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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怎么没遇到过”
许知南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许是我运气好些吧。”
费了一个时辰,许知南把他们领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山坳处,绕过遮挡的大树,眼前瞬间豁然开朗。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处大湖,湖面一片波光粼粼,湖边的湿地依稀可见不少的野物在休息喝水。
“太好了!有水了!”
“庄稼有救了!哈哈哈!”
许家村的村民喜出望外,纷纷提着木桶冲到湖边,直接用手捧起一捧水便喝了起来,还有人盯上了湖边的野物,只可惜野兽警觉,见他们人多便飞速逃走了,窜进了林子消失不见。
许大山亦激动不已,他压下心中的喜悦,镇定下来后,他开始指挥着村子里的青壮开始挑水。
“这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要是让别的村子的人知道了来偷水,咱们自己的庄稼可就不够用了。”
许大山一脸严肃,目光沉沉地扫过在场每一个许家村民的脸。
他知道,这湖瞒不住多久,但能瞒多久是多久,最起码要先供应上自己村的用水。这湖是许知南发现的,怎么也不能让别的村子占了便宜。
“这湖是阿南发现的,咱们都不是那等子丧良心的人。有些话我不想多说,但人得有良心,要懂得感恩。明白了吗”
几个在许知南手底下做工的人立刻响应了起来,“这次多亏了阿南!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今晚来阿叔家吃饭!”
“不不不,来我家!”
许知南扶额,“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吃饭就不必了,这旱情不知道持续多久,大家的粮食也不够吃。这季粮收完,粮价应该会上涨,但我建议大家先不要卖出去。明年什么光景还不知道呢,还是防患未然,多存些粮和水吧。”
众人听完,皆若有所思。许大山站出来附和道,“阿南说得有道理。前两年就没怎么下雨,结果今年竟然只下了两场雨。明年要是一滴雨不下,咱们不仅庄稼活不成,人也活不成了。不过这事你们自己考量着,阿南只是给了个建议,信不信在你们,别到时候后悔了还怪上她。”
言尽于此。许家村的人都一脸正色,表示自己明白了。
许知南不奢望大家感激自己,也不奢求救下所有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能力范围内帮助更多人。
找到水源后,许家村的庄稼肉眼可见地精神了起来。
许知南抽空去了一趟县城,隐晦地提点了何娘子一行人,让她们提前存好粮食和水。如果信她的话尽快把铺子出手,得的钱去采购东西,准备好骡车马车,将来用得上。
李秋水有些疑惑。
“我那堂姐许蔓娘,你在县城想必听说了她的名头。”
一旁的何娘子点点头,可不,在县城里都快呼风唤雨了。听说县令还找她谈了谈,勒令她不准乱放谣言,动摇民心。许蔓娘也十分谨慎,她预言的多为富贵人家,因此被人又爱又恨。
“这事,可是她悄悄透露的。”
李秋水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许知南离开杂货铺后,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匆忙的陈不圆。
“阿南姑娘”他有些惊讶。
“你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见状,许知南心下有了几分猜测。
“常州来信,大人收到了密信和调令,准备离开了。这走之前还有一大堆准备工作呢,可不匆忙吗。现在咱们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陈不圆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
许知南到了县衙前,注意到了上头新颁布的政令。告示板上还贴着县令被调离,新县令不日赶来的通知。
这通知许是新贴的,旁边几个路人见状,也围了上来。
“什么,县令大人要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明县瞬间沸腾了起来。不少百姓围在县衙门口,打听着这事是不是真的。
等得到衙役确切的答案,百姓们瞬间哀嚎不已。
许知南看了看告示板上张贴的新政令,内心叹了口气。
即使是快要离开,县令大人也在尽最后一份力。他劝告百姓节约用水,多囤些粮食,又严惩了趁机抬高物价的奸商,明县的物价这才没有大幅提高。
走之前,他除了派人把袁家人押送到京城,还上报了明县的旱情,请求上头减税。
五月,谢县令便带着家眷准备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干旱,亦或者是因为县令将要离开,县城的风气变得有些浮躁起来。
许家村的异常也很快引起了其他村子的关注。
没多久,这处湖泊的存在还是被发现了。
许知南正拿着自己缝的破烂布娃娃逗瑜宝玩呢,就听见外头一片嘈杂。
“阿南,不好了!王家村联合李家村的人来抢水源了。”
许知南把布娃娃塞进瑜宝怀里,转身出了屋子。
等到抢水现场时,场面已经几近失控,几百个村民围在一处械斗,不少人脸上和身上都青青紫紫,带了伤口。
见许大山背后一个人正扛着扁担挥下来,许知南立刻冲上去一脚把他踹飞。
“都别打了!”
许知南还没把这话说出口,便被人抢白了。
她回头一看,居然是衙门的人。见衙门来人,混乱的人群很快散去,一脸忐忑地互相看着。
许知南还以为他们是为了水源,亦或者是恰好在附近听闻了大型打架才赶过来,不料他们是来收税的。
今年的税收条目又多了一大堆,衙门还点名只要粮食,并且庄稼收获后立刻收上去。
“是谢大人下的命令”许知南心下稍沉,谢县令这时候应该还是离开了。
那衙役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是新来的彭县令。”
衙役离开后,许知南叹了口气,和许大山说了些什么,很快,来这座湖泊附近打水引流的人不再只是许家村的人。
得知新县令已经到了,许知南立刻去了一趟县城,找到李秋水打听了起来。县令走之前,还安排人把袁家押送进京了,只是袁家那个疯掉的公子不知道为什么,死在了牢狱里。
正说着,许知南看到县城上一队大汉护卫着一列车队出了城,马车上的人掀开帘子,似乎是在透气。
露出面容的人,正是许蔓娘。
许知南回过头,交代了李秋水几件事,让她立刻去办。
“让你收的物资都收好了吧,消息放出去以后,我们也立刻出发。”
李秋水知道许知南和许蔓娘是堂姐妹,也知道许蔓娘的目的地,因此她没多想就出去寻人去办事了。
许知南出了铺子,目送着许蔓娘的车队离开。
许蔓娘走后的第三天,明县瞬间涌起了一个流言。
“许大师算出来天下即将大乱,只有永州才是最后的净土!真的假的啊!”
“我邻居的丈夫所在的镖局接了个任务,就是护送许大师前往永州。听说她带的行李家当不少呢,大多是粮食药材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