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这话你怎么敢乱说,不怕……”说到这里,那人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乐文小说
四周顿时一片唏嘘声,捧着陶瓷大碗开始喝粥,动静之大,堪称历史之最。
段敏晓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望了一圈,顿时感叹,这舆论不自由可真的是太厉害了,动不动就要砍头,难怪大家纷纷不再说下去了呢。
过了没有多久,大厅再次热闹起来,聊得却是一些王寡妇,李老汉等等一些名不见经传,不知道何方神圣的传奇人生。
歪着脑袋听了一会,段敏晓嘴角抽搐近乎麻木,招呼小二端了一份热乎的早餐,蹭蹭蹭的跑上楼去了。
真是没有办法混了,这些古人没有一点娱乐活动,除了八卦还是八卦。
问题还都是一些没有用的八卦,一点想得到的信息也没有。
回到房间里,晓月不知道何时已经穿好了衣服,整个人也梳洗过了,虽然脸色尚有一些苍白,却已经有了几分精神。
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段敏晓笑着说道:“还热着呢,趁热吃吧。”
晓月点了点头,坐了过来。
吃过了早点之后,两个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桌子前,窗子开着两扇,不时的有微风吹了进来。
“晓月女侠,我们去哪里啊?总部能长期住在客栈吧?”段敏晓两眼带着期望,虽然她钱不少,但是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抓回去,那可就苦哈哈了。
“说的是,”晓月点了点头:“但是我们去哪里都不安全啊。”
其实晓月并非没有去处,只是在危机解除之前,她不能回去,寒冰生死未卜,如果自己的回去反而引去了官兵,那么岂不是……
“诶!可惜我三岁进宫,早就没有了什么族人,要不也好寻一处落脚的地方啊。”段敏晓连忙叹气,她可不敢喝晓月说什么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这太扯了。
万一晓月真的相信了,那么早晚被南宫天凌一锅烩了。
想到南宫天凌,段敏晓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冷血!暴虐!无情无义!整天挂着那个笑嘻嘻的破脸欺骗大家的感情,实在是可恶。
屋子里的两个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当当当!”门响了,店小二的声音传入:“客官,在吗?”
段敏晓和晓月相视了一眼,眼里有郑重和担忧,段敏晓摆了摆手,站起了身子,打开门。
店小二贼头贼脑的望了望,小声说道:“客官,官兵就要来了,您看是不是要躲躲?”
“……”段敏晓一把将店小二拖了进来,两眼瞪得大大的:“你!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没有给你房钱!我躲什么躲啊!”
店小二连忙叫屈:“客官你别急,慢慢说,小的也是一片好心啊,官兵已经快搜到我们这家客栈了,到时候就是想躲也没有机会啊,小的这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呢!”
“那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躲?”晓月凑上前来,花容微笑,令人心神荡漾。
“还不是两位客官就是昨日的刺客吗?”店小二语出惊人。
登时,段敏晓一身冷汗灌了全身,她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店小二会知道这件事,当务之急躲避官兵固然重要,可是这到底是为何泄露行踪也很重要,一把拽起店小二的衣襟,喝道:“你说,到底怎么知道的!”
“嘿嘿,客官您懂得。”店小二摊开一只手,另一只手却是摸了摸鼻子,眼角余光使劲望着段敏晓的荷包。
真是……会做生意!
段敏晓一咬牙,将荷包从腰上拽了下来,扔到了店小二的怀里,晃悠了晃悠,荷包里那十足的分量,店小二顿时笑的合不拢嘴,连忙说道:“客官,太明显了,您看看您昨天划破的那伤口也太浅了,就需要那么多金疮药吗?还有我们店里那花瓶摆放了可是有三年了,每次都是被人拿下来摔的,从来没有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这理由太明显了。”
段敏晓欲哭无泪,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客栈的店小二居然如此聪慧,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房外已经传来了官兵的大吼声。
“抓活的,重重有赏!”
“那你为什么不将我们送官?”段敏晓满嘴苦涩。
店小二呵呵一笑:“客官,您想多了,我不是好人,只是挣点钱盖房娶媳妇。”
在段敏晓和晓月满脸膛然的目光下,店小二收起了荷包,推门走了出去,隔着门扉就听到店小二清脆的大叫声:“大人,刺客在这个房间里!”
段敏晓嘴角一抽,来不及怨天尤人被晓月一把拉住胳膊,长剑所到之处,冰雪融化,两个人直接破开房顶,钻了出来。
只见密密麻麻的无数人已经将客栈包围了起来,这阵仗比起皇宫还要大。
万幸的是这些人手里并没有弓箭。
晓月如此安慰了一声,担心段敏晓被吓住。
“晓月女侠,要是被弓箭射上几下,顶多就是留个疤瘌,如果被那长矛洞穿,可就是无法补上的大窟窿啊。”段敏晓两眼揉泪,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应该在月华宫安安稳稳的睡大觉,搀和这个做什么啊。
“如果有后悔药就好了。”生死关头,晓月也是一声感叹。
段敏晓抽了抽鼻子,说道:“后悔药没有,耗子药倒是有两包。”
晓月站在房顶之上,险些一个踉跄摔落下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正因为这个时候了,所以才要说出心里话,不然死了也不瞑目!”其实段敏晓心里还有一点点的期望,南宫天凌找不到自己,肯定不会让自己这个假太监死掉的,所以刚才那些官兵抓人的时候都在喊抓活的。
“……”晓月两眼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轻声呢喃:“寒郎,如果再有来生,晓月还愿意陪伴你。”
“喂喂!你不会在交代遗言吧?”段敏晓顿时着急起来,这还没有到紧急关头呢。
两个人就那么站着,底下的官兵却是越来越多,周围的几条道路都已经被戒严了,不允许百姓通过,客栈里的人们纷纷跑了出去,生怕刀剑无眼,成了冤死鬼。
突然,官兵们分出了一条道,一个黑胖的汉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