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拍拍傅诗凡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温凉喜欢孟策又怎样?
她喜欢孟策的阳光,帅气,朝气蓬勃,可一旦孟策跟别的女人有牵扯,那么他的一切优点都没有任何用处了!
傅铮拿起手机,给陆曜发了个信息过去。
他陪着傅诗凡玩了一下午,傍晚时收到了陆曜的回信。
傅铮看了信息,合上手机,对傅诗凡说,“凡凡晚上还想跟婶婶睡吗?”
“想!”傅诗凡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她很喜欢跟婶婶一起睡。
“那叔叔现在送你过去?”傅铮问。
他想,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只凭着他,很难让傅诗凡答应留下来。
但再加上温凉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傅诗凡天天和温凉一起睡,感情会更为深厚,习惯了之后,她还会想要离开么?
“嗯嗯。”
傅铮给傅诗凡多收拾了几件衣服,送她到温凉小区。
温凉正好在家。
听到门铃声,她边走向门口,边问,“谁啊?”
“婶婶,是我!”
温凉打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小人儿,旁边还放着一大书包。
傅诗凡指了指旁边的大书包,“他说你不想见他,让我自己上来的,婶婶,我晚上还想跟你睡。”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温凉拿起地上的包,无奈道,“进来吧。”
“耶耶耶!”
傅诗凡再一次登堂入室。
唐诗诗晚上回来,看到傅诗凡又一次在她们家,眼神别提有多复杂了。
温凉都不敢和唐诗诗对视,就怕对上唐诗诗鄙视的眼神。
哎,她也没办法嘛,谁让傅诗凡那么可爱呢?
吃饭的时候,温凉敏锐地察觉,唐诗诗的情绪有些低落。
好像她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刷了会儿手机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糖,今天怎么了?我看你有些不开心?”
“是鸭是鸭!”傅诗凡附和。
唐诗诗扯了扯唇角,“没什么。”
“你看你的表情,像是没事的样子么?”
唐诗诗:“……”
她烦躁地捋了把头发,捶了下桌子,“过两天有个高中同学聚会。”
“这有什么好烦躁的?”
“……前男友回国了,也会去。”
“那你不去不行么?”
“她们都在群里艾特我,我不去好似心虚似的。”唐诗诗翻着白眼。
“没事,没什么好怕的,到时候我陪你一起。”
唐诗诗立刻笑靥如花,亲了温凉一下,“小阿凉,你真好。”
傅诗凡见了,在温凉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
……
从温凉小区离开,傅铮直接前往和陆曜约好的会所。
他推开包厢门,里面只有陆曜一人,在自斟自饮。
陆曜听到声音,抬起头,“傅先生来了,坐。”
傅铮在陆曜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来,接过来陆曜倒的酒,浅浅抿了一口,直接进入主题,“我叫你物色的人,你找到合适的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合适的人不少,不就是勾引个孟策么?”
说起来,他也挺同情傅铮的,谁能想到温凉真的会喜欢孟策那小子!
陆曜拨了个电话出去。
没几分钟,包厢外面进来几个姑娘,清一色的年轻漂亮。
她们一字排开,像货物似的,等待傅铮的挑选。
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好似老鸨一般。
男人认识陆曜,却不认识傅铮,或者说是不敢认。
对上傅铮的目光,他心里战战兢兢,赔笑着把一打资料交给陆曜,“陆老板,这是她们的身份信息,您过目。”
陆曜看都没看,直接交给傅铮,“你来选一个吧。”
傅铮接过来资料,就这么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
包厢内格外安静。
气氛仿佛凝滞起来。
直到他翻到某页,念出上面的名字,“谢沐,是哪个?”
一排女孩之中,左边第二个女子停顿了几秒,才向前一步站出来,垂着眸,“两位先生,我叫谢沐。”
傅铮眯起眸子,眼神锐利地打量着她。
片刻后,他淡淡开腔,“就你了,其他人都出去吧。”
带队的男子跃跃欲试,“两位,不再选一个么?”
难道他们就好两男一女这口?
“不必。”
“那好吧,”带队的男子不忘嘱咐,“谢沐,好好伺候两位先生!”
另外几个女子一脸失望的表情,不情愿地走出包厢。
包厢内就剩下三人。
谢沐站在茶几前,经受着傅铮和陆曜的目光洗礼。
她极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露怯,袖子底下的拳头情不自禁地握紧。
“坐吧。”傅铮指了下旁边的沙发。
谢沐抬眸看了眼傅铮,听话地在旁边沙发坐下来,背挺的笔直,双手放在膝上,那端正的姿势,就跟小学生似的。
傅铮不禁回忆起当年,温凉刚来傅家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努力想要做出从容的样子,可某些举动早已经将她出卖的彻底。
这就是傅铮选她的原因。
“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啪”一声,打火机窜出火苗,傅铮点烟烟支,抽了一口,把打火机随意扔在桌上。
正常来说是用来睡的,但傅铮这么问,显然是不正常。
谢沐摇摇头,“不知。”
“我要你,去勾引一个男人。”
谢沐猛地抬头,错愕地看着傅铮。
……
谢沐从包厢离开之后,陆曜给傅铮倒了杯酒,“孟金堂回国之后,继续干自己的装修行业,不过据我的人调查,他的装修材料有些不合格,你可以用这一点来拿捏他。”
“嗯。”
“楚思宜那里,你真不过去看看?”
就在半个月前,楚思宜被陆曜的人找到。
不过彼时傅铮在澳洲,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对陆曜说,“听说你一个伯父是三院院长?”
江城三院,是精神病医院。
陆曜立刻明了,当即就把楚思宜送了进去。
楚思宜一直想见傅铮。
只是傅铮回国十天左右了,仍旧拖着不见楚思宜。
“她现在状态怎么样?”
傅铮抬手抽了口烟,缓缓吐着烟雾,手指轻轻点了点烟灰。
楚思宜手里有牌,她知道温凉的身世,若是传出去,不说外界的议论,单是温凉自己就无法接受。
这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
但楚思宜手里也仅有这一张牌,楚建军死亡,沈慧入狱,楚建国不管她。
所以,这仅剩的一张牌,她不敢随便用掉,而是会用来和他谈条件。
但主动权怎么说都在他手上。
怎么也不能轻易让楚思宜如愿。
“经常吵着要见你,医生给她用了药,昏睡时间越来越久。”
“再等等吧,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