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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两个字,沈清心冲动之下脱口而出,可说出去就后悔了,她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男人却对她的懊恼视而不见,勾唇而笑,粗粝的指腹顺着她优美的唇线摩擦到眼角,魅力的男性气息撩拨得女人浑身颤抖。
“沈清心,你这是在埋怨我昨晚没要你?撄”
“……我没有!”
沈清心反驳,艰难的想要扭开头,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一把捏回去,灼热缠绵的吻狂风暴雨的落下来偿。
男人的吻霸道猛烈,却又透着前所未有的缠绵温柔,沈清心呆了好几秒,才缓缓闭上情绪复杂的眼眸。
她这样乖顺的模样,已经能成功取悦到男人,更何况她又慢慢的将双手环上了男人的腰身。
柔若无骨的小手隔着单薄的衬衣,因用力抓紧而无意识的磨蹭,累积成燎原的星星之火。
相比昨夜女人神志不清的疯狂举止,现在青涩真实的,没有抵触的回应,才是真正的引,诱。
男人动情,眸色加深,大掌一把扯开女人松散的睡袍,炙烫的薄唇沿着下巴一路往下……
“搞什么搞什么!大白天的谁关的门!开不开?不开是吧?老子砸门了!”
徐茂将门敲得翻天覆地,沈清心这才推了推男人不知餍足的脑袋,可推不动,反倒被男人给提抱起来:“不理他!”
沈清心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乖顺是乖顺,只是小脸板着并未有愉悦或者娇羞,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殷政爵瞬间兴致全无,他是低估了她对白绍禹的感情,即使白绍禹已经订婚,即使白绍禹无法给她任何承诺。
他捏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眯起的黑眸戾气深重,让沈清心心跳如雷,她知道她又激怒了他。
可男人最终只在她紧拧的苍白眉心落下一吻,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微卷长头发:“回去吧。”
沈清心不明所以,情绪大起大落后更是一片空白,温柔的殷政爵对她来说更加难懂,也更可怕。
门外是徐茂不知道抡着什么砸门锁的声音,还有熊铁在旁阻扰,二人拳脚相加打得热火朝天。
沈清心听得心惊肉跳,不敢再耽搁半分,手忙脚乱的捡起被男人丢在门边的浴袍裹在身上。
要知道,她现在正不着寸缕,门外有人想闯进来,门内还被一个异性直溜溜的盯着,真是尴尬透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点着香烟抽起来,看着她线条优美起伏的白皙后背,直到被完全掩盖才缓缓开口。
“我殷政爵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欺凌践踏,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沈清心:“……”
什么叫他的女人?她什么时候成他的女人了?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幼稚!
沈清心很汗颜,可惜还没组织好反驳的言辞,外面的打斗声里,就传来余钟紧急的禀告。
“殷先生,白三少来了!”
什么?三哥?!
沈清心猛地一惊,两只拖鞋都掉了也没再找,在屋内环视了一圈,紧接着抓着浴袍往衣柜跑去。
她现在这个样子,还和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的狗血事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殷政爵冷眼看着她藏进衣柜,冷嗤道:“藏起来就行了么?沈清心,你忘了封口。”
沈清心:“……”
沈清心焦急的流了一头冷汗,想要再说什么已经不可能,因为殷政爵已经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殷先生!殷先生!”
沈清心推开一条缝,压低嗓子小声的喊,可男人根本没有理会她,朝着楼下道:“老三。”
沈清心瀑布汗,捂着嘴又往衣柜里面缩,在黑暗里默默祈求,殷政爵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疯。
她对殷政爵的感觉很复杂,又是害怕又是生气,但也很感激,还有不该存在的某种心理。
她不想因为她,而让殷政爵和白绍禹兄弟之间出现裂缝,不管是对谁,这都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即使不能和白绍禹在一起,即使能随便找个人嫁了,那个人也绝不可能是殷政爵。
嫁……
沈清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忘了,殷政爵的儿子都已经三岁了,她又算什么?
小三?情人?后妈?
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必须拒绝,她不会步她亲生母亲的后尘……
沈清心在衣柜里面对着黑暗反思己过,另一边,白绍禹也是心事重重,疑问如山压得透不过气。
他昨天中午陪客户吃完饭,好不容易才签好了合约,然后马不停蹄的就连夜回了海城。
他知道沈清心结婚的计划失败,也知道晚上的时候沈清心相亲,目前失踪,是唐朵妍在电话里面给他哭诉的。
直到现在,沈清心也没有下落,唐朵妍也不眠不休的在外面找了一夜,担心哭得嗓子都哑了。
白绍禹在电话里安慰了唐朵妍几句,本来是想要先去沈家别墅一趟,却意外的接到了徐茂打去的电话。
他早就打电话问过徐茂,徐茂之前还说没见到沈清心,现在却主动坦白沈清心是被殷政爵救走了。
白绍禹是惊讶的,殷政爵很少回国,这次不但在国内呆了半个月,没几天又再次回国。
他的表哥素来冷血无情,在沈清心的事情上虽然冷淡,但也没有拒绝过他的屡次求助。
现在细想起来,他的表哥到底是在卖他的面子,还是……
白绍禹诸多不明,一路狂飙的驱车赶到殷政爵的别墅,见到从卧房里悠闲走出来的殷政爵。
“老三。”殷政爵单手抄在黑色长裤的裤兜里,另一只手夹着香烟,闲适的倚站着雕花栏杆。
养尊处优的男人,即使姿态散漫慵懒,也透着震慑人心的优雅霸气,高高在上,如同睥睨。
白绍禹拿着车钥匙的手指不由紧了几分,唇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表哥,你怎么回国了?”
殷政爵瞥了眼走上旋转楼梯的白绍禹,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上轻轻弹了弹灰烬,淡淡道:“当然是有事才回国,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知道我在家。”
殷政爵说话的时候,冷飕飕的目光是看着卧室门外和熊铁站一起的徐茂,无拘无束的小镇地头蛇,站没站相的抖着腿。
徐茂根本不惧他这位金主,冷哼了一声就往楼下走:“老子先去吃早饭了,要吃的来,不吃拉倒!”
徐茂和白绍禹错身而过,白绍禹脚步微微顿了顿,可徐茂并没给他任何提示,装作不认识的路人模样。
白绍禹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见到殷政爵那间大开的卧室,里面大床凌乱,却空无一人。
殷政爵将烟盒递给他,随意的道:“听说崇安要出来了。”
白绍禹面色一凛,收回探索的目光,取出一支烟在殷政爵那儿借了火,浅浅的吸了一口。
“大哥出来是好事,奶奶给大哥在白氏集团里留着职位,只是二哥怕是地位难保。”白绍禹淡笑,眉头却越皱越深。
他并不喜欢抽烟,不喜欢一切刺激的事物,那些只会迷乱心智的事物,学抽烟只是因为应酬。
殷政爵在烟雾后面眯着锐利黑眸,薄唇略勾:“坐山观虎斗是不错,假如你在白氏集团陷入困境的时候立下大功,人心,地位,手到擒来。”
白氏集团根基深厚,即使白老爷子去世也没能动摇根本,想要白氏集团陷入困境绝非易事。
白绍禹看着眼前高深莫测的男人,即使他和白家所有人一样查不到他的真实背景,但他很清楚他表哥的能力。
白家防着殷政爵抢夺家产,可白绍禹知道,殷政爵根本不屑,不然不会在香樟小镇时助他一臂之力。
连海城商界龙头的白氏集团都可以不屑,那该是怎样雄厚的资本,白绍禹无法去想象。
也难怪连白老爷子都不清楚,他从来没有回过娘家的大女儿,到底嫁了个什么样身世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