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境界超越！死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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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以前认识？那个山之翁还是这个小子的师父？”克里斯与山之翁之间的对话并没有掩饰的意思，因此十二兽也明白了二人此时对峙的原因。

“不过，就算这小子是山之翁的弟子，山之翁恐怕也不会因此而对他手下留情。我们还是趁他们两个交手的时机联系长老团吧。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控制，必须要请更强大的强者出山才行。”十二兽轻轻地低吟着。

“那家伙……我说怎么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原来是因为有个了不得的师父。切，真是令人嫉妒。”芬恩见到这一幕自以为知晓了克里斯强大实力的来源，同时也对克里斯产生了一丝嫉妒之心。毕竟……他可没有克里斯这么好的运气，有山之翁这样的剑道强者亲自教导。

“什么？克里斯和山之翁居然是师徒关系？”罗克也被二人的真正关系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难以平静下来。这样的话，倒是不难理解先前克里斯为何会说出那段奇怪的言语。可是即使如此，真的有必要去跟山之翁拼死一战吗？

……

战场中心的二人，彼此凝视着对方的眼神，一方如一潭死水，一方如火焰般熊熊燃烧，截然相反的意境，所携带的意志却惊人地一致。

那就是战！

以你我手中之剑，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剑道！

不知何时狂风早已平息，山之翁背上飘舞的披风也随之落下。

剑之影·瞬闪！

鬼魅如幽灵般的剑技，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已在山之翁的这一剑下魂归幽冥，然而对对方的招式了然于心的克里斯并未露出惊慌之色，而是做出了与先前山之翁对待鼠一般无二的动作。

大剑如预料般地稳稳挡住山之翁的一击，强烈的冲击波将克里斯脚下的大地震出无数道裂痕，而克里斯的身躯却丝毫未动。

“挡得不错。”山之翁再次消失，再次出现时却化为了无数的幻影，在克里斯的周围数十个山之翁围成一个圈，快速向克里斯逼近。

“那是当然。你教我的剑技，我可是一个人默默练习了无数次。”克里斯平静地回答道。

“那么这一招如何？你能分辨出哪一个幻影才是真正的我吗？猜错的话，我手中的剑就会贯穿你的身体，就算是刚才那个蛇人的药剂也无法救治。”山之翁的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无法分辨出到底是哪一个幻影才是其本尊。

“什么？原来那家伙早就看到了我拿出药剂救治鼠吗？”十二兽惊呼出声。

“可恶，把我们当成什么了？随意揉捏的弱者吗？”

……

师父。你曾经说过。

挥剑的时候，是会与手中的剑产生共鸣的。

无论是抱有愤怒的、忧伤的、绝望的、或者是欣喜的情感，在挥剑的一刻都能清晰地体现出来。

你告诉我这叫做“剑心通明”。

可是此刻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死寂的、空虚的，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波动。

难道你连对剑的情感都消失了吗？

这样的你，还如何去追寻剑神之道！

克里斯猛然将剑挥出，“魔神剑！”

本是剑士职业中入门级的招式的魔神剑，此时却发挥出了不逊于任何高阶技能的威力，一道耀眼的冲击波在众人眼前一闪而逝，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炸裂声。

幻影消散。

山之翁的身形只剩下了唯一一个，而他身上的漆黑铠甲，已经碎裂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你确实可以被称之为‘剑者’了呢。克里斯。我很欣慰。”山之翁语气中带有一丝快慰，似乎曾经的遗憾此刻终于被弥补一般。

“不要再保留实力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如果你想见证我的进步的话，就用尽全力放马过来吧！我的师父——剑圣多利斯坦！！！”克里斯朝山之翁怒吼着。

“很好。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在你进步的日子里，我也没有闲着啊……感受我的剑之境界吧，克里斯！”山之翁发出胜利的宣言，终于不再压制自身的力量，无边的威压如浩瀚山川般辐射开来，所有意志不坚定者都被这股剑意定住了身躯，动弹不得。

“你的境界？”

双剑在空中交错，碰撞，再次斩向对方，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技在此上演，无数人时至今日都未曾见过如此代表着剑技的巅峰的剑术。

这是两位剑道强者的交锋！

同时也是两种剑道的交锋！

不存在孰强孰弱，也不存在谁对谁错。

剑的用法，只以用剑之人的意志来决定，而不以任何外物趋使。

观战中的里昂如痴如醉地看着二人的精彩大战，他几次想拔出手中的剑加入战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这次战斗是属于克里斯他一个人的！

“你能理解吗？那超越剑者的境界，超脱于纯粹的剑技之外的境界，那就是死之境界！”山之翁突然对克里斯说出这句话。

“死……”还没等克里斯认真思考死之境界是什么，山之翁突然变得无比快速猛烈的攻击就将他整个人击飞，在落地之前更是几乎被山之翁的追击打得鲜血狂吐。

克里斯勉强使用了“空间转移”这个技能，才避免了被山之翁的一套连击直接秒杀的结局。

“呼……集气法！”克里斯全神贯注地将自身的斗气注入全身，恢复了自身的些许气血，才使他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山之翁将剑从地中拔出，转过身来面对着受伤不轻的克里斯：“虽然你这次用特技躲过了我的必杀一击，但是不会有有第二次了。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的。”

“……嗯。尽管来吧。”克里斯擦去嘴角的鲜血，做出了守备的姿态。

“在我面前，一昧防守是没用的。如果你没有及时领悟死之境界，你距离败亡之途只有一纸之隔。”山之翁的攻击实在是太快了，几乎无法闪避，每一击都从克里斯无法防守的角度袭来，根本来不及去思考去如何应对，能撑到现在全靠克里斯惊人的战斗意志，不然早已倒在山之翁的剑下。

死？

是那种曾经体验过的，冰冷的，绝望的感觉吗？

身体被冻结，思维被静止。

无法动弹，无法思考。

甚至无法感觉到自己身处何处，身处何时，时间与空间都已毫无意义，爱与恨都已毫无意义，所有执念与怀念，遗憾与喜悦都已不复存在，难道这种境界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名为死之境界的东西？

克里斯的反应渐渐迟钝了下来，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力的急剧流失，他几乎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死亡的门槛。

在这样的状态下，山之翁也仍未停止凶猛的攻势，眼看克里斯已经危在旦夕！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奇妙……

仅仅靠克里斯一人是几乎没有可能领悟死之境界的。

但是在场众人中有一人却曾经做到过。

没错，那就是曾经跨越了死亡的罗克！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无限逼近死亡的体验是如何存在的，还有山之翁口中的死之境界究竟为何物。

因此就在此刻，克里斯的声响突然回荡在克里斯的耳畔。

“如果你想要领悟死之境界，就必须要超越死亡！记住你心中的剑！”

“罗克……？我心中的剑？”克里斯的心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那是他第一次握住剑的时候感受到的心情。

剑为什么是直的？

因为你所看到的世界是直的。

那为什么我看到的世界是直的？

因为你的心也是直的。

“剑，是直的。所以我的剑道，也是直的。即使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使它弯曲，即使是死亡……也无法让我屈下身躯！”克里斯灵魂中的一道屏障终于被完全冲破，同时他也领悟了究竟何为“死之境界”。

“究极技——冥空斩翔剑！”克里斯终于喊出了这个熟悉的招式名称。

这一招曾经是他父亲引以为豪的最强剑技，也被他所继承——这将天空与幽冥一同斩断的究极剑技！

远远超越漆黑坑道时成百上千倍威力的冥空斩翔剑，时至今日克里斯才将此中奥义完全领会贯通。

怪不得父亲曾对我说只有到了紧急时刻才可使用这一招究极技……

原来并不是因为担心我消耗过大的问题，而是因为

没有体验过死亡的我，根本无法发挥出这一招的万分之一威能！

真正的究极技是每一个强者历经无数生死才最终领悟的最强绝技，即使被他人学会，没有体验过那种心境的人是无法完全发挥出究极技十成十的威力的。

而现在的克里斯，毫无疑问已经达到了这个前提条件。

一剑挥出大地崩裂！

一剑劈砍天空失色！

一剑狂斩横扫千军！

即使是身为剑道至强者的山之翁，也被克里斯的冥空斩翔剑打得铠甲崩裂，不断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只是山之翁眼中幽幽的火焰，却并未衰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