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但是此刻听了这话,秦璇歌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凉,她就知道上次皇上出宫去,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却没有想到人家居然找到皇宫里来了。
“皇上……诶,姑娘你先别哭,这事本宫自然会为你做主的。”秦璇歌说到皇上的时候颇有些幽怨,但是有什么办法,做皇后的对于皇上的花心早就清楚了,所以这会看着眼前娇滴滴痛哭的女子,倒是有了些怜惜。
“皇上……皇上他……”晓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没有想到这个皇后这么容易就相信她了,本来她还想着编织几个她和皇上不得不说的小故事,眼下倒是有些省了。
“这位姑娘,你别哭了,皇上如今不在宫中,即便你再怎么伤心也是于事无补。”秦璇歌淡淡的劝慰着,晓月立时会意,难怪她找了好多宫殿都没有看到皇上的身影,敢情皇上就根本不在皇宫里呢,难怪呢。
不过皇上虽然不在,但是她留在皇宫里却也是有其他算计的,皇上就算出宫了,那么早晚也会回来的吧。
晓月解开了宫殿里众人的穴道,施施然走上前来,对着秦璇歌万福道:“民女鲁莽,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虽然恢复了自由活动的能力,但是秦璇歌也没有把握可以制服眼前的女子,如果得不偿失岂不是便宜了渔人,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个优雅的笑容:“无妨,这事怪不得你,要是真的怪谁,那么也该怪皇上……”
“不……不怪他……”晓月连忙摇头惊呼,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大胆了一些,又连忙低头掩饰自己那一抹娇羞,只不过内心到底如何,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秦璇歌见晓月这个样子,整个事情也不用再想了,定是皇上在外面贪心风流,如今被人找了上来,只是却没有想到皇上这次看上的女子武功如此之高,竟然可以直闯皇宫却没有被人发现。
和晓月闲聊了一会,秦璇歌就派人将晓月安置在了一旁的偏殿,随之又派人将一封书信送回了娘家。
虽然一个小小的女子影响不了她的地位,但是这个女子若是有了身孕却又另当别论了,身为皇后,她可以纵容皇上的风流,但是却不允许有威胁她地位的存在,比如,皇子。
而如今,晓月高深莫测的武功更是让她觉得威胁感大增,皇宫那么多侍卫都不是晓月的对手,她拿什么捍卫自己的地位呢?万一皇上回来对晓月宠爱有加,恐怕自己这个皇后还能不能做下去都是问题了,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整个秦氏家族的问题了。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黄金客栈里的客人也纷纷散了,回房休息的休息了,回家的回家了,从窗外望下去,大街上也就零散的只有几个路人。
段敏晓颇有些不满的瞪了南宫天凌几眼,心里对这个绝色男子腹诽不已,深夜留宿自己,莫非他有什么企图?
这个念头刚一升腾起来,段敏晓望着南宫天凌的眼神顿时戒备起来,虽然自己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那是介于纯粹的武功之上,如果论起杀人,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段敏晓自问能够胜过自己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门外还有白岩呢。
“南宫天凌,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段敏晓坐了起来,走到门前,就要迈步出去。
“恩,我送你。”南宫天凌点了点头,接下来说的话差点让段敏晓郁闷死,敢情人家根本就没有留宿自己的意思,而是自己一直没有提出离开。
京城的夜色很美,只是街道有些黑,段敏晓走在不平整的路上颇有些怀念前世的柏油马路还有那夜里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路灯。
想着想着,忍不住回头对南宫天凌说道:“这大晚上的走夜路太痛苦了,如果路边有灯引路就好了。”
“晚上?可是晚上并没有多少人在街上游荡啊。”南宫天凌一愣,不能理解段敏晓的提议。
“怎么没有?”段敏晓顿时反驳起来:“白天那么热,晚上出来溜达溜达多舒服,之所以没人就是因为路太黑了,走夜路容易摔跤所以没人,不信你将两旁的街上都点起灯,肯定就会有人的。”
“可那不是太浪费了吗?”南宫天凌摸了摸鼻子,为了晚上遛弯,将大街上点满灯,这该是多么奢侈的行为啊,就连他的皇宫,有的宫殿入夜以后也是要吹灭火烛的。
“呃……”段敏晓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么多,只不过觉得夜里吹着凉风走在昏黄的灯光下很浪漫,这会南宫天凌这么一说,倒是觉得真是太奢侈了。有的穷苦人家根本就点不起灯,她却还想着要点路灯,真的是太败家了。
没有一会的功夫,青楼就在眼前了,只不过此时的青楼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青楼门前,十来名衣衫简单的女子摇摆着手里的丝绢手帕冲着过往的路人,频频抛着媚眼,有的则是两只手娇嗔的挽着要回家的客人,言语表情里充满了不舍,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可是大家也都清楚,人家女子并非真的是不舍人,不舍的怕是那荷包里的银子罢了,虽然都很明白,但是却忍不住沦陷在哪娇声细语之中。
“大爷,慢走啊,常来玩啊。”一个黄衣女子娇滴滴的送别了自己的客人,媚眼一转就看到了路边的南宫天凌等人,顿时眼里冒着精光,软蛇腰扭了过来,大半个身子就要扑到南宫天凌怀里,却是没有想到南宫天凌竟然避开了,让她一下子扑空了。
“这位大爷,既然来了,就别害羞了,奴家招呼姐妹们一起来伺候啊。”黄衣女子看了看一旁的段敏晓,手一招,就要呼喊别的姐妹。
“这位姑娘说的是。”段敏晓一把拦住黄衣女子,从袖口里掏出一定银子:“可是我们兄弟想要清净一会。”
黄衣女子摸着手里的银锭子顿时笑开了颜,她本来就是为了钱,眼下不用服务就拿到了银子,何乐而不为,但是对于段敏晓的要求就有些不高兴了,没服务就拿了这么多钱,那么服务了岂不是更多?
“这位公子,奴家可是很仰慕你的,不如我们一起吃吃酒,谈谈诗,如此良辰美景切莫辜负啦啊。”黄衣女子软软的靠了过来,段敏晓有心闪避,但是看到南宫天凌那揶揄的嘴角的时候顿时改了主意,点点头:“好,说的好,走,赏月去。”
身后不远处,白岩的一张脸黑的快赶上锅底了,他没有想到青楼的姑娘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