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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那件事,总算是可以派上用场,她可以求她,可以求温柔看在她帮她挡了性骚扰的份上放过自己的妹妹。
白合到市局的时候,温柔一行人早已经离开了,白合打陆文钦的电话,陆文钦自是扣了不接。
白合找不到人,急得团团转,这张人情债的牌无论如何得打出去。
也算是白合运气好,她不知道温柔和陆文钦的新住处,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守着温家和陆文钦家的别墅,刚好,因为闹了这一出事,温柔和陆文钦回了温宅。
白合最先找的是陆文钦,她知道,从陆文钦那儿会更好突破一些,至少,陆文钦心里的内疚不会让他对她视而不见。
陆文钦家从高三搬离以后就没有留过人,只有时不时的来个阿姨打扫卫生,现在已经接近午夜,陆文钦家空无一人,白合按了好久的门铃,自是没人回应。
半夜十二点,京市的夜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哗啦啦的,如瓢泼一般的冲刷着整个京市,似要冲刷掉某人的罪孽。
然!雨夜适合道别。
温宅里
温老和陆文钦温柔正在书房里,今夜注定不平凡,一是白如雪事件,二是同方欲收购盛达,三是表面平静的正宏早已暗潮涌动,前几日以候纪年为首的那帮人更是趁温柔昏迷的时候小闹了些动作试水。
温老早就知道同方和陆文钦的关系,温柔更是知道,上次迪拜之行,陆文钦早已就此事给她交带了个清清楚楚。
“同方收购盛达的事你有什么打算?”温老品一口热茶,看向陆文钦问。
温柔知道温老这话什么意思,转移话题道“爷爷,已经快十二点了,少喝些浓茶。”
温老知道温柔的意图,并不理她,只看着陆文钦等他的答案。
“文钦有意先同方一步收了盛达。”陆文钦答,目光坚定。
温老看着陆文钦,沟壑纵横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半晌说了一句,“正宏没有这个能力,你知道的。”
陆文钦点点头,“我说的是证信达。”
温老半眯着眸子,看了陆文钦好一会儿,问“我该怎么理解?”
“迪拜项目正宏已经和盛达签订合同,若是现在解约,违约金正宏无力承受,刀已经架在脖子上,正宏不做也得做。但现在盛达欲转手,若是让同方收了盛达,因为我的原因,正宏必定受苛待。迪拜项目的收益爷爷应该清楚,既然如此,何不收了盛达?”陆文钦一五一十的说,“之所以用证信达,一是正宏一口气吃不下这么大的公司,另一个原因…。这钱现在不能让正宏赚。”
温老看着陆文钦,怒了怒嘴,沉默了好久,“柔丫头你先回避一下,我和文钦谈点儿事。”
温柔知道爷爷让她回避的事,自然不想过多的人知道,包括她自己,她乖巧应声,转身出了书房。
白合久按陆文钦家的门铃无人应答,瓢泼大雨掩盖了一切的声音,白合急不可耐,没工夫想太多,转身按对面温家的门铃。
温柔来到客厅,吴妈正靠在水房打瞌睡,旁边是满满一壶开水。
高三以后,因为温老睡得早,吴妈已经很久没熬的这么晚了。
因为吴妈在温家待的时间长,这期间更是尽心尽力的伺候温老和温柔,在温柔的心中,她早已经把吴妈当成自己的长辈,见吴妈连坐都不坐一下的守着水房,心里泛起一丝心疼。
她走向吴妈,还没走到吴妈的跟前,温家的门铃就响了,在午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而又急促。
吴妈惊醒,看见温柔,慈爱的喊了一声“柔小姐好。”,接着转身去了门口的可视问,“哪位?”
只见可视里一个长发女子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大雨不断冲刷着她的脸,雨水太大太急,淋得女子睁不开眼,脸上的妆花成一坨,眼下尽是漆黑的眼妆。
女子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按门铃,张着嘴大口呼吸,脸上的雨水刚抹掉,又被水帘遮住了眼睛。
“请问是哪位?”吴妈又问。
温柔走到吴妈身后,吴妈转身对温柔道,“对不起,柔小姐。不知道哪里来的女子只按门铃不说话,搅扰了柔小姐,我这就去让她离开。”吴妈顺手拿了一把伞,作势要开门去大门口。
温柔拉住吴妈,“我认识,找我的。”
吴妈这才退了回来,浅笑着问,“那柔小姐要请她进来吗?”
温柔看着可视,一双大眼睫毛微跳,“不必!”
温柔既已发话,吴妈不好再说什么,扫了一眼可视里狼狈的女子,转身去给书房里的二人添茶。
温柔并没离开,站在门口看着可视里坚持不懈的白合,白合久按门铃不开,拉着铁门晃动,弄出的声响却全被雨声掩了去。
白合大哭大闹,奈何雨声太大,她的声音太小,她抱着腿蹲了下去,哭作一团。
白合知道温柔和陆文钦是故意避着她,但白如雪的案件进度快得吓人,她怕照此下去,只怕白如雪很快就会被送进大牢。
白如雪有癫痫,哪里受得了那种罪?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不管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都是她的妹妹,她要救她,一定要。
温柔最后到底没忍住,举着一把伞出现在了自家大门口。
“你要是找我说白如雪的事情,那就不必开口了。”温柔俯视着地上的白合,淡淡的说。
白合听见温柔的声音,如获大赦,喜极而泣,眼泪混着雨水一起滚了下去,“温柔,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妹妹性子骄纵。她有病,容易钻进死胡同里,她要是对你有什么不当之处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好不好?”
“白合,对于此事我没什么好说的。”温柔扔下一把雨伞,转身抬腿往里走去。
白合见温柔要离开,哪肯就此结束这次求情的机会?连滚带爬抱着温柔的腿,“温柔,我求你了,我从没这么求过人,我求你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行不行?你一定有办法的!”
温柔不料白合对白如雪的感情这么深,竟然可以为了白如雪不要尊严的下跪,抱着她的腿求她,她可知道白如雪把她的名字存作贱人?她可知道白如雪背地里怎么对她对白念?
如此想着,温柔对白如雪的反感更深了一层,连带着说白合的话也有些刺人,“白合,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和我充其量就是一校友,你在我这儿有什么面子可言?”温柔大力抽回自己的脚,稍作停顿,往里走去。
白合大哭,声泪俱下的大叫,“温柔!我在你那儿是没有面子!但你欠我的总得还吧!你可还记得我当年为什么没有参加高考?”
温柔顿下脚步,等着她的下文。
“我经历的,原本都是你的,你惹下的那群人,是我帮你挡了!我进了地狱!你上了天堂!就算如此你也不愿意再给我妹妹一个机会吗?”
温柔握着雨伞的手紧了紧,心中有震惊,转身看她,夜色的雨帘下,灯光昏暗,她看不太真切白合的脸。
“先回去。”陆文钦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他的大掌握着她握伞柄的手,钻入她的伞内。
陆文钦拥着她回到温宅,可视中,白合还跪在门口的雨幕中。
“文钦,你是不是知道那事?”她问,看着陆文钦的脸。
陆文钦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温柔心里五味杂陈,她最不愿意的就是欠人人情,若是她那时知道了这事,她定找出那帮人千刀万剐替白合报仇。
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陆文钦当年才会瞒了她。
这一夜,温柔整晚都没有合眼,她不知道该不该因为白合当年的舍身相救而报答在白如雪身上。
雨早都停了,白合也早都离开了,陆文钦拥着她,陪着她一起在那个决定中煎熬。
“文钦,给马局长打个电话吧!”她道,身边搂着自己的男人紧了紧手臂。
陆文钦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老实说,陆文钦不太支持她的决定,因为白如雪已经威胁到了她的生命,任何会伤害她的,他都不允许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但他深知她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她决定了要给白合一个面子,他只好应了她。
陆文钦给马局长打了个电话,事情却有了新的走向。
白如雪死了,昨晚两点多一点儿死在看守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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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变一白,大过年滴,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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