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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的对此刻的烘干机充满了警惕,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涌上我的心头,似乎此刻的烘干机,已经的的确确掌握了伤害我的力量。
我试探性地发动了进攻,先是袖子里那很久未曾使用过的手弩,在冲向烘干机的过程中,我瞄准他的眼睛射出了一箭。
但烘干机只是长枪一摆,就挡开了。
我扑到了烘干机身侧,左手匕首反转,朝他的下腹刺去,毫无疑问地被他长枪一摆,稳稳挡住。我握紧匕首,龙筋猛然发力,就要把长枪拉过来。只要长枪离开了烘干机的手,他就无法伤害到我。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烘干机手中那根足有两米长的铁脊点钢枪倏然从中间一分为二,我的力量瞬间用空,左手狠狠敲在自己的胸口。烘干机左手反转,那上半截短枪忽然毒蛇般朝我的咽喉刺过来。
我矮身封架,却不防他右手的那下半截短棒似的枪身像抽打破口袋似的狠狠抽在我的侧身,仿佛是被闪电劈中,我身子瞬间就是一麻,失去了重心,被烘干机一脚踹飞。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今天内第三次被这家伙踢飞!
我艰难地爬起来,感觉被烘干机抽了一短棒的左手位置有些不听使唤,大概是受伤了。没有痛感就是这点麻烦,跟本不知道自己伤的多重。
我活动了一下手臂,心里冒出了那个念头:要不要用诸神的黄昏封印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酒窖的入口就传来一声兴奋的呼喊,另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烘干机,埃蒙斯,你们在这里!”
我斜过脑袋一看,是先前在旅馆里和烘干机单挑的龙。我艰难地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龙马上注意到了场上的情况,疑惑道:“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
我苦笑道:“我也不想和这家伙打的,现在上面不是正在大肆搜捕么,我怕烘干机在这里闹出太大的动静会被抓走,准备带他去一些隐蔽的角落躲好,可是这家伙喝大了以后居然这么厉害……”
龙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家伙也就那点货色,有什么难对付的,你闪开闪开,看本少侠怎么收拾他!”说着,龙猛然拔出腰间的唐刀,整个人仿佛和唐刀合二为一,散发出我在旅馆与他初见时截然不同的气息。
龙突然踏着满酒窖的葡萄酒铺了过去,脚步踩在水面上,居然没有沉下去。
“看我登萍渡水的绝世轻功!”龙咆哮着,闪电般的一剑猛地刺向烘干机握枪的手。
以长度而论,龙的唐刀比烘干机左右手的半截枪都要长一点,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但我没想到的是,烘干机红着脸,双手猛然一合,那分开的左枪右棒居然就在一瞬间还原了那把铁脊点钢枪。
接着,一枪探出。也许是我的幻觉,这一枪刺出的瞬间,满地窖紫红色的酒雾突然间仿佛变成了一片片凌冽的雪花,向着龙扑面而来。
“哇……”龙毫无形象地倒飞回来,烘干机刚才一枪点在他的刀尖上,他无处着力下,被轰进了酒池里。
我注意到,刚才片片雪花飞出的时候,有几片凌冽的,在龙的脸上挂出了条条血痕。
龙一个翻身从酒水里腾起来:“不可能,烘干机你太伤害我形象了,我不会留手了!”
龙吼完这一声,忽然弹了一下手中的唐刀,发出一声铮铮的清鸣。
下一刻,龙又踏着酒液飞奔过去,接近烘干机时忽然拔地而起:“接我一刀,鬼哭神嚎斩龙诀!”
“轰”的一声巨响,灰雾纷飞。灰雾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我擦!”
接着,我就说不出话来了。龙这一下跳得太高,以至于这一刀“鬼哭神嚎斩龙诀”毫无悬念地刺在了地窖的天花板上,看起来这一刀的威力应该很大,以至于唐刀都刺进去了一半多。
所以龙就被挂在天花板上了,被紧接着一枪扫来的烘干机像打老鼠一样轰了下来。
龙再爬起来的时候,就很狼狈了,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头发也散乱了,幸而似乎没有受什么重伤,唐刀还握得很紧。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正埋头喝酒的烘干机,说:“兄弟,打个商量怎么样?”
我说:“你说。”
龙指了指那边发酒疯的烘干机说:“他不知道打了多少鸡血,这样不是个办法,总会有被发现的时候。我们联手,先把他制服,带离这里,怎样?”
我说:“正有此意。”碰了碰手里的匕首,“我和他对攻,你从旁游击。”
龙看了看我运起龙筋后鼓起的肌肉,没有意见。
我闷哼一声,紧握着两把匕首迎面扑了上去,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
而龙,则跟在我身后,路线左右摇晃,让烘干机分不清他会从什么方向发动进攻。
对撼,在下一秒钟出现了!我的匕首和烘干机的枪尖恨恨蓬装在了一起,匕首毫无悬念地折断,但我紧接着死死抓住了烘干机的枪尖。
为了防止他又玩出金蝉脱壳的手法,我分别抓住了他左右手的枪身。
龙鬼魅般从我身边掠出来,一刀柄狠狠向烘干机的脖子上磕去。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如果烘干机没有发疯的话……
但是烘干机此时酒疯正酣,突然大吼一声,居然双手松开了铁脊点钢枪,一个异常诡异的蝎尾鞭,从下而上踹在龙的小腹处,把几乎就要得手的龙给踢飞出去,紧接着双手死死扣住我的双腿,踢飞龙的那条腿余势不惜,从下面穿上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就钩在枪身上,一个旋转,居然用脚使出了一招血战八方。
铁脊点钢枪仿佛也兴奋地颤抖着,刮出一股凶猛的赤红色旋风,连带着把地上的酒液带了起来,酒气混合着炙热的枪风,一口气把我推开。
烘干机又翻身起来了,接过长枪一抖,朵朵枪花直直往我心脏处刺过来!
那里的龙膜可是曾被人射透过的,直到现在也才愈合了一点点而已!
我猛地后退,手已经摸到了怀里的诸神黄昏。
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这一枪几乎刺到我衣服时,忽然散乱起来,烘干机身子一晃,栽倒在了齐膝深的葡萄酒里,发出了响亮的鼾声。
这厮……终于醉倒了。
我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一个藏地瓜的地窖,把满身酒气的烘干机塞了进去。做完这一切,我和龙都累的气喘吁吁。
龙揉了揉身上被烘干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叹着气说:“烘干机这小子肯定是开挂了,这次的对决不算数。埃蒙斯,是兄弟的你就不要说出去。”
我没空理他,撕开袖子看了看左手,那里已经肿了,估计左臂的骨头被烘干机一棍子打裂了。
能够一棍子抽断奥杜因赋予我的龙骨,烘干机这是磕了什么药?
我忽然想起些什么,从堆积如山的地瓜堆上跳下来,随便捡了几个藏进怀里说:“我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做,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藏着,等到上面的搜查结束之后,我们再一起溜出去。我估摸着,这搜查估计要持续好几天,好在这里什么吃的都有。”
龙“哦”了一声,说:“你快去忙你的正事吧,千万记住不要往外传,要是我在外面听到了风声,你就死定了,我追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要杀了你!”
我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正好有个胖胖的厨娘来取地瓜,被我一掌打晕过去,回手丢给了里面的龙:“你和她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去吧。”
沿着出来的路线又溜回去,一路上躲开了三队搜查的卫兵和两个吹牛打屁的工人,好容易回到了干妈和小美女所在的地窖里,这里和我离开时差不多,只是不见了里面的两个人。干草垛还堆在地窖的角落里,隐约似乎还有一缕幽香。
我闭上眼睛,细细侦听了一番,居然没听到她们发出的声音。干妈也就算了,那个小美女的声音居然也听不到。
我有些着急,但想到干妈的手段,也就不担心了。在干草垛上坐了下来,啃起了地瓜。
才啃了半个,地窖门突然打开一条缝,一个人影一晃钻了进来。他显然没有想到里面已经有人了,回头看见一个人影一手托着地瓜一手握着匕首看着他,立刻紧张得浑身一绷,反手去摸背上的斩剑。
我一眼就认出他了,威廉,当初引导我加入黑暗审判团的人。
我立刻嘘了一声,说:“威廉,是我,我是埃蒙斯。”
威廉愣了愣,似乎有点不相信,待到我点亮火把,才终于放松了警惕。
“埃蒙斯,你也来了?”威廉看了看我,又说,“我差点忘了,前几天芬利尔神使的口信到了我这里,我才知道你已经被提拔了,现在的等级和我一样。”
威利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微微的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振奋:“呵呵,这说明我的眼光很好,居然连芬利尔神使都那么赏识你,做一个三级审判使真是屈才了。”
我笑了笑,说:“你也是因为感觉到神秘的召唤才进来的?”
威利点了点头:“不过如果你以为我是被召唤进来的那就错了,我是感觉到了这样的召唤,于是对发出这召唤的东西很好奇,所以来看看而已。”
我笑了笑。
威利突然嗅了嗅,说:“你之前这里有人待过?”
我点点头:“我的两个同伴在这里待过一阵子,现在不见了。”
威利说:“你不找找?现在领主府都疯了,听说是哈劳斯国王真的在这里,刚才遇刺了,满领主府甚至满城都在搜索刺客。这时候你的什么红粉同伴要是被守卫碰上了,那就只有香消玉殒了。”
我又笑了笑:“守卫不碰上他们就算谢天谢地了。”
突然,我看到威廉右手边的袖子似乎湿了一块,伸手一摸,威廉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受伤了?”我说。
威廉嘴角抽了抽,笑笑道:“没什么,调查的时候凑太紧了,被狮牙的四大高手围攻,一点轻伤而已。”
我忽然想起那个叫马科斯的家伙来,光光说过,他是狮牙的最高领导。我问:“狮牙的四大高手?马科斯算不算?”
威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见过马科斯那家伙?干嘛不杀了他?哦我忘了,你不会功夫……狮牙的行动,马科斯从不亲自出手,所以没人知道他有多厉害,说不定他和你一样不会功夫也说不准。不过狮牙的四大高手却是实实在在的厉害,尤其是那个叫露丝的,浑身上下都是毒药和暗器,棘手的不得了。”
我记得那个叫露丝的女人,笑了笑,看来狮牙的实力的确不怎么样,尤其是刚才经历了和烘干机的离奇一战之后。我觉得就算狮牙全体都集中在那个酒窖里面,八成也是串串烧的命。
我问:“你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离开领主府?”
威廉僵硬地笑笑,说:“暂时不打算离开,我要拿到那个吸引了这么多人冒死前来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很重要。”
我摸了摸怀里的苍穹的指引,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地窖外突然传来了熙攘的人声,我隐约听见一群男人的声音里面,夹杂着一个有点耳熟的少女的声音,说着:“没错,就是这个地窖,他们两个人就是把我关在这里,其中一个叫另一个干妈,另一个则叫他埃蒙斯,他们应该还在这里面,你们快点把他们拿下,砍成十块八块,解我心头之恨!”
我悚然一惊,居然是那个迪林纳德的女儿艾丽娜,她不是**妈控制着么,怎么会能带人过来?难道干妈出了什么事?
我正思考间,威廉充满困惑地瞧了我一眼:“找你的?”
废话,不是找我难道是找你?我没有说出来,拉起威廉就躲到了地窖们的两边。
刚躲好,就有一双锃亮的板甲靴,踹开地窖的门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