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虞宝琳得意一笑,“你是他的王妃又如何,你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得到过他的心。”
尹青青脸上血色尽褪。
虞宝琳凑近她耳边,声音很轻的说:“你知道自己输在哪吗平时我只唤他凌风、阿风,从未唤过他祁凌风。”
‘祁’字这个皇姓对于别人是荣耀,对于祁凌风这样野心勃勃的人而言却是耻辱。
只有她知道祁凌风的志向,只有她知道祁凌风的不甘和野心,所以只有她才配得上他!
苏灿瑶看着争风吃醋的虞宝琳和尹青青,疯狂皱眉,祁凌风这样一个嗜血腹黑的男人,究竟有哪里好的
不过谁让她在一篇古早狗血文里呢!
裴元卿低声道:“祁凌风一直不愿在这里多待,想把她们带走,似乎不想让这里太过引人注意。”
苏灿瑶迟疑道:“你觉得这宅子里有问题”
裴元卿颔首,“趁着外面正乱,我想混进宅子里探查一下。”
苏灿瑶思衬须臾,对于祁凌风而言,虞宝琳就是他最重要的人,把最重要的人跟最重要的东西放在一块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点了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裴元卿揉了揉她的头顶,然后转身吩咐暗卫:“送苏姑娘回府。”
苏灿瑶:“……”嘿!
第75章
别院前,尹青青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扯着虞宝琳的头发跟她撕打在一起,虞念灵冲上去拦,三人一起摔倒在地。
门前一片热闹,有急着拎水桶救火的、有急着拉架的,还有急着去喊祁凌风回来的,彻底乱成一团。
裴元卿趁机几个闪身,消失在墙角,混进了救火的人群里。
苏灿瑶抻着脖子看了一会儿,确定裴元卿顺利进入府邸后,才在暗卫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苏灿瑶发现街道上极为热闹,人来人往,其中有许多穿着番邦衣裳的男男女女,打扮的极具特色,透着一股欢庆的氛围。
她沿路看着,一路觉得非常新奇,打马不紧不慢的往回走。
赵府的宴席已经散了,门口停靠的马车离开,道路重新变得宽阔起来。
赵柳湘和吕玉蝉神色焦急的站在门口,见到苏灿瑶就赶紧迎了过来。
苏灿瑶朝她们笑了笑,翻身下马,“你们在等我”
赵柳湘点点头,担忧的看着她,见她神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苏灿瑶在她办的赏画宴上坏了心情,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苏灿瑶把马交给小厮,回头问:“今天京城怎么这么热我看街上好多人。”
赵柳湘一边引着她往府里走一边道:“马上就到万寿节了,大明塔修成后还没有人进去过,待万寿节那日,陛下会带着忠臣良将和藩邦使臣们入塔观赏,这些天番邦使臣和在外做官的朝臣们都会赶来京城给陛下祝寿,外面自然热闹。”
苏灿瑶眼底浮起几分兴致,没想到他们还能赶上这样的盛会,只可惜她没办法去那大明塔看看,不然也许还能看到她画的那幅画呢。
三人走进赵府,在暖阁里落座。
吕玉蝉嗓音透着几分急切问:“杳杳,你们跟灵郡主以前认识吗”
苏灿瑶摸了摸旁边泛着暖意的的熏炉,眼睫半垂,遮住偏圆的杏眼。
当年那段孽缘当然不能说出来,免得传进虞念灵耳朵里,会牵连到她们。
苏灿瑶抬眸嫣然一笑,委婉道:“应当是不认识的。”
他们认识的是虞念灵,而不是现在的祁灵郡主。
赵柳湘和吕玉蝉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是她们想太多了,苏灿瑶他们身在丹阳城,这是第一次来京,怎么可能认识灵郡主,连他们都没见过灵郡主几面。
赵柳湘神色仍旧迟疑,疑惑道:“难道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总觉得灵郡主在故意找你麻烦……”
她没有说出口,她还觉得灵郡主对裴元卿的态度有些暧昧。。
苏灿瑶默了默,虞念灵就是在找她的麻烦,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估计会做得更明显。
吕玉蝉想了一会儿,忿忿不平道:“她一定是看杳杳长得好看,才心生刁难之意,归根结底就是妒忌。”
“”苏灿瑶掏出一柄铜镜,揽镜自照,“你说的很有道理,都怪我天生丽质。”
赵柳湘:“……”
吕玉蝉:“……”
苏灿瑶放下铜镜,三人笑闹成一团。
*
裴元卿深夜未归,漫漫长夜,苏灿瑶放心不下,坐在窗前剪灯花。
烛火摇摇晃晃,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苏灿瑶单手托腮,望着摇曳的烛火,有些想家了,于是翻出笔墨纸砚,坐在桌前写了起来。
她一写就停不下来,事无巨细的跟娘亲和爹爹说,算算日子祖父也该从海上回来了,她准备在年前把信和礼物一起托人送回去。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屋外才传来脚步声,裴元卿叩了两下门,带着一身寒霜走了进来。
苏灿瑶放下笔,趿着鞋跑了过去。
裴元卿脱掉斗篷,将落着霜白的斗篷挂到门边,抬眼看向苏灿瑶,“我担心你未睡,才过了看一眼,你怎么当真等到这么晚”
苏灿瑶将他全须全尾的打量一遍,不好意思说自己担心他,去桌边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嘴硬道:“我是好奇你查到的结果,想快些知道那宅子里有没有问题。”
裴元卿从身后将她轻轻拥进怀里,耍着赖皮道:“你不说是因为担心我,我就不告诉你。”
苏灿瑶拍掉他的手,“太凉了!”
裴元卿短促的笑了一声,听话的松开手,捧起茶杯暖了暖手心,然后喝了几口茶水,暖意流入四肢百骸。
苏灿瑶把汤婆子塞到他怀里。
“下次不许等到这么晚,你只管安心睡觉。”裴元卿在暖炕上坐下,张开手臂将她揽在怀里。
苏灿瑶犹豫着依偎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避而不答道:“快跟我说说,你都有什么发现。”
裴元卿正了正神色,“我在宅子里看了一圈,没发现里面藏什么可疑的东西,不过我发现宅子里伺候的下人和护院都有些不同寻常,而且府里伺候的人极多,其中青壮年占了极大多数。”
苏灿瑶微微抬头看他,“哪里不同寻常”
“我发现他们手上都有老茧。”裴元卿抬起她的手,抚了抚她细白的指尖,徐徐道:“那府里只住着虞宝琳一个主子,能有多少活那些茧子看起来都是天长日久磨出来的,绝非一朝一夕能形成的。”
苏灿瑶若有所思,“你怀疑他们在那里伺候只是幌子,其实在暗中做更费力气的活”
裴元卿点点头,“我去他们浆洗衣物的地方看过,他们换下来的衣物汗味极重,有些还带着一股烟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