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卖入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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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夫雇来的阿婆翻飞着灵巧的双手，林舟洗了好几遍也依旧粗糙糙的头发渐渐像模像样起来。

旁边同样被阿婆折腾着头发的付瑶乖乖巧巧的坐着，知道不会被卖进烟花地放松了下来，面上流露出的是对未来的好奇。毕竟也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历经奔波却还保留着天真。

林舟不再关注，回想此方世界的信息。

小林舟的记忆中，她所生活的这个大陆无甚惊奇，她不知道朝代，不知道历史，也没有听说过什么仙人，她唯一的梦想就是吃饱穿暖，有处住所。但《扶摇直上》里，却是有这个凡人界的大致介绍。

此方凡人界名为云召大陆，与林舟前世所在的地球一般大。云召大陆分为东南西北中五大部分，其中东南西北皆是陆地，包围着中间广阔无边的虚无海。

虚无海外缘资源丰富，来往船只密集，虚无海的内缘却无人能够一探究竟。云召大陆上的人只知道一旦超过虚无海外缘继续深入，到达的不是虚无海内缘而是进入虚无海最起始的地方。这个奇特之处引来了无数人的猜想、试验，千百年来却一直未解。久而久之便无人再探究。

林舟知道，那些人之所以继续深入虚无海却回到起始地，只是因为他们被遍布在虚无海的阵法所排斥了，只有醒灵期身怀灵根的儿童才会被虚无海阵法触发，传送到内缘。而那些儿童要么通过考验渡过虚无海进入中央塔传送至修真界，要么途中身死灵根化作法阵的养料。能被阵法感应的人甚少，又只进出，外界也就无法得知有关虚无海内缘的情况。

云召大陆灵气绝缘，是修真界云林界下大千凡人界中最末等一批，未有修真遗迹，无器物测量灵根，此方世界意识自动衍化出醒灵——一道“渡过虚无海，进入中央塔，寻道成仙。“的讯息每隔二十年便会传送到那些4~16岁身怀灵根的孩童识海里，引导他们向虚无海内缘渡去。

只是会收到讯息的孩童，不到此方世界总人数的千万分之一。醒灵也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讯息消失，未进入虚无海内缘的孩童再不会被阵法所感应，也会自动遗忘有关事宜。

故此，云召大陆虽存在少数有灵根者，但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去往修真界的人寥寥无几，这个世界无甚仙人传说，主流仍是封建君主社会。不过虚无海面积广阔，外缘资源丰富，海商极为发达，国家政策虽是重农抑商，沿海边的商业却是遍地开花。

其中最负盛名的便就是虚无海东站的的渔业，其东家杨天堡是全国有名的富商。

近几年杨天堡的产业虽慢慢转移到内陆，为纪念发家地却在临近虚无海的崖璧上筑起了高高的杨府。

……

拾掇好头发，换上新买的干净衣裳，林舟二人被阿婆打扮一新，便再次乘上马车向杨府驶去。

从熙熙攘攘街市到人烟稀少的宽阔官道，一个半时辰后，一座坐落在山石间的府邸远远浮现。前面骑着马匹带路的贩夫先行离去和杨府的人交接，马车到的时候杨府的管家已挂着和煦的面孔在偏门等待。

林付二人跟着管家走，不一会儿到达偏房。

装饰简洁的偏房里已有三个五六岁年龄般的女童，林舟拉上付瑶站在三人旁边，看管家的神色人并没有来齐，先得等上一会儿了。

索性等待的时间不长，一刻钟以内三三两两间人已到齐。林舟余光瞥去，算上她和付瑶二人共有十五位女童待选，古代社会消息传送不如现代便捷，杨府临时决定招纳丫鬟，能得到消息的人紧忙送了些背景清白模样端正的女童过来，十五人已是个上限了。

人来齐后管家支了个小侍出去，片刻后选人的正主的来了。

只见丫鬟婆婆的簇拥下，一个三十岁上下着青紫衫描柳眉眉，眼间萦绕柔意的女子轻踏踏的走了进来。管家叫她“九夫人”，想来是杨府主人杨天堡的第九位夫人了。

九夫人似乎对选人并不热衷，简单的向十五位女童询问了些“家中可有什么人“、“是否识字“、“多大了“，便选下了三位。

林付二人自然在内。依照文中的剧情二人被选中也是没有什么悬念。只是在回答是否识字时，林舟回了“是“，而不是原文中的否。

原文中的林舟自然是不识字的，一个自小流浪的孤儿连饱食都是问题，何来的机会去识字。原文中作者为衬托女主的优秀还专门写了与付瑶同一凡人界出身的林舟进入仙门后，花费了好一些时间去识字耽误了修行，会识字的付瑶却抓紧时间去修炼以四系杂灵根修为领先。

林舟自然不会让这事发生。

付瑶在这之前并不了解林舟，听见林舟说识字也没什么别的反应，毕竟她自己也是识字的。

九夫人选好了人，留下了她手下的一名大丫鬟，便带着一大帮人泱泱离去。管家遣散未被选上的女童，吩咐林舟三人跟着那大丫鬟走，便去处理付与人贩伢子银钱的事了。

“我叫紫铃，是九夫人手下的大丫鬟，按年龄来你们叫我姐姐便可。”自称紫铃的大丫鬟一边领着三位女童向别院走去一边介绍“府中主子不多，夫人有两位，一位是刚才你们见过的九夫人，一位是居住萱院的十夫人。府中就一位少主子，是九夫人的女儿十三小姐，昨日跟着家主杨老爷出游去了，你们今后要服侍的就是十三小姐。家主杨老爷不时回府居住。暂时不认人不要紧，届时会有人教你们的。现在我带你们去住处换衣服，然后领你们去跟嬷嬷学规矩。”

讲解间奴仆居住的别院便到了，紫铃跟门房打了个招呼领过钥匙和衣裳，带着三人穿过一间间房间，停在了与前面房间外观一样看不出什么区别的门前。

“进去吧。”紫铃转动钥匙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