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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也看着刘云柯,今日这事恐怕也有预谋。
陛下刘勋只是看向二公主。
这种精细的小东西不用想也知道,这宫中也只有公主云柯能够弄出来,但若点破的话,那这簪子所释放的烟火中写着云柯以及楚宁远的名字。
不让人有所遐想都不成,而偏偏驸马秦衍也在场。
二公主刘恬站起身,跟着淑妃跪下:“父皇,有缘人、孩儿的有缘人好像找到了。”
秦衍朝对面刘云琦看一眼,这张席面上,除了他是一个外人,而且是一个男子外,在这里也没有多余的男子。
这很明显,不就是针对他吗?
刘云柯眼眸转了转,只看那孩子一眼,她称呼自己的父皇也叫父皇,应该也是位公主。
好有心机啊,而且那眸子竟然看着比她还无害,还有种孩童的天真,还不知羞耻,说的也如同天籁、理所当然。
云柯拿起自己的筷子,继续吃着东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太子刘云琦在太子妃耳边说着:“越是没脾气,后果才越是严重。”
太子妃-楚宁钰:“可若我为陛下,此时我可能会站在二公主一边,事态再严重,都不比把公主与驸马的关系弄僵更有利。而云柯发火,无疑会冲着两个人。
你父皇,以及秦衍、还有淑妃。那二公主这几年来从未开口多说过一句话,就相当于哑巴突然开口,若是委屈下来,能夺的更多的同情,所以你妹妹危险了。”
刘云琦仔细琢磨着,正琢磨间,陛下-刘勋已经看向了秦衍,带着试探着,眼眸从秦衍又瞥向那二公主刘恬:“恬儿,这男子虽可以一夫多妻,但你真愿意与你姐姐共侍一夫?”
然后又不时的观察秦衍的表情。
秦衍也早已经拾起了筷子,一边给云柯夹菜,一边自己吃着,两个人吃的似乎外面的一切都不关乎他们。
而且非常的夫妻和睦。
二公主有些腼腆的点了下头,又低垂下去。
她母妃死的早,虽然在这宫中没有依靠,但是父皇答应过她,她的母妃是为了父皇死的,但不会白死。
而且宫中这好些年都没有皇子、皇女诞生,只有深得父亲宠爱的妃子,才会被安排照顾她的起居。
所以在后宫,与她关系的好坏也就代表了后宫嫔妃的受宠程度,父皇这么安排,心中不会一点连她的位置都没有。
而太乙公主与太子的母妃,先皇后死的时候,父皇都是在自己的寝宫不曾看过一眼。
所以她断定自己比公主太乙受宠,而且这驸马爷毕竟与公主太乙分离五年,虽青梅竹马,但分离的这五年,陪公主太乙成长的还有一位相府的独子-楚宁远。
她只要能嫁入秦家,就能将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给挤走,所以这一次,她赌了。
眸中清澈无比,而且很坚定。
家宴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坐在最另外一边的戚皇后,因为隔的远也没听出什么。
而且经过前几日的教训,她现在也不好再招惹什么事端。
陛下-刘勋只能又看向秦衍:“这男子三妻四妾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恬儿是云柯的妹妹,这姐妹二人共侍一夫,更不会起什么瓜葛不是?”
又看向云柯,声音略低了些,往云柯的方向探过头:“你妹妹,她母妃毕竟是为保护父皇而死的,而且,你心中不是还有楚宁远来的吗?”
秦衍直接一眼朝陛下扫过去,吓得他把后面的话直接都给吞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身为陛下果真就是好,仗着无人忤逆,只要想,什么话不敢说,什么挑衅的言语不能直说?
云柯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肉,在心中暗咒。
此趟来宫,真的是不适合。她父皇毕竟还忌惮着秦家的势力,为了天下连挑拨她与秦衍的关系都能用上。
可真是个好父亲,那个妹妹的母亲是为了他而死,怎么不说她母亲的死也是因为他呢?
怎么不说如果不是她外祖父的暗中帮助,他这帝位是怎么来的?
没有墨家的刘家,其实内里也不过就是一滩散沙。
四周目前好像只有云柯吃东西,以及秦衍一边吃着一边帮她夹东西的声音,众人都在等着。
这公主与驸马肯定有吃不下的时候,这陛下毕竟是陛下,即便他说的话再荒唐,但是君命难为。
他是君,说的话再不合适,那也有一个借口-君无戏言。
公主云柯等四周都静了好久,陛下刘勋也是忌惮着秦家的势力,所以也就没敢再说。
太子刘云琦虽然是站在妹妹一边,但是这种会拉仇恨的事,他自然是不愿站起帮他们挡着。
秦衍见云柯停下来筷子,也不再帮她夹菜,拿过白净的手帕递给她,另一只则是给自己擦着手。
云柯只擦了嘴巴,才偏过头看向她的父皇,眼眸中没有一点责怪,甚至是不快,只是很云淡风轻的,但也没准备把这件事情给放过。
云柯:“父皇说完了?”
一双眼眸很清澈的看看他,又看向地面仍跪着的那两人。
比起装天真、装可怜的,但至少她本性不坏,而且她本性也就是一个很清澈、很单纯的人。
只是,可能是家族的内斗太多了吧,她本性已经习惯上了把事情等一等,然后再缓一缓,永远不比敌人先生气,然后永远要比敌人的脸皮更厚。
虽然她不知道在她不记得的那几年,她是否有胆量敢跟父皇冲,但是现在就凭着她父皇是忌惮秦衍、秦家的势力的。
所以,她也不想跟父皇手软。
云柯:“我记得母后生前说过,在宫中故弄玄虚、散播谣言者,乃是要拉出去杖刑的。”
又端过面前的一杯茶轻抿下漱漱口,整个家宴安静异常,太子与太子妃也不再交头接耳了。
陛下刘勋迟疑着,朝她看过去,压低了声音:“柯儿,出嫁从夫,而且我可还是你父皇。”
秦衍:“这家宴,看来小婿也是不该来的,是小婿抬举了自己,毕竟是外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