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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笑,“这是我亲爱的云溪啊!云溪啊,作为过来人,我友情提醒你一下,找个爱自己的人,别像我…爱上不该爱的人。”
林云溪微怔,眼角扫见和酒吧帅哥对峙着的池乔。
帅哥被打了,自然不肯就这么认怂,出来玩儿,谁没几个道上混着的朋友?
如此以来,帅哥的底气足多了,当即还手,和池乔对擂。
池乔的心思在温柔身上,酒吧帅哥顺手操起一个酒瓶,林云溪说时迟那时快,扔下温柔冲过去撞开了酒吧帅哥,因为着急,她的脚不知道踢在了哪里,脚上忽就爬上一抹钻心的疼。
被推开的帅哥撞上了别人,周遭一片骚动,被扔下的温柔的哼唧便断断续续的传入了池乔的耳朵。
“柔丫头!”池乔扶着她唤她,酒吧帅哥冲上去给了池乔一脚,池乔怕他伤了温柔,转身把他引向了别处对打。
酒吧内保来了,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幸好酒吧帅哥只是长得稍微好看些,打架终究还是不行的,就算提着酒瓶子,依然被池乔KO了。
空出手来的池乔坐到温柔身边,她早已醉的昏昏欲睡,见池乔,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乔哥哥,你总能找到我,像小时候玩儿躲猫猫,整个院子的孩子都找不到我,只有你能找到…。”
对,只有他能找到!因为他的心里眼里都是她,不论她走到哪里,总像个光源一样吸引着他,他甚至愿意做那个扑火的飞蛾。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不许告诉别人她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他便闭了嘴。她说她不喊停游戏不能结束,于是躲猫猫的时候他死蹲在一处等她去找他,而她却找一圈未果就回家吃饭了。
他宠她,他疼她,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保护好她,所以她才会伤才会痛,才会买醉!他强硬一点儿多好,可就是他那该死的温情才会让她这样,他甚至有些恨死了自己这改不掉的温暖。
他为了找她快要发疯,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甚至不惜和陆文钦联盟,两个打过架的情敌,大概只有这种时候才会统一战线。
若不是看见她的车停在外面,或许他就会再次错过她,他难以想象醉酒后的她会经历什么?
“柔丫头,到底怎么了?”他问。
温柔自嘲,“嘿嘿嘿…乔哥哥我告诉你,我结婚了!我成了陆太太了。”
他微愣,脸色刷白,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甚至没有勇气去问是不是真的。
“温柔!你是不是喝多了?”林云溪问。
“我有证据!”,她从包里拿出那个小红本,比划到林云溪的面前,“喏。”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觉得那么喜庆的颜色,一时间竟有些烫手了呢?烫的她好想把它扔的远远的,假装根本没有它的存在。
林云溪看着温柔,拿过她手中的小红本翻开,真的打证了。
池乔一把抢过小红本,眸子里倒映出她和陆文钦头挨头的合照,“所以是他伤害了你?”
她多年的梦想得以实现,她却醉成了这样子,连那个男人都找不到她,伤她的人若不是陆文钦又是谁。
温柔鼻头一酸,眼圈泛红,声音有些哽咽“是我自己伤害了自己…。”
“我自己傻,竟然不知道白如雪是白合的妹妹。”她哭,又想起白念,想起白合那句‘孩子是陆文钦的’。
白念七岁,往前推算,那不就是白合那个孩子吗?她没有精力去追溯她当时到底打没打胎,她只知道证物和证词都对上了,那孩子的确就是陆文钦的吧?
如此想着,她便觉得自己疲惫极了,疲惫得连眼皮都懒得抬,干脆靠在沙发上,仰着头蒙眼假寐。
“你说什么?”林云溪问,“我就说觉得熟悉,我早就觉得白如雪面熟了,所以陆文钦一直和白合有联系的是吧?”
温柔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也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但一想到自己那几年发疯了一样的找他,他却和别的女人有联系,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这样的痛让她难受极了,于是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
“那你还和他打证?你疯啦?他到底有多好?有多好?!你告诉我啊!”池乔问她。
池乔,别再说了,我的心已经很痛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她昏昏欲睡,不想去面对池乔的问题。
她知道躲也不是办法,可是原谅她,她现在只想做鸵鸟。
他到底哪里好,她也想知道,可这样的疑问终究不会有答案,她却在没有答案的情况下和他拿了结婚证。
池乔脸色难看,眉心紧蹙。
酒吧帅哥吃了亏,不肯咽下这口气,带着一帮人又找了回来。
林云溪有些心虚,毕竟人家人多势众。她往后退了退问,“怎么办?”
毕竟是在酒吧,人家也要做生意,这么一大伙子人进来,摆明了是想砸人家的场子。
内保很快就来了,那伙子人却气焰嚣张,仗着自己人多率先动了手,一场恶仗是免不了了。
酒吧帅哥报复心切,拿着一根伸缩警棍,骂骂咧咧的指着温柔和池乔,“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特别是你!还有你!”
语霸,直冲池乔和温柔的方向。
那男人手有武器,池乔又怕他伤着身后的温柔和林云溪,左顾右盼之中出拳还击,却很快就占了下风。那男人操起桌上的东西砸向温柔,池乔迅速挡开。分神之间,那男人拿着伸缩警棍抡圆了膀子往池乔的头顶砸去。
“小心!”林云溪一声呐喊,还未冲上去,那男人的手就被一个酒瓶砸开。
池乔回头,看清了刚刚救下他一命的人,竟然会是陆文钦!
陆文钦没看池乔,一脚踹在那男人的肚子上,男人倒下,陆文钦坐在他的身上一连给了他几拳,那男人原本好看的脸一下子就变得血肉模糊,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
池乔对陆文钦有恨,可眼下不是该和他对战的时候,在和那男人同伙的人冲向陆文钦的时候,池乔一脚揣在了那人的腰上。
今天的人情债,他还了!结束后他会好好算算他俩的帐。
这一次打斗,让原本莺歌燕舞的酒吧停下了所有的音乐,胆小的早都跑了,留下些胆大的围了一个圈看着这一场混战,好像见怪不怪。
酒吧服务员眼看场子越来越混乱,给老板打了个电话,又叫来了所有的外保,外保赶来之后,警棒什么的全上了,这一场混战总算结束。
陆文钦和池乔几乎同时奔向温柔,扶着她,“丫头你怎么样?”“柔丫头。”
酒吧里一片狼藉,周遭围观的那圈人还未散去。温柔就那么被两人一左一右的驾着,接受众人洗礼的目光。
温柔抬眸,看向牵着她左手的陆文钦,她轻笑,“这不就是我的新婚丈夫吗?从徽州回来了?是想你的大白了?还是想你的小白啊?”
陆文钦蹙眉,总算知道她这一场买醉源自何处,“丫头,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陆文钦的语气带着商量,她一下子就有些心软了,这样的心软仅一秒,她便又在心里竖起了一道坚硬的屏障,“回去?回哪儿去?”
“别闹了丫头,咱们回家再说。”陆文钦掌心的力度紧了紧。
她用力挣脱,他便握得更紧,“陆文钦你放开我!什么咱们?什么回家?我和你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那是我家,不是咱们家,是你一直像个癞皮狗一样的赖在我的房子里!”
她一口气吐出这样恶毒的言语,什么叫做家?有爱才叫家。什么叫**?那不是滚滚床单就算了,是坦诚、是包容!
所以她发了火,因为他不的坦诚,她都没有机会试探自己在婚姻里是不是足够包容。
池乔看见她的挣扎,拉她的右手,“她叫你放手你听见没有?”
陆文钦看都不看池乔一样,顺势把温柔往自己的怀里扯了扯,两个男人各拉一边,谁也不让谁。
温柔从心里萌生一丝悲哀,一个自己爱的,一个爱自己的,在左手右手的拉扯中纠葛不断,伤不得别人,就只好伤害自己,“都给我放手,我自己离开!”
“谁也不许离开!”
一则男音从人群背后的入口处响起,温柔侧目,半醉半醒之间竟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等到围着他们的那圈人让开了一条路之后,温柔才看清来人,是宋连城。
温柔头疼,一左一右的拉扯已经够糟心了,现在居然又蹦出个宋连城?
她曾听宋连城说过他弄了个酒吧玩玩儿,可她不知道他的酒吧在临江路,更不知道他的酒吧就是绯色,再者说,她当时来这个酒吧的时候,根本没看是什么名字,若不是服务员的工作服上有名字,她连这个酒吧叫绯色都不知道。
“温柔?”宋连城惊喜,而后扫见一左一右的陆文钦和池乔,眉头紧蹙,“撒手!”
宋连城向前一步,陆文钦和池乔几乎同时把她的手握得更紧,紧到已经让温柔感到些微的疼痛。
“我让你们撒手!”宋连城怒道,同时上前推离他最近的陆文钦。
陆文钦一个闪身,绕开了他。
“你们抓痛我了!”温柔怒喊。
这一喊,陆文钦毫不犹豫马上就松开了手。
温柔的左手忽然轻松了许多,右手边的池乔也放松了手中的力度,却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他也知道她已经和陆文钦拿证了,可心里的倔强就是让他舍不得放手,如果他早就主动一点儿,或许她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哭了。
如此想来,他的心头就翻滚着一腔怒火,实在想不通,松了温柔就拽着陆文钦的衣领,“你他妈既然要和白合拉扯不清,为什么还要缠着温柔?!”
陆文钦蹙眉,大力抠开池乔的手,“那是我们夫妻俩的事,我不会和外人解释!”
说完,拉着温柔的手放低了语气,“我们回家好不好,我跟你解释。”
池乔听见夫妻二字,心头的怒火烧的更旺,“解释个屁!”池乔拉开他。宋连城干脆趁二人对峙的时候把温柔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温柔喝得不少,本就醉的恍恍惚惚,就这么被拉来晃去,胃里一阵恶心,差点儿就要吐出来。
陆文钦摆脱池乔的纠缠,掀开宋连城扶着她,“丫头,回去好吗?我可以解释的。”
她便是笑,有误会才需要解释,可他们有误会吗?
宋连城反应过来,反手给了陆文钦一拳,池乔怕宋连城误伤了温柔,从背后圈住了他手臂,陆文钦得以还手,宋连城又以为陆文钦和池乔成了一伙。
为了自己的脸面,宋连城愣是没让酒吧的保安插一下手,三人你打我,我打你,总之,这一场打斗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林云溪吓得蹲在一旁尖叫,唯有温柔,木然的看着这场笑话,随后,干脆抬腿离开,选了一条最黑的巷子钻进去。
大家的目光都被这一场混乱的恶仗吸引,没人注意到风暴的引发者去了哪儿,等到三人精疲力竭之后,温柔已经不见了踪影。
夜风拂面,温柔的酒醒了一大半,惊觉和陆文钦冲动之下办手续实在不应该,幸好,知道的人并不多,她还有挽救的机会不是吗?
她本就不该,不该放任自己的情感,几年前都没解开的结,她怎么又钻了进去?
她昏昏沉沉,脚步深深浅浅,一个趔趄,在还没摔倒之前被人一把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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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章合并为一章发,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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