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皙扒拉了扒拉被吹乱的空气刘海,问他,“好看不?”
陈放沉着一双黑眸,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把她刚刚捋顺的刘海又给揉了个乱七八糟。
“喂!你怎么这样,这可是发型师好不容易给我吹出来的,”陶晓皙娇声抱怨,“陈同学,小心我去找老师告状,说你欺负同班同学。”
陈放的眸子又沉了几分,她演情景剧还演上瘾了。
他吹了吹她额上竖起的两根小倔毛,“作为欺负的赔罪,我请陶同学去我家吃饭?我们家老太太的手艺很好,我还有道不会的题目,想顺便向陶同学请教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难得这么配合,陶晓皙很满意,眯眼笑得跟猫一样,“可以呢,只要你以后不再欺负我,你不会的题我都包了。”
她着重强调“欺负”两个字。
陈放笑得和善,“我怎能欺负同学。”
老太太看到陶晓皙的新发型,眼睛亮了亮,“好看!你本来就显小,又剪了个刘海,和陈放再站在一起,两个人的年纪看着得差出七八岁去,哪儿像是同龄人。”
陶晓皙更高兴了,谁被夸年轻都应该会高兴,她看着旁边陈同学的侧脸,悄声说,“陈同学,你得要多保养了,要不小心十几二十年后变成一个小糟老头。”
陈放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陶同学说的是,不过保养这件事,也得需要陶同学教我。”
陶晓皙答应得痛快,“没问题,同学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嘛。”
她在护肤上面还是颇有心得的。
谁知道两人上到二楼,她一进门就被人抵上了墙。
“你那会儿还说不欺负我了。”陶晓皙把自己的刘海凑到他眼前,提醒他不能欺负同学,她都剪了这么个清纯的学生头,都挡不住他那颗急色的心么,他昨晚可是很温柔的。
陈放托着她的臀,把人往上举了举,“怎么是欺负,你不是答应要教我保养?说好的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呢。”
“你这样我怎么教你?保养得要先洗脸啊。”
“其实,对于男人来说,最好的保养就是--采阴补阳,”他中间停顿一下,嘴唇一张一阖,“你要不要教我怎么采,嗯?”
……
很显然,他打算学会之后,采她补他。
“你不是说要问我题目?”
陶晓皙情急之下扯出这个,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停了下来,“你不说我还忘了,确实有题目要请教陶同学。”
他抱着她走到小房间,小房间是他平时工作的地方,书桌椅子纸笔一应俱全,他把她放到椅子上,又从旁边扯过来另一张椅子,两个人并肩而坐在办公桌前,像是同桌。
他从抽屉里拿住一张纸,放到办公桌上。
陶晓皙看着那张纸,眼角抽了一下,那上面是她之前出过的一道题目,求解,陶陶是在两人第几次吃饭时,决定嫁给阿放的。
出题的那会
儿不觉得(),??厐题???げ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都想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要不,我们还是采阴补阳吧。”现在相比做题还是采阴补阳更划算一点。
他屈指敲了敲纸上的题目,“那个不急,还是学习更重要。”
陶晓皙把纸一推,“这题太难了,我不会。”
陈放拿过手机,要拍照片,“那我问问老周,应该没有老周不会的数学题。”
陶晓皙着急去抢他的手机,他身子高胳膊长,她根本够不到,她的腿先探上他的腿,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直接咬上了他的嘴,随着两个人唇齿间的深入,她的手摸到了他手里的手机。
她扬了扬眉毛,眼里的计谋得逞的笑。
陈放敛起眼皮,遮住眼里的笑,按住她要往后退的身子,由被动变主动,将送到嘴边的肉给轻轻松松地吞到了肚子里。
那道题陶晓皙还是解出来了,就在那张办公桌前,确切地说是两个人一起解出来的,他写一步,让她写下一步,然后他再写一步,她要跟着他的步骤接着往下写,直到得出答案,她要是不写或者故意写错,他收拾她的法子有很多,一样一样轮换着来,直到她拿起笔写对为止。
最后陶晓皙趴在办公桌上,将满脸的泪水和汗水全都抹到了那张纸上,企图把那个答案给晕染掉,成没成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再也不要玩什么同学同桌互帮互助的游戏了,被玩进去的只有她自己。
第二天陶晓皙就把刘海拿发夹给别了上去,可怜她为了这个刘海花出去的钱,更可怜她的腰和膝盖。
亏她之前还以为他是个纯情的流氓,现在看来,应该去掉中间的那个“情”字,他就是一个纯流氓。
陶晓皙早晨一出门就接到孟青的电话,问她要邱廷宇的联系方式,她还纳闷她妈联系邱廷宇干什么,问也不说,只说让她赶紧给她发过去就行。
等晚上到家,她才从老太太嘴里知道周莺怀孕的事情。
周莺没打算瞒着谁,她的态度表达得很明确,孩子她要留下,至于孩子的爹是谁不重要,她并没有再结一次婚的想法,孩子她自己养得起。
单亲妈妈哪儿是那么容易当的,这不是养得起养不起的问题,金怡着急又上火,心里也有了隐隐的猜测,她当初留邱廷宇的联系方式了,但手机上怎么也翻不到电话,微信上找不见人,不用说,肯定是周莺给删除了,只能从陶晓皙这边要。
陶晓皙惊讶之余,又很佩服周莺的勇气。
颜秋芳叹一口气,“我也不是不理解周莺的想法,可养一个孩子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孩子需要妈,也需要爸,这不是说我对孩子多付出一些,就能把对方给代替得了的。不过,这件事也急不得,女人怀胎十月不容易,这正是你同学表现的时候,就看他能不能有那个本事打动周莺了。”
陶晓皙点点头,暗暗为邱廷宇加油,她总觉得莺莺姐和邱廷宇走到这一步,心里未必对他是没有想法的。
老太太说到后面又高兴起来,“
()有孩子总归不是坏事情,你周伯母着急是真着急,高兴也是真高兴。晓皙,你回头帮我在网上买些布料,她预产期是十月份,这说话也快了,我做几双小虎头鞋,到时候不管是男孩儿女孩儿都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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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秋芳笑,“那是,别说虎头鞋,衣服我也能做,陈放小时候穿的小衣裳小鞋儿小帽子,一年四季的,都是我做出来的,”老太太想到什么,“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照片,他之前一直不让我给你看那本相册,正好他不在,我们偷偷地看。”
陶晓皙才翻开相册的第一页,就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知道她为什么不让她看了,穿着开档裤,额上点朱砂,戴着小虎头帽,白白胖胖的小陈放,要多稀罕人有多稀罕人,比现在可爱多了。
她拿手机拍了张照,给他发过去,【还是白白的小陈放讨人喜欢。】
陈放看到照片,很是无奈,他家老太太为了哄孙媳妇儿高兴,是半点面子都不打算给他留了。
他回她,【等我买点奶油包回去,你帮我抹抹白不就讨你喜欢了。】
……
陶晓皙这次连省略号都没回给他,选择了装死,上次奶油包事件带给她的冲击太大,现在别说是吃奶油包,她见到苏记的牌子都会绕路走。
陈放等不来消息,勾唇收起手机。
王锋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谁给他发的信息了。
“你媳妇儿催你回家?”
“没,让我给她带点吃的回去。”
成彪点出一根烟来,“以后南边那块儿就让我过去跑吧,你这刚成家,正是热乎的时候,老离家也不好,我媳妇儿现在看我哪儿都不顺眼,我出去十天半个月,她反而高兴。”
陈放其实也打算先安排他先去南边,一是他经验足,有他过去盯着前站,他能放心,二是,出去先避避黄家这边的扫过来的浪头。
王锋乐,“你这是要玩小别胜新婚,和弟妹重燃爱火呀。”
成彪老脸一红,“新婚什么新婚,都老夫老妻了。对了,黄家那闺女的婚事儿黄了,本来黄保登刚出事儿的时候,他闺女那个未婚夫家态度还挺积极的,今天上午突然退了婚,一下子撇了个干净。”
陈放食指轻敲着水杯,“那家上面有人,应该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内部消息。”
王锋感慨,“看来黄保登这次真的会栽到底,他那个小情人是半点儿活路都不给他留啊,也是,给他留活路就是给自己留死路,黄保登那个小心眼劲儿,让他戴这么久的绿帽子,还给别人儿子当了这么久的爹,他但凡喘口气,得把两个人往死里整。”
成彪举起酒杯,“不管那些了,栽到底也是他自己坏事儿做太多的报应。”
三个成家的男人,都很自觉,饭局不到九点就散了,成彪家离这边近,又喝了酒,车留在这儿明天再来开,直接溜达着回去了。
王锋和陈放都没喝酒,两个人往停车场走,王锋神秘道,“老弟,我后备箱里给你带了点好东西,之前就说给你,我给忙忘了,你不是准备要孩子了,现在正好用得上。”
陈放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谢绝,“不用,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你和嫂子加把劲儿再拼个老三。”
王锋拍拍他的肩膀,去开后备箱,“我想吃我再去我弟那儿拿,我这是特意给你带的。”
陈放还要再谢绝,手机响了一下,进来一条信息,确切地说是一篇文章,文章题目大概的意思是,男人纵欲过多会产生什么后果。
下面还跟着一条信息,【善意的提醒哦】。
陈放没再推拒王锋递过来的箱子,直接接了过去。
他到家,陶晓皙看到他手里拿的不是苏记的袋子,松了一口气,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和奶油相关的任何东西。
“你拿的什么?”
一个泡沫箱子,看着像是装生鲜的。
陈放把箱子放到地上,不紧不慢地回她,“牛鞭。”
……
陶晓皙满脑子问号,“你买牛鞭做什么?”
“你不是善意地提醒我,纵欲过多容易肾虚吗,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得把食补给安排上,你以前不是查过牛鞭的作用,效果在这方面是居首的。”
……
他现在这个状态还要食补……还是牛鞭……
她还要不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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