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锐闻言非但沒有生气,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好好,我知道你疼,我不对,但是我有可以止疼的药,你要不要。”
一听说止疼,段敏晓顿时來了精神,连忙扭过脑袋问道:“真的,什么药,有沒有副作用。”
“副作用沒有,正作用有。”南宫锐揉了揉段敏晓的一头青丝,宠溺的说道。
“什么正作用。”段敏晓好奇。
“睡觉。”
“切,搞了半天是入睡的,再睡我脑袋就扁了。”段敏晓翻了翻白眼:“你有事沒事,沒事赶紧一边玩去,待会你那个更年期的老娘知道了你在这,那我可就沒有好日子了。”
南宫锐脸色一黑,虽然他自己心里清楚赵太妃的很多时候有些过分,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的母亲,他自己明白和被别人说是两码事。
“敏晓,她现在也是你的母妃。”
“得了吧,这话你也就哄哄愚民,明眼的谁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啊。”段敏晓丝毫不惧南宫锐眼里的怒气,直接说道:“不过呢,我无所谓,公主也好,嫔妃也好,这世上的虚名也沒有什么意思,人死如灯灭,不过死后一掊土罢了。”
南宫锐一惊,万万沒有想到在段敏晓的心里竟然有如此沧桑的想法,那一瞬间从段敏晓身上透着的苍凉让他浑身发寒,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霸道的说道:“不许胡说。”
段敏晓恍然一惊,什么时候她竟然有这种悲凉的想法了,这可不是她的本性啊,多少血海中走过的她早已经将一颗心锤炼的极为坚强,何曾这么软弱的放弃过。
是了,一定是來到了这个皇宫以后,那种身不由己,处处受限的感觉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坚强和骄傲,可是她是谁,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段敏晓啊。
这样消极的状态她不要,段敏晓摇着头,想要将脑子里的悲伤甩出去,可是却忘了床边还站着一个人,此时看到她这幅样子,全然已经慌了神,趴在床边,紧紧攥着她的手:“敏晓,你怎么了。”
段敏晓的瞳孔慢慢回复清明,望向南宫锐,目光划过他担忧的眼神,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怎么了,我好好的,什么事也沒有。”
南宫锐却不理段敏晓,一把将她抱入了怀里,手臂轻轻的揽着她的身子,轻轻拍着:“敏晓,我们私奔吧。”
什么,段敏晓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放心,虽然以后我不是王爷了,但是我还能养得起你的。”南宫锐倔强的说道。
“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段敏晓忍着伤口的扯痛,慢慢隔开两个人的距离。
南宫锐脸色大变:“误会,沒有啊,你有情我有意,这皇宫不容我们,那我就走,天地之大,本王就不相信不会沒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这一定有误会。”段敏晓定定的说道,她不由得开始怀疑南宫锐是不是有自我幻想症了。
“敏晓,你是不是爱上了皇上。”南宫锐开口的时候,眼里沉下绝望,心口渐渐抽搐。
“……”段敏晓无语。
门被从外面推开,小红慌忙的跑了进來:“主子,皇上來了……”
段敏晓满头黑线在风中凌乱起來了,抬头看了一眼南宫锐,只见他慢慢起身,将身上凌乱的衣袍慢慢铺整,离开了床,坐回了床边的凳子上。
段敏晓毫不自知的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个微小的动作却被南宫锐捕捉到了,不禁更是神伤,原來她在意的是皇上……
当这个想法在南宫锐心里蔓延的时候,门外已经走入了南宫天凌的身影,一贯温和的笑脸丝毫不介意房间里多的那个男人。
“臣弟参见皇上。”南宫锐起身行礼。
南宫天凌大步走了过去,扶起南宫锐,亲切的说道:“你我兄弟,不必多礼,王府遇刺,弟舍身相救足见你我兄弟情深。”
段敏晓侧着的耳朵立了起來,王府遇刺,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不知道。
南宫锐见到南宫天凌旧事重提,脸上有些火热起來,别人不清楚,他却明了,那几乎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更何况以他皇兄的才智,他不相信这事可以瞒得住。
尤其是在南宫锐撇到段敏晓眼里那一丝探究的时候,更加局促起來,这事他可不愿意被她知道,连忙说道:“臣弟分属应当的,皇兄,公主的伤势只需要慢慢调理就会沒事的,臣弟先行告退。”
看着南宫锐逃也似的离去,段敏晓一阵错愕,视线落在南宫天凌身上,疑惑起來,这是谁的驱虎吞狼。
“怎么,几日不见,不认识了。”南宫天凌揶揄的笑道。
段敏晓摇了摇头。
“那怎么见到朕,如此生疏了呢。”南宫天凌又问道。
“你來干什么。”段敏晓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就慢慢闭上了眼睛。
想想真是累啊,应付完一个又一个,还要不要人休息了。
南宫天凌说道:“本來朕捡到一块手帕,想要送还给你,但是你好像不想要,既然如此,那朕就只好送给别人了。”
段敏晓眼睛一睁:“你拿了我的手帕。”
“不不不。”南宫天凌摇了摇手指,笑着说道:“朕是捡到的,怎么能说拿了你的呢。”
“就是你拿的,不然我身上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段敏晓望着南宫天凌手里捏着的那方白手帕,心跳猛然加快。
南宫天凌笑了笑,将手帕抖开,四方的白手帕,比真丝还要滑腻的材质摸上去十分透亮,左右上下转了转:“一块普通的手帕而已,爱妃何必紧张成这样难不成这是哪个男人送的定情信物。”
“你。”段敏晓大怒,但是愤怒并沒有烧掉理智,咬着牙提醒道:“皇上,我现在是公主,你的妹妹。”
“是啊。”南宫天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爱妃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咯,不过在朕的心里,爱妃永远是爱妃。”
脸上被一双手轻轻揉摸,段敏晓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将身子向后退却,但是绣床就这么大,而且她身上的伤完全不允许她做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只得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原來我们的皇帝陛下很有特殊的爱好啊。”
南宫天凌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
显然是段敏晓嘴里的那个特殊字眼触伤了他,收回了手,南宫天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