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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习知道我不可能卖假货,更何况这只灵鬼土拍婴并非我的,而是宿舍里几个人一起从阿赞宏沙那买来。他虽然知道一些关于佛牌的事情,但也不是很清楚,什么入灵,完全不明白是何意义。等痞子学长解释清楚后,梁习更着急了。他心想,老二家里卖佛牌,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东西没入灵?所以以前肯定是有灵的,一定是我哪里供奉出了错,所以灵才没了!这可怎么办,如何跟老二交代?
梁习一通胡思乱想,急的如野猫挠心。他看到痞子学长,忽然想到,既然这人能知道灵鬼土拍婴没入灵,肯定认识这方面的人。所以,他对痞子学长说,想见见行家。痞子学长问他想干什么,梁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鬼里面的灵被弄没了,回头没法跟老二交代,所以想请人看看有没有办法把灵找回来。
痞子学长一听,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略微犹豫下就答应了。不过他拒绝带梁习去见“行家”,如果想找回失去的灵,得先交一万块,由痞子学长请人帮忙,弄好后再把灵鬼土拍婴送回来。一万块对梁习来说,绝不是个小数字。他央求半天,痞子学长才答应减去三千。剩下七千块,几乎掏空了梁习所有的积蓄。他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利用节假日打临工,省吃俭用才存下一万多块。上次去泰国花了不少,现在为了把灵鬼土拍婴的灵找回来,已经弹尽粮绝。
而且像梁习这样的老实人,就算被人骗了,也会说声谢谢。在他心目中,痞子学长是个愿意帮忙的好人。
听着梁习的叙述,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痞子学长什么德性,明眼人都知道,也就梁习能把他当好人看。而且,这事为什么一直没人和我说?七千块啊!早知道上次在别墅,就让痞子学长多出点血!梁习见我脸色不好看,便微微低头,继续说了下去。
痞子学长带着钱和灵鬼土拍婴离开,过了两三天把东西交还给梁习,说灵已经找回来了。不过为了巩固,必须每天用鲜血喂养。梁习还算懂点佛牌常识,问小鬼不是不能用血喂吗?痞子学长很不耐烦的说,这是为了巩固,你懂还是我懂?你要是不愿意喂血,到时候灵跑了可别怪我没提前说。
梁习犹豫了两天,最终选择相信痞子学长。那时候,我被郑学长的刀子捅伤,还在医院静养,后来又去了泰国收鬼仔。梁习开始用血喂养灵鬼土拍婴后没几天,就开始出现种种异常,以至于胡小艺经常打电话给我抱怨。梁习说,他自己也知道,有时候某些行为很反常,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好像脑子里又多了个人似的。
我气的直翻白眼,说:“你不是脑子里多了个人,是少了半个脑子!痞子学长的话也能信?而且你竟然信他不信我!”
这才是最让我生气的地方,不被人信任,是最伤自尊心的。梁习知道自己有错,不敢辩解,倒是胡小艺在一旁帮忙说话:“老三也是怕你会责怪他,所以才找那个人渣帮忙。不过七千块啊,也真是舍得。”
梁习低着头,说:“钱不重要,没了可以再赚,我就觉得老二挺看重这小鬼的,要是在我手上出了差错,没法交代。”
看着他低垂的脑袋,再看看那染血的胳膊,我鼻子一酸,猛然发现,一味的把错归咎在梁习身上,实在太不公平了。他错在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但对我是没话说的。这样的一位舍友,我怎么能再责备他呢?
阿赞昆沙则告诉我们,他之前曾控制恶灵附在梁习身上,以此探知了这只灵的底细。此恶灵生前为成年男性,但却喜欢男人。他因为和“情侣”被迫分开,一时想不通自杀了。怨气凝聚下,无法解脱入轮回。于是被法师收走,然后便注入了灵鬼土拍婴中。
正因为如此,梁习才会被这恶灵影响,搞的人人都以为他喜欢上了胡小艺。实际上,这只是小鬼作祟罢了。
这时候二叔哼了一声,说:“看样子,就是那个小王八蛋搞出的事情。灵鬼土拍婴里面本来没有灵,他就找人弄了只恶灵进去,还故意骗你用血去喂。妈的,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还有那个香港降头师,也不知道哪钻出来的小喽喽,谁都敢动!”
二叔说着就要出门,却被阿赞昆沙拦了下来。这位泰北黑衣法师听不懂中文,但他很清楚自己这次来大陆为了什么。听阿赞说了几句,二叔一拍脑门,说:“差点把正事忘了,娃仔,去,到床上坐着,阿赞要给你检查身体!”
我依言坐在床上,阿赞昆沙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迷你的细长鞭子,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上面一根根倒刺,如蜈蚣的腿脚,我看的头皮发麻,心想这难道是要抽人吗?阿赞昆沙当然不是为了实行什么刑罚,他把鞭子挂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用手将之按住,紧贴在我胸口,并轻声念起经文。
很快,我感觉胸口一阵刺痒,低头看,那鞭子上的倒刺,竟不知何时扎进了肉里。不疼,更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让人惊奇的是,这鞭子随着经声,开始从底部慢慢变黑,就像染了墨水一样。过了大概十分钟,鞭子有三分之一都黑了。阿赞昆沙睁开眼睛,把鞭子从我身上取下来。
看着胸口两排细孔,我欲哭无泪,这就是阿赞昆沙最令人不爽的地方。无论做什么,留下的痕迹都无法快速复原。
二叔上前询问,阿赞昆沙把鞭子抖了抖,上面的黑色以极快的速度褪去。他点点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与二叔交谈了几句。二叔脸上,也渐渐变得轻松许多,见他们这样,我明白事情应该没有多坏。果不其然,二叔告诉我,阿赞昆沙已经用秘法探查过,鬼仔碎片经过一次浅层附灵后,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力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量少用它。同时,第一次成愿,以后就得坚持供奉鬼仔了。因为相当于血肉寄养,倒不用我额外做什么,只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失去一点血液。
胡小艺在旁边听的憋不住笑,而我也觉得很是尴尬。每个月都有几天失血?我他娘的是不是要买姨妈巾了!
二叔没心情和我开玩笑,催促抓紧去找痞子学长算账。我也有这打算,先是用卑劣的手段迷惑大姑娘,然后又给秦学姐下降头,现在才知道,早在很久前,就利用梁习给我下绊子了。这样心肠恶毒的人,毒打一顿都算轻的。也幸亏我命大,几次出事都有人帮忙,否则可能早就挂了。
梁习和胡小艺身上的阴气,降头都被阿赞昆沙以秘法消除,我连忙把白榄佛牌要回来戴在身上。二叔看见后,一阵发笑,说:“怎么,现在知道这东西的宝贵了?”
我干笑一声,说:“好歹也是你送的第一个礼物,好用不好用倒是其次,心意最重要!”
“别跟我拍马屁,上次让你要的那一万块酬劳呢?什么时候给我?”二叔脸色一正。
我啊了一声,之前都快把这事忘了……二叔一看我的表情,就猜出了结果,他哼了哼,说:“记住,没把钱要回来,以后就别想再让我供货了!”
我挠了挠头,哀叹一声,彻底没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