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般人家还真没几头牲畜!此时的牲畜一头牛是10贯钱,也就意味着一头牛的价值在10000文钱!
此时的物价是每斗米是50钱左右,一斗换算成现代也就是12斤的样子,10000文钱可以买2400斤大米。
这相当于将近十七八亩地的产量,一般人家还真买不起牛!特别是耕农!
“既然如此那么族长我建议私下处置,若是惊官动府的话可不是几头牲畜能够那么容易了!”
刘越此人就是那个积攒多少年钱财一举将刘钊贱卖的田产拥入囊中的家伙,他一下子吃进了将近1000亩地,一跃成为方圆百里的大地主!
越发地不把刘钊放在眼里了!
刘钊看着刘越冷哼道:“此时的定罪是否太早,那娇娘还未提审,如何光听一面之词?”
“知道二哥你不死心,来人将娇娘传上来!”
刘越虽然口上叫着二哥,实则没一点亲气,他们一门与刘钊只能属于上四代之前是一家人,此时可不是了,只能算作族人了!
娇娘光着脚走了进来,满脸泪水。
走到门口唱了个万福:“族长万福!大保长万福!”
“娇娘,将这厮欺辱你的原原本本说出来,我们大老爷为你主持公道!”
所有人都盯着娇娘,刘越则是一脸的淫像,几十岁的人了还特么这个样子,真是色中讥鬼!
刘铭嘀咕着。
娇娘看着众人依然一副冷言冷语的样子。
“没什么好说的!我看到他就想杀他,追着追着就追到了麦地里,然后被他扑倒在地,厮打起来,他并没有欺辱我的意图!”
所有看热闹的一片哗然,这是什么道理!
芸娘与刘铭的母亲松了一口气,还真以为刘铭又再次变坏了呢!
“你不要信口雌黄!我就告诉你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你不要怕,由我大保长为你撑腰,不要害怕族长因为私利会将你们母女赶出刘家村!”
刘越几乎是剑指刘钊父子!
“哼,三丙你不要太过分了!娇娘是个痛快的人!岂会胡说八道,我看这就是隐情,你看刘铭身上的伤口!分明是那镰刀所伤!”
三丙?三饼?哈哈!真是太有才了,这是什么鬼名字?
刘铭不禁笑了出来!
所有人都发呆地看着刘铭,此刻这个场合真是还有心思笑?
“你笑什么?”
刘越看到比自己小一辈的家伙居然还在笑嘻嘻地,不禁有点愠怒了,是嘲笑他的弄巧成拙还是无能?
“我并未笑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不是去招惹娇娘是否可以离开了?”
刘铭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包扎一下受伤的左臂,滴滴答答的血流滴在地上,却是听在耳中。
“哼,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后,你休想离开,二哥你家教不严啊!你还没发话,此子倒是先你一步说话,成何体统!”
刘越愣愣地瞪着刘铭一眼,似乎非常不满他要离开的请求!
“我怎么教育儿子自然由我自己来管,用不着你操心,怎么?没玩没了?既然事实摆在面前,我就替儿子做主宽恕娇娘扰事之罪!概不追究!我们走!”
便宜老爹一点都不想在于刘越纠缠!决定放弃对娇娘的惩罚,吃个哑巴亏算了!
刘铭内心也是不想为难这个死了男人的苦命女人,极有可能是刘铭生前卖猪肉给致死的!
“慢着!二哥你虽然是我刘氏一族的族长,但是我才是这个村的大保长!是不是我同意方可?”
刘越自从坐拥千亩良田,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丝毫不把刘钊这个族长放在眼里了!有点小人得志的即视感!
刘钊也是有脾气的人,冷哼一声离开了!
“老七你是想拦着我吗?”
刘越的亲兄弟,老七拦住了刘钊父子!旁边还跟着他的几房儿子,全都五大三粗的!
这些人自从刘越当上了大保长,渐渐地开始仗着人多有点小团体的规模了!
“三哥让你留下,你就不能走!老二,别整天将族长架子摆那么大,我们北门若是不荐你,恐怕你当不到年!”
“老七,当年我良田纵横的时候是不是你哭着求着让我租给你地种,那年你娶儿娘子困难,若不是我给你拿的钱,你的几个儿子怎么娶得?现在看我不行了就作威作福?”
刘越站起来笑呵呵地:“二哥莫要生气,今日之事我就做个裁定,刘铭犯错在先,娇娘官人以死,也没个生路,不如就赔偿娇娘一头牲畜,留作他孤儿寡母生活之用!倘若不从,哼哼!北门的人是不答应的!”
这是赤果果地威胁啊!虽然那个刘朝是北门的不假,但是刘朝是一脉单传,到他这一代彻底完蛋了!
刘氏上四代一家三兄弟,老大一脉是刘钊这一脉,世世代代推举一门最高威望的族人担任族长。
老二哪一门则是刘越这一脉,人丁最最兴旺的当属二门。
老三这一脉传到刘朝这一代基本湮灭了!
现如今刘氏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大村,就算是在这里孟店(阳谷县)也算是大姓了。
“阿爹!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牲畜等我赚上来再给他们,你就别管我了!”
刘铭实在不愿意刘钊将家里唯一一头牲口给贡献出来。
“算了!就当我上辈子犯了错,这头牲口我出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牲口必须给娇娘,任何人不得借故弄走!”
刘钊狠了下心,也算是将毒死刘朝的事给揭锅了。
“哈哈,二哥仁义!既然如此我就代娇娘感谢了!从此此事就此揭锅,任何人不得在提起!”
刘越喜出望外,他这次算是彻底斗败了刘钊父子,在这个刘氏村内也算是树立了一点威望。
刘钊父子一前一后,闷不做声,几乎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
刘铭的母亲看到了,慌忙上来扶着刘铭:“这都结痂了,怎么不早点回来!”
“小官人疼不疼!”
芸娘在旁边抹着眼泪拿着手绢替刘铭擦着血迹。
衣物已经与血结痂在一起,很不好脱下,得用热水泡泡才能揭下来、
刘铭已经麻木了,实在是疼的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