……”
果然,他就说他的女儿不会平白无故这么报复别人。
都是钟蕖那臭小子带坏的。
——岑砚青蛮不讲理的想着。
一家人团聚,吃了晚饭乔明月在他们浴室给念念洗澡,念念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玩玩具,一边跟他们说着幼儿园的事,最后是岑砚青听出她嗓子都有点哑了才哄她起来擦干睡觉。
念念早早就睡着,夹在爸爸妈妈中间,一向怕热的她这次睡觉格外安分,小手一定要搭在乔明月肚子上,她起身上个厕所念念都会自动睁开眼看看妈妈去干什么。
再次哄睡,乔明月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想起什么了”他问她。
“念念刚出生的那几个月,基本上是离不开我,每小时必定醒一次,但凡看见我不在就要哭,跟监控似的。”她语气还挺骄傲。
“她现在也很粘你。”岑砚青还在弄电脑,双手不停在打字。
“你这是在写什么邮件吗”乔明月还是第一次看他做事这么认真。
岑砚青接管岑氏之后大刀阔斧铲除异己,现在底下都是自己人,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公司运转有他无他没什么区别,他只是负责大方向而已,所以他这个霸总做的远比乔二要省心,平时对待工作也是看心情,反正正常上班就行,朝九晚五打卡领工资等分红。
真正的霸总,超然物外,培养一些个足够勤劳的副总跟总经理就行。
“哦,这个啊。”岑砚青把屏幕转向她,“我在记仇。”
真记仇。
“哦让我看看是哪几个臭小子欺负我家念念。”乔明月也过来默念一遍,看完叮嘱他:“记得发给我。”
“好的。”
名单get。
“十一之前他们幼儿园有运动会,”岑砚青大晚上办公还戴了副平光镜,看起来怪斯文的,侧头看向她,“到时候所有家长都会来,念念也会报名项目。”
“懂了。”
运动会嘛。
复仇的好时机呀。
乔明月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二天他们两人非常默契早早起床,询问了吴阿姨他们幼儿园哪个时间点最热闹,特地给念念准备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念念在车后座坐着喝牛奶补钙,到了点,幼儿园门口人最多的时候,岑砚青才抱着孩子下车,乔明月则是帮念念提着书包,一家人大摇大摆往人群中去。
这一家十分扎眼,颜值瞩目,还有幼儿园小班的明星选手念念在其中,不少小孩都仰头看高高的念念。
一个小胖子朝他爸蹦跶:“爸爸爸爸快抱我我要比念念高!”
他爸没好气瞪他一眼,“你都五十斤了还要我抱是不是怕你爸我腰太好”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人家爸爸目测将近一米九,他才一七五,抱起儿子也不一定比人家高。
岑砚青把孩子交到老师手里,礼貌地说:“之前一段时间我们出差去了,没能接送孩子,真是麻烦老师了。”
“没事没事~”
“那念念要乖乖的,跟小朋友好好相处哦~”乔明月摸摸念念小脑瓜。
念念十分乖巧点头,头上的丸子跟着点头。
今天是爸爸给她扎的丸子头,用小夹子固定了丸子,怎么蹦跶都不会散落,虽说比姥爷的手艺要差一点,但是这可是爸爸亲手编的,意义不同,念念非常满意。
刚进园,念念就碰到自己的好朋友西西,两人牵着小手一起进屋。
西西看见她头上简单的丸子有点奇怪:“念念今天怎么没有编头发呀”
她可羡慕念念每天不同的编发造型了,回家闹了爸妈好久,他们才肯学新的发型给她编。
念念骄傲道:“是爸爸给我扎的!”
“哇哦——!”
可把西西羡慕坏了。
她那个旧爸爸手糙得扎个头发被头绳把手背抽出几道红印子。
一边岑砚青跟乔明月把孩子送进去,两人才回车上去上班。
刚上车,两人就默契地打了个哈欠。
原因无他。
昨晚岑总记仇记太晚,乔老板跟着背诵名单背太晚,两人都没睡好,一早上还要爬起来送孩子。
两人打完哈欠对视了一眼。
无须多言,他们已经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做一对优秀的父母可真累呀。
哎。
岑砚青送完老婆,卡这点到了公司打卡,坐在办公室处理堆积的文件,一整个上午都没出门,累惨了,拍了张堆积的照片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