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熟舒爽的坐在草地上,微眯着花白眉毛,惬意的看着闫禹忙来忙去,待后者忙完后,没心没肺的道:“多谢小友为老朽疗伤。”
“谢就免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就在闫禹准备说话之际,韩子奇不失适宜的道。
“不急,不急。”自来熟捻须笑道:“这位小友不仅救了我的命,现又为我疗伤,刚才还吃了他一锅鸡肉,怎么能就这般拍怕屁股走人呢。”
说完在身上摸摸索索的半天后,掏出一本皱褶的很是厉害的小本子,摆在闫禹面前,神神秘秘道:“这可是我们贾家长年累月的采药当中,跟凶兽搏斗时摸索出来的一套脚法,老厉害的。”
“老厉害?”韩子奇脸露嘲讽道:“还厉害呢,刚才你怎么被一只瘦不拉几的凶兽追的满山跑?”
自来熟没有搭理韩子奇,自顾自的向闫禹推销道:“这套步法叫五谷天行步,双脚在五个方位不停的变化,由此衍生出无穷的步法。”
说完,自来熟随手捡来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图:一个五角形,一个正方形中间外加中心点,然后又在每条线上画上各种箭头。
目望着地上的图案,闫禹迟疑了片刻,自言自语道:“看这图形,是五角星跟一中心加四方,也就是说,这步法是由五个方位组成,不会是金木水火土五大方位吧?”
“你居然认出这五谷天行步的图案,还知道金木水火土?”这回自来熟再也没有一如既往的淡定,惊诧莫名的看着闫禹问道。
“金木水火土知道一点,但是五谷天行步还是第一天听说。”闫禹坦然承认道。
“哦?”自来熟凝重的看着闫禹道:“那你说说,金木水火土它们五者之间都有些什么关系?”
闫禹凝神了片刻,整理了一番思路道:“金木水火土乃相生相克的关系,相生关系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相克关系则是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没错,没错,就是这般关系。”犹如发现至宝一般,自来熟激动的看着闫禹道:“既然你对这些都了解,那你学我们家传的五谷天行步,简直是易如反掌,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了。只要你学会这步法,以后一般的肉胎境武者都很难碰到你的衣襟。”
“不见得吧?再说了,我们还没答应要学你的什么狗屁步法呢!”看到自来熟在那自吹自擂,还一嘴的泡沫横飞,再加上对方把鸡肉全部吃完,韩子奇未免有些愤愤道。
自来熟撇了一眼韩子奇,然后正面看着闫禹道:“你学还是不学?”
望着这莫名出现的自来熟,闫禹一开始是抱着提防的心态的,但事情发展到这现在,已然让他放下警惕,但是去学一个来历不明的步法,这倒让他踟躇起来,不过想到金木水火土,他倒很想知道这异界跟地球上的有什么异同点,当下答应道:“学,当然学。”
听到闫禹答应了下来,自来熟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一脸自得的看向韩子奇。
气得韩子奇吹胡子瞪眼,却又发泄不得,在一旁拿着野花野草出气。
待闫禹答应下来后,自来熟办事倒也雷厉风行,当即跟前者讲解起五谷天行步的奥妙起来。
见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把自己凉在一边,韩子奇顿觉无趣的很,当即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听了起来,断断续续听到一些“金”“脚踏xx方位”之类的词语,听的他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没一会,脑子大了一大圈。再一看闫禹,却见对方听得是如痴如醉,偶尔还向那讨厌的自来熟请教什么,俨然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瞅这光景,这个自来熟说的并非一无是处,只是韩子奇听不懂其中奥妙,听了也是白听,却又不想放过如此机会。而且他隐约感觉自己跟闫禹的距离在越拉越大,如果今天这堂课再次掉队,只怕往后不光在灵药上,以后在步法上,如果闫禹在采药比赛中进入前十,意味着他将进入武者行列,那两人的距离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
越往下想,韩子奇心中无形的压力越大,这种压力驱使着他,不得不站在原地认真的倾听。
不知过了多久,自来熟终于将五谷天行步全部要义讲解完毕,只见他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微眯着双眼道:“小伙子,都听明白了吗?”
闫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老前辈,您讲解的大部分我都听懂了,但是对于随时随地要变换五行方位,这未免难度太大了。假如不限制时间,在一个特定的地形和环境下,找出最佳的五行方位,也许可以做的到。但是要在我在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观察地形和环境,然后找出最佳五行方位,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哈哈哈,小伙子,你以为我们贾家祖传的步法是一天就能速成的啊?”自来熟花白眉毛微微一挑,笑道:“如果一天就能速成,老朽也不敢说(一般的肉胎境武者都很难碰到你的衣襟)这句话了!这步法其中的厉害,是要在不断的打斗中慢慢摸索,经年累月的积累经验,方有大成。而你,竟然能在老朽说一遍的情况下,完全接受,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比我们贾家那些所谓的天才弟子,要好上不少。”
“比天才弟子还要好上不少?”听到自来熟夸赞闫禹,韩子奇低声自言自语着,他张大着嘴,全然不敢置信的看着闫禹,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落寞,因为他深知,在步法上他再次落后于好友,拍马也追不上。
虽然心有嫉妒,但是韩子奇还是衷心的祝愿闫禹能越来越厉害,能带他一起走出这天药山庄。
闫禹可不知自己在韩子奇心中掀起了多大的波澜,一门心思的沉浸在五谷天行步方位的千般变化当中,时而拿起地上的枯枝,学模学样的在地上笔划,时而找了一片复杂的地面,思考如何规划五行方位。
自来熟配合般的没有去打搅闫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满脸欣慰的看着闫禹画着各种图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空中的骄阳早已悄悄的钻入地面,夜空中升起无数闪亮的星星。
随着夜色的降临,韩子奇的肚子里如同敲响战鼓一般,咕噜咕噜直叫,却又不好意思去打断闫禹,只得强自忍着饥饿,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观看着。
“小伙子,老朽饿了,你先给老夫去弄两只鸡来,要跟上次一模一样的。”许是饿了,自来熟朝着闫禹吩咐道。
听到说话声,闫禹停了手中动作,“哎”了一声后,叫上韩子奇,洗药的洗药,宰鸡的宰鸡,立马忙开了去。
只稍一会儿,两人就将良姜炖鸡肉给准备好,只待架起篝火煲熟来。
自来熟一眨不眨的看着闫禹忙活,似乎对后者加工灵药的方法很感兴趣,时而托腮沉思,时而目露精光,却是没有开口询问,似乎不想打听他人的隐私般。
见闫禹忙完一切,坐下来继续思考步法时,自来熟摇了摇头笑道:“小伙子,光想不练是没什么意义的,你还不如找个人对战一番,这样来的实际多了。”
“找人对战?”闫禹疑惑的看着自来熟,道:“跟老前辈么?”
自来熟摇摇头道:“我一副老骨头了,哪还经得起折腾,旁边不有一个现成的,你跟他对战,这一来接近实战,二则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