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璇歌这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和她一起分享这等郁闷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多想小叔子求见自己嫂子是多么不合适,只是点了点头,冲着身边的宫女交代了几句,宫女便走了出去,想必是去寻那姑娘了。
“晓月参见皇后娘娘。”晓月正在偏殿无聊,听闻皇后传召,急忙换了一间衣衫,匆匆赶来,却是见到旁边居然还坐着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自己还认识。
虽然早就知道南宫锐的王爷身份,但是那仅止于在宫外,如今这在皇宫,晓月却是装起了糊涂,担忧归担忧,她却相信锐王爷不会揭穿她。
“晓月,这位是锐王爷,你也拜见一下。”秦璇歌指了指南宫锐说道,虽然晓月也是皇上的女人,但是皇上的女人何其多,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向皇后那样的。
“民女晓月见过锐王爷。”晓月低下头,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显然她的紧张白搭了,南宫锐在第一时间见到她的时候,就在心里思虑好了该怎么做:“晓月姑娘请起吧。”南宫锐双手在空中虚虚一扶,晓月颌首起身,却是站到了一旁。
其后就是秦璇歌和南宫锐没事的一些闲聊,无非就是今年比去年还要热一些,皇宫的冰窖存冰多不多?各地又出了什么新鲜事,苦了晓月身份卑微,却只能站在一旁伺候着,还要听着两个有权势的人说这一些没有营养液没有分量的话。
在皇后这里徘徊了一会,南宫锐就起身告辞了,倒是晓月却是盈盈拜了下去,提议要送送王爷,秦璇歌并不觉得不妥,倒是大方的挥了挥手同意了。
她不怕晓月趁机想要拉拢南宫锐,因为南宫锐是无法拉拢的,这一点她早就试过了。
“王爷,寒冰他怎么样了?”一出殿门口,晓月就急不可待的问了起来,再无刚才那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满脸的焦急。
南宫锐却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别的问题:“晓月夫人,你倒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这话让晓月有些脸红,她知道自己隐瞒身份是忌讳,但是此刻却也顾不得了:“王爷恕罪,晓月之所以隐瞒武功,却是有难言之隐。”
“这话本王没兴趣听。”南宫锐没有理会晓月,却是大步想着殿外走去,没一会就甩下了晓月很长的距离。
望着南宫锐渐行渐远的身影,晓月却是跺了跺脚,追了上来:“王爷可曾听过闭月盟?”
“江湖传言闭月盟要三更杀人,绝对不会让那人活到五更天,莫非晓月夫人就是闭月盟的人?”南宫锐点了点头,说道,对于江湖上这个曾经睥睨一时的杀手组织,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组织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就像是从未出现一般。
“没错,我的师傅就是闭月盟的盟主,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不得不隐瞒自己的身份,这些寒冰是知道的,所以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王爷恕罪。”本来依着晓月的武功,要想杀了南宫锐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南宫锐和寒冰关系匪浅,而且医术精绝,所以晓月才不惜说出自己的身世。
南宫锐轻笑着走开,不再多说什么,不管晓月到底是不是闭月盟的人,也和他关系不大了,他只要知道她安好就够了。
离开了皇宫,南宫锐就来看寒冰了,若是所料没错的话,今天下午,寒冰就可以醒来了。
半路上没有想到却是遇见了微服出巡的皇上,这倒是让南宫锐有些诧异,不过却还是迎面走了上去。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南宫锐故作惊讶:“臣弟刚才进宫,安总管说您正在休息,臣弟便……”
南宫天凌笑着抖开折扇,风轻云淡:“没什么,出来散散心,二弟这是向哪里去啊?”
“和大哥一样,臣弟也是散散心,整日在王府里呆着却是有些无聊了。”南宫锐也随口找了一个借口,毕竟他现在的方向却不是通往王府的,他可不是撒谎都撒不圆的孩子。
“既然我们都很无聊,那么一起走走?”南宫天凌笑着提议,南宫锐虽然不想同往,却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索性便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却是谁也没有说话,一个看风景,一个看鞋面,两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却还是惹的路边的女子纷纷投过来曼妙的目光的。
“大哥,要不我们去酒楼坐坐?”被当作珍稀动物,接踵而来那些掺杂着虚伪利益的眼神让南宫锐颇为不适应,指着一旁的醉心楼提议道。
似乎是瞧着南宫锐的尴尬和不满,南宫天凌却是没有说什么,招牌式的笑容一如既往,点了点头,折扇轻摇大踏步便走进了酒楼。
“客官,您里面请。”店小二见到有客人来了,立刻躬身迎接着,却在看到南宫锐的时候愣了下神,他虽然对于这个大老板知之甚详,但是却没有想到大老板居然跟在一个年轻男子身后,看那样子却是有几分跟班的嫌疑。
南宫锐冷着脸瞪了一眼店小二,却是摆了摆手:“不用招呼了。”
醉心楼里常年有南宫锐的贵宾房,是以就不需要排队等候,对于这种高端酒楼客栈却频频客满为患的情况,南宫天凌却是苦笑着了解了。
望着南宫天凌向上迈着楼梯的身影,南宫锐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心里不断的感叹着大好时机,负手跟上,却在拐角的时候,袖口边的大拇指上脱落掉了一枚白玉扳指。
扳指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厚重却不清脆,本来就十分喧闹的客人声音没有眨眼的功夫就掩盖掉了,不过一直注视着自己大老板的店小二却是眼尖的发现了这一幕,扭头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人发现,抄起柜台上的托盘放上了两瓶酒却是悠悠哒哒的跟着向楼梯走去。
见到四周的客人都埋头用餐,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店小二立刻蹲下身子,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抓着裤腿假装挠痒,却是很快的捡起了那枚白玉扳指,转身就交到了掌柜的那里。
掌柜的拿着店小二递来的扳指只是看了一眼,就急忙出了酒楼,至于去哪里店小二可没有勇气去问了。
富贵险中求,但是也要有自知之明。
刚刚迈上二楼的楼梯,南宫锐心里的得意不言而喻,还有什么比天时地利与人和更让人兴奋的吗?
“锐王爷,看这里。”突然一声穿破人耳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