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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力吉告诉我,那人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伤。乌力吉是个下手有分寸的人。他常说:“草原人永远不会把事情做绝。”的确,几千年来,游牧民族和草原以及其他民族一直保持着动态的平衡。
此时已是晚霞满天,我们策马赶往达斯贝法。
我让兄弟们在村中休整,我独自一人,骑着马在村子边寻找着绑匪藏身处。
我只是说他们对于自己的生存环境。。。
不过再屠杀,人家的人口也还是比他多
我主要这指的是,如蒙古人能正确认识草原生态,汉人就不行,汉人和农耕蒙族在蒙古草原的大量垦荒种田和过度放牧,导致了草原的沙化
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那个夜晚,月黑风高,却是满天星辰,银河神秘而深邃,似乎向人倾吐着无数的秘密。村里老人说,那些星辰,都是飞上腾格里的灵魂,他们在腾格里身边,监督着人们。
星光透过树梢,映照在地面上,我下马,爬上山坡,四下张望,看见些许火光。我潜行过去,发现几个人围着火堆,正烧烤着一只羊。其中一人操着艾车莫尔口音说道:“巴音,你真可以,偷起羊来神不知鬼不觉。”
“哈哈哈。”巴音笑道,“苏赫,你才叫厉害呢!你绑架了那商人的弟弟,赎金可是有整整2000第纳尔呢!够咱兄弟享乐一阵子的。还有啊,你找的这个地方,官军找不到。那些笨蛋赏金猎人要是想进来,我们早就知道了。人多我们就跑,人少就叫他有来无回!”
“哈哈哈哈……”盗贼们傻笑着。
我悄悄下山来,不去惊动他们。
回到村子,我把我听到的,全都告诉了弟兄们。乌力吉胸脯一拍,说:“安答,这好办,我们步行进去,把他们一个一个射死。”
“好,大家要快要迅速,以防绑匪撕票!愿腾格里庇佑我们!”
我让昭那斯图带人去后面的小房子救人质,自己和乌力吉料理正在大吃烤肉的几个白痴。
我俩站起身,我说:“我左边,你右边。”
两人同时张弓搭箭,游牧弓被拉得如同满月。
然后飞箭离弦,两名强盗应声倒地。此时,另外两支箭已在弦上。
强盗纷纷站起,举目四顾,两支箭又射了过去,又死两人。等到他们还击时,火堆旁已经躺了六具尸首。
我和乌力吉不约而同散开,进行游击。这时昭那斯图已经结果了看守人质的绑匪的性命。依靠火光,我看见两个弟兄冲进屋里,一人警戒,一人射击。我暗暗笑道:“真是一群狡猾的狼!”
库吉特人从小就是战士,与天灾战斗,与狼战斗,与响马盗贼战斗,腾格里用这残酷的环境,给库吉特人以魔鬼般的军事训练。库吉特的男人平日是牧民,**起来就是军队;库吉特的女人都敢在马上射强盗。剽悍坚强是这个民族的特色。
很快,所有的强盗都躺在了地上。乌力吉带着一个弟兄去警戒,昭那斯图把图尔加商人的弟弟领到我面前,其他人在拣战利品。
图尔加商人的弟弟对我又是鞠躬又是感激。我只是告诉他:“回去告诉令兄,做生意要讲良心。”
这位年轻人又听说了我没拿商人的一分钱,行礼说道:“勇敢的先生,您见义勇为的事迹将在大陆上口耳相传。”
我苦笑,将他打发走了。
我回到达斯贝法,招了些人马。离开了图尔加商人,我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此后的一段时间,我不停的到镇长村长们那里找活干,有机会我就找各位领主,帮他们打杂,顺便提高自己在大陆的知名度。
那段时间,我所做的就是到哪个村子旁解救被绑架的女孩,还有追捕强盗和追杀逃犯。我的剑上沾满了他人的鲜血,可能还有脑浆和骨髓,这换来了大把大把的第纳尔还有令人颤抖的恶名。那一段时间里,城市和村庄里,只要谈及我,就是我杀人的事迹。好多绿林好汉,管我叫“领主的鹰犬”。
虽然许多事情我做的都算是公平正义,但是那些鲜血四溅的场景和人们的议论纷纷让我久久难以释怀。有一夜,我们在则加西外宿营。等大家安歇之后,我独自走出帐篷,像少年时代那样躺在草地上,仰望着腾格里。
昭那斯图走到我身边,像我一样躺下,并且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
我说:“还不睡,明天还要到处跑呢。”
“下夜(就是在夜晚看守畜群,游牧民族的习俗,防止狼在夜里袭击牲畜,多是妇女和少年来承当这项工作)习惯了,晚上睡不着。”
“精神头真好!”我叹道,“等挣够了钱,咱就回去。我也想像那些领主、牧主那样,拥有自己的马群、羊群、牛群。”
“我也想啊。”昭那斯图说道,“不过最近杀人有点多,虽然在别人眼里我是个骑手,是个战士,可我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真的!你为什么不干点不杀人的活呢?”
我沉默无语。
我也看到了,每个民族各有优劣。我也喜欢蒙古族,喜欢他们自由自在的生活,剽悍的作风,和豪爽的性格,还有那朴素的环保意识。但是此书的作者也有点过于迷信游牧民族了,反而鄙视自己的民族,毫无民族认同感和自豪感。
但是好多人都不这么干啊,天朝自古就有“蜀山兀,阿房出”,如果说那是封建统治者的愚昧行为,那洞庭湖,鄱阳湖旁围湖造田的呢?苏轼出任杭州太守时,就发现西湖因造田而面积锐减,下令疏通西湖。古代汉人只有极有见地和学识的知识分子才能注意到环保,不得不说是民族的悲哀啊。好在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明白了这个事情。愿祖国越来越美好吧。
一周后,我在诺德干活,看到一位叫小旅鼠的子爵正在清剿海寇。我从前为鲁达雅尔给子爵送过信,所以认识他。于是我带着手下弟兄,加入到了剿匪的行列。
子爵将骑枪平放,在马上冲刺得风生水起。我只见海寇的日耳曼甲被刺得支离破碎,日耳曼甲的主人一个一个永远躺在了诺德的海岸上,我们打马上前,帮着他射死几个企图放暗箭,扔斧子的海寇。
子爵对手下下令,把战利品分我一半。他策马过来,站下那闪亮的日耳曼战神盔,跟我打招呼。他的一切,都透露着贵族风范,只是生锈的马铠,泄露出家族的没落。
他是个很豪爽的人,喜欢在小小的庄园里与客人开怀畅饮,完全不顾及钱的问题。对于武艺高强的他来说,没有钱,可以向敌军要。他邀我今夜到庄园中饮酒。他告诉我,他的庄园里来了一位客人,也是没落贵族。他还说我们三人可谓臭味相投。
我笑了笑。
子爵说,“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他的名字很好听,叫雷萨里特。”
许多的民族都在工业**之后才意识到环保的,那是一种成熟的,科学的环保。所以我说游牧民族的环保只是一种朴素的环保。
不过我很庆幸,要不咱就要提前千年感受沙尘暴了。至于游牧民族的圈地放牧,圈的多是农耕土地。。。
还有我欣赏游牧民族强悍的性格,却并不欣赏其文明的落后。咱需要的是取其所长,补自己的不足。
说实在的天朝的问题比任何一国都复杂。因为其庞大的人口,辽阔的土地,悠久的历史,有时候是是非非不好说。
不过所谓煮酒论史,就是辨清其中曲直,还是乐趣无穷的。
哈哈!
子爵渐渐脸红,而乌力吉还在像喝水一样大口大口喝着葡萄酒。乌力吉是我们村酒量最大的男人。他的母亲哈斯其其格年轻时是达斯图欧出了名的美人,据说当时那颜乌幕答都来追求过她。但她酒量惊人,可以喝倒三个库吉特小伙。她说,如果谁能喝倒她,她就嫁给谁。无数好酒量的汉子纷纷而来,又纷纷败阵,一直到老村长的老部下巴特尔来到村子。巴特尔倾慕哈斯其其格的美貌,听说了哈斯其其格的要求,下了战书,哈斯其其格欣然应战。当时巴特尔的朋友、正在出使汗国的罗多克贵族凯斯特男爵从图尔加运去了几车的酒。两人一直从太阳落山喝到次日旭日升起,哈斯其其格终于败下阵来,她倒在巴特尔的怀中。后来二人成婚,给他们的大儿子起名叫乌力吉。乌力吉的酒量比他们的父母都大,子爵在斯瓦迪亚也是出了名的好酒量(小旅鼠子爵是斯瓦迪亚王国的领主),碰到乌力吉却也有些相形见绌。
此时,雷萨里特说起了他伟大的设想。他要用库吉特骑兵做斥候,以斯瓦迪亚重骑兵、罗多克的弩手,诺德的步兵,维吉亚的射手为主力,建设一支强大的队伍,一个听命于他的强大军团。
子爵不胜酒力,瘫倒在椅子上,乌力吉扫视着酒桌旁的其他人,那些人正在对他进行车轮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