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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勉强挡开一边斧刃,但是丹特的右手已经被斧刃砍出一道深深的伤痕,血如泉涌,阔剑也因受痛跌落在地。
鲁克满意地舔着斧头上的鲜血:“哈哈哈,舒服吧,还可以更舒服哦!”
斧刃如霜,几乎单是寒芒就可以晃花对方的眼睛。
可是丹特却毫不后退,顶盾上前,勉力支撑一下又一下的打击。
虽然丹特如痴英勇,但是轮速度鲁克还是快上好几筹,不出三招丹特已是满身挂彩。
“好一条汉子!”西撒见丹特坚毅不屈,不禁喝了一声彩。
“那怎么办啊!他看起来也快要被砍死了啊!”维克看着也一阵着急。
“那我们去救他吧。”西撒淡淡地说着,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什么?我们。。?”还没等他说完,屁股便被狠狠踹了一脚,飞扑而去。
这时鲁克战得真酣,招数大开大合,谁料突然后面飞出一个人来,眼看收招不及,只好勉力抽回余力,分出一手抵挡,动作一窒。
只是这一窒,已经足够,丹特紧紧抓住这一机会,盾牌上扬,猛击在鲁克下颚。
鲁克一惊,连忙举斧头回格,谁料丹特中途又边,盾牌稍一调整,又化挑为撞,把鲁克撞得飞身而出。
还没等鲁克站起,西撒已冲突而出,铁拳笔直砸向他的鼻梁。
鲁克这次却完全不闪不避,抱着两败俱伤的想法,直接横挥双斧,眼看就要把西撒的手臂一刀两断。
西撒凝眉:“果然是个疯子么?”,极其迅速地收招后撤,但是疯狂的鲁克却毫不停滞,双斧带起一阵风声紧追其后。
西撒刚后退两步,斧子已经追咬而上,他就地一滚,一手带上地上丹特的阔剑,一手用力一抽维克,刚刚伏地不起的维克被带得手脚乱挥,扬起的脚刚好踢中鲁克的鼻梁,顿时鼻血长流。
若是西撒全力以赴的话,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击败鲁克,但是鉴于是在诺德叛军的地盘上,他绝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所以最安全的方法是——借力打力!
西撒把手中的阔剑递给维克,粗声粗气地说道:“老大,是时候收拾他了!我来给你打下手!”
维克顿时愣住:“什么。。。?怎。。。怎么收拾?”
“当然是——往死里砍啊!”西撒悄悄一托他腰间,猛然发力,他已身不由己地飞扑而去,慌乱之中手中的阔剑不断乱舞,挥向鲁克。
这种招数那能奈何鲁克,手中利斧横挥,准备就要将维克连人带剑一起腰斩!
利斧行至半途,就呛地一声被赶来的丹特用盾牌隔住,西撒大喝一声好:“一起并肩子上!”
西撒不想显露身手,接连上去就像猴子一样胡抓乱打,动作完全就像是地痞流氓打群架,完全没有任何招数可言,但却暗合擒拿缠斗的技法,尽可能地吸引鲁克的注意力,鲁克将斧子舞得密不通风,既守且攻,却偏偏没能伤他分毫。
再加上丹特的盾牌掩护和维克是不是乱挥过来的几剑,数招过后,鲁克已是烦躁莫名。
在观众们看来,就是丹特掩护着维克在不停地对鲁克发起进攻,而西撒只是一个在旁边助威的龙套。
既然那么多跳来跳去的猴子,那就先挑跳得最欢的那个下手!
鲁克双斧狂扫,逼退三人,然后全力劈向西撒!
西撒终于松了一口气。
因为机会来了!
西撒身子后缩,躲过这一劈,故意买了个破绽,引得鲁克直追上来。
全力进攻的鲁克只有眼前的猎物,根本没法兼顾自己的两侧。
是时候了!
西撒一手探出,缠住斧头,然后肩膀一怂,从后面顶上将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维克。
斧子被缠,空门大露!
维克被顶得飞扑而去,手中阔剑直接插入鲁克的胸膛!
鲁克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柄剑,温热的血,开始喷满维克的手。
我。。。。。杀人了?
维克生性和善,别说人了,就连鸡都没杀过,这一下见血,让他产生莫名的震撼。
他抬起头,茫然地望着西撒,像是求助。
而西撒,只是回以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他清晰地感到某些潜伏在他那军旅世家的血液深处的力量,正在缓缓苏醒。
那些在来诺德路上,拦路抢劫的山贼。
那些毫无人性的屠杀。
那些为了掩护他,最终全部被害的护卫们。
没错!眼前这个只会杀人的疯子,不就正是和那些山贼一模一样么!
既然是这样,杀掉他又怎么样呢!?
杀!
“啊——!”维克大喊着,用力将阔剑往前推出,阔剑径直贯穿鲁克的躯体,直没剑柄!
维克喊了好久,直到鲁克的手无力的垂下,四周围响起如雷的响声。
感谢你,我的英雄,你拯救了数十条生命,神将赐福于你。”勒斯汶已经来到会场,将维克缓缓扶起。
维克这才缓过神来,发现会场剩下的四十余人都在向他投来钦佩的目光,不少还在吹着口哨庆祝他的胜利。
希瓦娜走向前来宣布道:“恭喜你们!剩下的全部人员,将会成为女神卫队的队员!维克·刚铎,因为作战英勇,任命为瓦尔基里队长,艾拉瑟·斯伦格以及丹特·贝尔为副队长!你们有没异议?”
三人的勇武早就征服了其余参赛者,他们纷纷表示同意和祝贺,希瓦娜点了点头道:“那就即场开始任命仪式,三位勇士,请单膝下跪,有请先知大人上前。”
勒斯汶缓缓地踱上前去,他的眼神一直在停留在左侧的那个叫做艾拉瑟·斯伦格的男子身上。
就是他,唯一的机会!
那就放手一搏吧!
“奉神之命!从即日开始,任命维克·刚铎为瓦尔基里队长,艾拉瑟·斯伦格以及丹特·贝尔为瓦尔基里副队长。”
勒斯汶缓缓地把右手覆上维克的额头,以示祝福:“愿神赐福汝等。”
但是他同时极为轻微地伸出了左手,捏成剑指,在艾拉瑟的肩头上点了一点。
希瓦娜一直在他的右后方,这个角度,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这个细微的动作的。
艾拉瑟的身体轻轻地动了一下。
很好,看来他是个聪明人。
“以后教团的安全就全靠你们了!”勒斯汶笑着,好像毫不在意地补了这一句。
剑加于肩,是领主对骑士册封的仪式。
瓦尔基里是属于女神的卫队,而女武神又是属于教团,本来这句话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联系上一个有意的动作,并且强调效忠的对象是教团,而不是女武神。
那么最终的意思就变得显而易见——效忠于我!
不是军方、不是女武神、不是佩雷尔!
而是教团的精神领袖——先知勒斯汶!
西撒当然明白他想传达的意思,所以勒斯汶话音刚落,西撒就带头大声应道:“是的!先知大人!”
勒斯汶笑了,第一颗翻盘的棋子终于被他牢牢地抓到手里。他满意地转过身去,离开了竞技场。
看着那远去身影,西撒比谁都要明白——诺德这潭浑水,已经变得暗流涌动!
佩雷尔的府邸,花园中架起了一张铺着洁白桌布的小桌,美酒和牛排的香气在空气中编织出格外诱人的味道。
但是托莉雅却手中的刀叉却未曾落下,她好像好沉浸在一片茫然之中,瞳孔失去了焦点,呆板地用手指挑弄着桌面上的餐巾。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需要她花费一段时间来慢慢咀嚼和消化。
但是就和所有吃撑了的孩子一样,这样超负荷的消化,往往是伴随着极其明显的负面效应。
对于吃撑了的孩子,那只不过肚子疼,但是对于托莉雅来说,这种超负荷的信息量所带来的,就是难以言喻的压抑和不安。
佩雷尔敏锐地觉察到她的异样,笑着问道:“是因为女武神的事么?”
托莉雅还在失神当中,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一会才意识过来,连忙分辨道:“不。。。。。不是的。。。。。我也很高兴可以为弱者而战,但是。。。。。。但是”
托莉雅的心像一团乱麻,她的眼神定格在佩雷尔的眸子上,像是想在那里寻找到一点让她心安的依靠,但却发现那里就像一面装饰华丽的镜子,除了能映出慌乱的自己以外,一无所有。
“但是,我也说不清楚,真是对不起。。。。。。”托莉雅只好低下头去,继续思索着。
震天的欢呼声从远处的竞技场传来,把正在沉思的托莉雅吓了一跳。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么?”托莉雅望向竞技场的方向,忧心地问道。
佩雷尔今日的心情似乎非常好,他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可能是比赛中哪个大豪杰在大展拳脚了吧。”
“那,不是很会有人多人在比斗中受伤或者死去么?”这让托莉雅更加忧心了几分。
佩雷尔为托莉雅斟满杯中的红酒,不置可否:“有些牺牲是必须的。”
托莉雅微微地抖了一下,像是心底最柔软的部位被触动到了一样。心中那些难以名状的压抑似乎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情绪像汹涌的洪水,立马缺堤而出。
她低头看着那鲜红如血的液体慢慢的注满面前的高脚银杯,想了好久,然后抬起头来,移走了那个杯子,任由红酒在洁白的桌布上上溅出一块触目惊心的血痕。
佩雷尔疑惑地看着她,这一下太过突然,他手中的瓶子还保持着倾斜的状态,不断溢出的红酒继续在白布上勾勒出更张牙舞爪的图案。
“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托莉雅再次抬起头来,眼角已似是有隐隐的泪光:“但是。。。。但是我喜欢你!噢不!我肯定是疯了,至少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佩雷尔也被这样的她弄懵了,低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托莉雅,你到底怎么了?”
托莉雅噌地站了起来,摇了摇头:“不,没什么。只是有些东西憋在心里面太久了。我需要说出来才比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