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苏灿瑶想了想,“这些年它吃最好的。”
她都是给小红喂最新鲜的黑麦草。
“用最好的。”
小红的马鞍永远是最精致漂亮的,经常更换。
“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谁会去算一匹马的日常开销呢。
潘锦芯抿抿唇:“你开个价吧,你多少钱肯把他卖给我”
苏灿瑶皱了皱眉毛,她从开始学骑马,就一直是小红陪着她,虽然小红只是一匹马,但她对小红也是有感情的!
“你想出多少银子”苏灿瑶好奇。
潘锦芯沉思片刻,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
苏灿瑶杏眸瞪圆,不可思议的看向潘锦芯。
她的小红是爹爹花五十两买来的,现在已经值五百两了吗
苏灿瑶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说。
那可是你的小红欸!是被你养的皮毛顺滑,马中一枝花的小红!它就应该值这个价!
潘锦芯见苏灿瑶不说话,以为她是嫌太少,窘迫道:“我现在只能拿出来这么多,你如果觉得少,我可以给你写张欠条,但是绝不能超过一千两。”
如果超过一千两她就还不上了!
价钱竟然还能往上涨!
苏灿瑶看着眼前的潘锦芯,由衷感叹,“你好有钱……”
这个价钱都能买一匹千里良驹了。
潘锦芯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觉得她是在故意臊她,毕竟苏灿瑶可是丹阳城巨富苏家的孙女,他们潘家是丁点都比不上的。
苏景智和苏景祖站在一旁,总算听明白了,她们这是牛头对上马嘴了。
……
潘锦芯不耐烦道:“你卖不卖!如果卖的话,那我现在就把他带走了。”
虽然父母不一定满意她的做法,但她已经想好了,先把裴元卿安置在姑奶奶那里,等她劝服了父母,再想办法把裴元卿带去潘家,反正听说裴元卿是读过书的,如果能到她家做个赘婿也是不错的。
她哥哥不成器,当年没能把窦嫣娶回去,最后是家里给他填了那笔银子,父母早就对他失望透顶,这些年他一直游手好闲,所以父母早就想要给她招个赘婿了,裴元卿样样都不差,肯定能让父母满意。
她心理打定主意,神色愈发坚定起来。
苏灿瑶潘锦芯看着横眉竖目的样子,还是摇了摇头,“你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我怕你对它不好。”
小红脾气温顺,可不能让它落到这样的主人手里,给她再多银子都不换。
潘锦芯顿时火冒三丈,觉得这么多年过去,苏灿瑶还是一如当年一般讨厌。
苏景祖硬着头皮上前劝道:“潘锦芯,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潘锦芯气了个倒仰,厉声道:“她说我脾气不好,你竟然还说我无理取闹”
苏景祖默默看了她两眼,人家也没说错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脾气很好么!
潘锦芯莫名读懂了他的眼神:“……”好气!
苏灿瑶探头往台上瞅了两眼,好声好气道:“你快点让开吧,你挡住我看画了。”
她觉得潘锦芯简直莫名其妙,为了一匹马一直闹个不停,就算小红很优秀,也不至于吧
潘锦芯不甘心离去,她回头瞥了一眼台上那些埋头作画的人,想起关于苏灿瑶的传闻,忽然冷嗤了一声:“你不是也会画吗怎么不敢上台”
苏灿瑶见她一时半刻不肯离开,只好坐了回去,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莫名其妙道:“我是来看热闹的,为什么要上台”
是热闹不好看,还是手里的瓜子不够香她每天要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已经很累了,何必自讨苦吃
潘锦芯翻了个白眼,扬着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虽然是秦老的徒弟,这些年来却连幅画都不敢拿出来给大家看,就连你自己开的那间画春堂,你都不敢拿你自己的画来卖,可见你的画技有多拙劣。”
苏灿瑶嘴角轻抽了一下。
她从来都不把自己的画拿出来示人,是因为她师父不允许。
师父说过,在她找到只属于自己的画意之前,不要让外面的人品评她的画,否则会影响她的思绪和心性,所以这些年来只有家里人见过她的画。
不过这些事苏灿瑶自然不会向潘锦芯解释。
难道随便一个人跑过来无理取闹,她都要解释吗当然不会。
周围的人听到潘锦芯尖锐的讽刺声,都好奇的朝苏灿瑶看了过去,一个个争先恐后,都好奇秦老的徒弟长什么样,可惜她脸上戴着面具,他们是无缘得见真容了,也不知道那姑娘的话是真是假。
这些年关于秦老徒弟的风言风语有不少,大家都说是因为秦老徒弟画的太差,所以秦老才不让她把画作拿到人前,免得会有损他的名声,还有人暗暗猜测,说不定这些年来秦老早就不管当年收的那个小弟子了,毕竟秦老生性狂放,不像能耐心教徒的样子。
秋月闻言起身,朝苏灿瑶走了过来,两旁的人自动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苏灿瑶看着走至近前的秋月,忍不住屏住呼吸,眸光微闪。
不愧是美人,越近越好看!
秋月含笑看着她,声音妩媚柔和,“小姑娘,原来你是秦老的小徒弟,你既然来了,何不露一手给我们瞧瞧”
不等苏灿瑶说话,潘锦芯就在旁边唾了一声,大声道:“当然是因为她不敢啊!没点真才实学哪敢出来班门弄斧”
苏灿瑶没有理会她,温声回答秋月娘子:“我今天没准备作画,就是来凑个热闹。”
潘锦芯立马嗤了一声:“我就说她不敢吧!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算你有自知之明!”
苏灿瑶沉默一瞬,潘锦芯简直像秋月请来的‘托’一样,每句话都好像激将法,“……”
秋月浅笑道:“小姑娘,你不必妄自菲薄,古有以文会友,今日我们以画会友,全当交个朋友。”
苏灿瑶微微迟疑。
她确实有些手痒。
最近师父说过,她画风已成,已经可以把画拿出来示人了,只是她习惯了不在人前作画,也习惯了不把画拿出来给大家品评,所以至今还不曾把画摆出来过。
她也有些好奇,秋月会喜欢她的画吗她的画能让人感到愉悦吗
师父曾经说过,无论是作画还是写文章,要想写的好、画的好,就要有触及人心的力量,能让人共情的作品才是好作品。
秋月望着苏灿瑶,声音温柔,“今夜我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以为寻不到知心人,如今知道姑娘也会作画,还是秦老的徒弟,实在是不想错过最后一次机会,烦请姑娘也来试一试,全当圆了我最后的心愿,秋月必当感激不尽。”
裴元卿抬头看向秋月,总觉得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