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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时黎哄睡了孩子,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便亲自去接。刚走到明政殿外,便见一个影子急速闪进明政殿去,是谁?!
祁时黎心中担忧,疾步往店门口去,却闻得一声冷冷的声音响起,“拜见陛下。”
“免礼。”帝曦语说着抬起头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祁时黎,诧异道:“阿时,你怎么来了?”
见殿内跪着的人果然是影月,祁时黎松了口气,一边向帝曦语走去,一边回答:“没什么。只是见你久不归就来看看。走到门口去见有暗色的人影闪进殿内,还以为是什么歹人。”
帝曦语微笑,“哪里还能有歹人敢找到这里来。”她随后转向影月,“深夜觐见是有什么急事吗?”
影月答道:“越戈城那边传书来说,衙门停放尸体的房屋夜半失火,火势凶猛,虽及时救火可还是还是没能救下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停下来,连带这大半个衙门都烧毁了,那些尸体都化成灰了,一点东西都没留下。”
帝曦语眉头深皱,声音染上怒气,“什么时候的事?”
影月:“当天夜里。当时尸体运回去了还没来得及查验,谁知半夜就失火。今日早才开始上报的消息,也是刚刚接到。”消息在路上有耽搁,无论远处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了盛都,消息都成了事情结果,挽救都迟了。
帝曦语气的冷笑连连,“好!好!好得很!手伸的这样长,动作这样,朕还在路上,他就把证据毁了!嗯?”心中气急连人都在微微发抖。
祁时黎握住她的手,耐心劝道:“曦儿,冷静点。”
帝曦语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神,“阿时,你也听见了,看来对手真不是个小脚色啊。”
“先是利用我亲近之人制造舆论,一等到要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是将我的行程打探的清清楚楚,敢在路上明目张胆的下手刺杀,失败了便把证据连着府衙一起烧,很好!半点都不把朕和凤耀放在眼里了!”帝曦语越说越气,碰的一声拍在书案上。
祁时黎皱着眉,“轻点,手会疼……”话音未落,那金丝楠木的御案便发出轻微的响动,然后在帝曦语的手下缓缓展开一条细缝……这桌子就这样被帝曦语用十足十的内力震裂了。
收回手来,帝曦语扶了扶额,吩咐影月,“最近要小心一切势力的动向,越戈城的失火案要查,不过只怕是一时半会查不出什么来,也在别的地方放些注意力。还有朕之前送给了朗哥哥一枚火翎令,是镶半红玉的,但是忘了和他详说此令的用处,影月你让人去和他解释一番,叮嘱他收好,不要落入旁人之手。”
影月愕然,眼睛放大了两分,不过很快又恢复冰冷的模样,心道:不是,陛下,火翎令那种帝曦语不是只能影卫用吗,虽说最终颁发权在您,可镶半玉的火翎令说给就给,您也不担心出什么事。
楚朗的确没有重视那只令牌,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卫离还给他了后,他也就随手接过后给了一旁的夏倾歌。
夏倾歌转手又将火翎令给了桃子,随口道:“还是收在首饰盒里吧。”
主子主母如此坦然随意的态度,令卫离吃惊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主母,这个……怕是收在首饰盒里不好吧。”
楚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大体意思是我媳妇自己的东西怎么收拾还要你来管吗?
卫离顶着主子目光的压力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口道:“这令牌好像是特别重要。”
夏倾歌不解的将令牌拿回来,左看右看了两眼,“我只是觉得这令牌很好看罢了,还有什么用处么?”
卫离奇怪道:“既然是陛下赏的,陛下难道没有说怎么用吗?”
夏倾歌想了想,“说了啊,可以凭着它随意进出宫门,不用通报,后来我们发现带着它,不仅是宫门,那里都去得进得。”
“守城的那位大人很看重这枚令牌,还特地问了是何处来的。他说这是影卫所持之令,要不是听说我是慕夏山庄的人,差点以为我是造假的。”卫离挠了挠头,“这令的用处只怕不小,主子主母还是将它好生收起来吧,若是随意放置,不小心弄丢可不得了,毕竟是陛下赏赐的。”
夏倾歌又把火翎令仔细的打量了一遍,“也是啊,曦姐姐向来大方,赏的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楚朗也盯着她手里的令牌端详了一会,伸手道:“我看看。”夏倾歌依言将火翎令递给他。
楚朗之前并未太注意这枚令,此时仔细看才发现上面雕刻着雀翎纹,花纹精致繁复,镶嵌的红玉也实属良品。皇家御用的红玉都用上了,恐怕不只是能用来同行这么简单。
“这令上雕了影卫特有的纹式,或许还有什么大用,我先收着,等问清楚是做什么的再还你。”楚朗说着将令牌收进怀中。
夏倾歌无所谓的摆摆手,“若是重要你就一直收着吧,放在我这里也没用。”
“嗯。”楚朗点头。
谁知当天夜里衙门就失了火,火势极猛,哪怕是在近郊的慕夏山庄也瞧见了冲天的火光。
楚朗觉得有些不安,哄了夏倾歌两句,起身披上外衣出来,指挥卫离带着人去救火,毕竟里面还有刺杀小曦的刺客线索。
安排完,在外面站了一会往回走的时候,闻得屋内有细微的响动,习武之人无感敏锐,立刻意识到或许是有人溜进来了。倾歌还在屋里,楚朗不敢轻举妄动,悄悄的放轻了脚步靠近门口。
出来时掩好的房门,此时打开了一点,一定是有人!
楚朗眯起眼,仔细听了那响动片刻,猛的发力,一脚踹门,飞般的略入屋内,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床榻,一眼见到床上的人还在安睡,才转头看向屋中,那人现然还没有他这么快回来,还是向风一般刮到床边,而不是冲自己下手。
贼人猛着脸,上下包裹了个便,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楚朗对视的那一刻,除了诧异,既然没有惧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