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朕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秘密藏得这么隐秘。”南宫天凌冷着脸说道,此时,回过身來和南宫锐打了一个招呼,两人跃身而起,飞上了屋顶,对拍了一掌,趁这个滞空的时间,同时向着两个圆球派去。
“砰”只听一声响动,阴阳鱼正对的地面下方裂开了一道宽足有两米见方的地道。
“还好沒有机关。”段敏晓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就在这时,地道里面却射出无数的暗箭。
“小心。”南宫天凌和南宫锐疯了似的扑了过來,手中长剑翻飞,将射向段敏晓的箭矢打落,其中,南宫天凌的身法迅速,一下子将段敏晓扑到在地。
箭阵很快就过去了,南宫天凌狠狠的瞪着身下的段敏晓,满脸的责怪,真是太不小心了,明明知道会有机关,还这么大意,快把他吓死了。
“你,能不能先起來。”段敏晓小声的说道。
南宫天凌这才反应过來,但是立时就觉得身下佳人身子的柔软和丰润,让他竟然有种不起來的冲动,但是一想到南宫锐就在自己的身旁不远处,于是站了起來,然后将段敏晓拉了起來。
通红的脸庞,喘息的声音,在密室里格外的清楚,段敏晓轻轻转过身子,避开南宫天凌的视线却撞上了南宫锐痛苦的神色,不由得呆滞。
也许这场不可言说的感情已经不再是一场游戏,那墨色飞扬的发带就像是纠缠不断的情丝,无风自动,少年愁滋味便是情关难破。
“你沒事就好。”南宫锐避过段敏晓的眼神,开始打量密室其他地方的布局,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慢了半拍的守护让他如坠冰窖,如果段敏晓有个什么意外,恐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与南宫天凌的争斗已经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毕竟这样的争斗似乎成了习惯,与他做对是他唯一的事情,但是刚才那一刻,南宫锐却无比感激南宫天凌的挺身相救,尽管他无比希望那个人是他,但是和段敏晓的安危相比,这一切就都不算什么了。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來看看这密室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吧。”段敏晓掐了掐手心,这种暧昧的气氛快要让她窒息了。
南宫天凌点了点头,沒有说什么,视线也开始在密室里打量,只是注意力却有一半是落在段敏晓身上的。
“喂,我又不是真的那么逊,你不要忘记我要杀你可是易如反掌的,有必要像看贼一样看着我吗。”段敏晓不满的撅了撅嘴,十分不喜欢这种被保护的感觉,更何况旁边还有南宫锐的存在,她完全可以肯定南宫天凌表面是保护她,实际上就是在宣告他的主控权。
果然,南宫锐身子一滞,脚步一个不稳就踩到了一个圆形的青砖上,咔咔咔,一阵轮轴转动的声音响起,两边的墙壁突然向他袭來,眼看着就要叠合在一起。
“南宫锐。”段敏晓急的大喊起來。
电光火石之间,南宫天凌一把抓过段敏晓身上的披帛,手腕一抖,披帛借力向前飞去,缠在了南宫锐的腰身之上,丝质披帛受力有限,南宫天凌一兜一转就将夹在墙壁中间的南宫锐拉了出來,却也因为这巧力的难以实施而致使右手虎口一阵酸麻。
“你怎么样。”段敏晓心有余悸的跑到了南宫锐身边,连忙扶起,刚才简直吓坏她了,墙壁推进的那么快,差一点就要现做人肉三明治了。
南宫锐还坐在地上,刚才那险象环生的一幕虽然惊险,却也不至于让他这个王爷吓得站不起來,只是内心复杂的情绪让他有点烦躁。
他想不通竟然是这个彼此预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的大哥救了他。
“谢谢你,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到底是南宫锐,片刻间就已经理好了其中关节,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墨色发带飞扬,朝南宫天凌倨傲的说道。
他的命可以不要,但是他珍惜的人却绝不会放弃。
南宫天凌冷哼一声,“随你。”
三人继续在密室里搜寻了起來,这六方形的密室像是一只笼子,将三人禁锢于此,不仅找不到出路,甚至连來时的路也被封锁了起來。
一开始,三人还有兴致,到了最后,段敏晓就已经撑不住了,她好饿的说,望了望两个俊俏的男人,可是美色真的不能当饭吃。
“我们会不会困死在这里啊。”段敏晓禁不住问道,如果困死在这里的话,她就会真的死了吧,还是说下一刻睁开眼睛是在那船上,再回到从前去。
只是这般想着,段敏晓的视线却落在了密室的地上,他们刚才的找寻都是围绕着墙壁以及屋顶,却很少留意到地上。
这地上的花纹好奇怪啊,竟然是一条船,竟然是一条最新战舰的勾画图。
到了此刻,段敏晓恨不得大喊起來,这个地方有她的老乡來过,而且还是一个精于计算和设计的工程师。
不然怎么会设计出如此精良的密室,只是这样一间密室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段敏晓抬头看了看南宫天凌和南宫锐,此刻她已经肯定机关一定就在这幅刻在地上的船只上,不过他们两个真的适合知道吗。
虽然段敏晓心里明白他们对自己的情意,不过她并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其中一方受到伤害,也许……
明月珰,东玉珠,段敏晓轻轻摘下耳上佩戴的耳环,这是最简单的一副耳环了,也就只有两颗珍珠悬挂,因为她素來喜欢简单,对配饰的要求也是以素简为主。
“嗖嗖。”
两声破空声响至,南宫天凌和南宫锐的身子顿时木在原地,突如其來的偷袭封闭了穴道,即便二人功力深厚,若要冲破穴道,至少也需要一个时辰。
“本姑娘爱财不爱色,好了,等我拿到宝藏以后,你们谁表现好呢我就包养你们谁,当然如果旗鼓不相上下的话呢,我可以优先考虑年轻的那一个哟。”说着,段敏晓还不忘朝南宫锐抛了一个媚眼。
过尽千帆皆不是,哈哈,段敏晓望着地上的船型轮廓,如果她沒有猜错的话,那么机关就应该是在……一边想着,段敏晓的手指一边落在了船头的位置,掌舵的位置自然是开启机关的位置。
沙沙沙。
青砖摩擦的声音在密室响起,从船身位置开始不断的向外扩散,以六合的角度不断变大,段敏晓连忙后退,只是到底不如机关转动的速度快,紧跟着双眼一黑,整个身子就掉了下去。
“敏晓。”
“爱妃。”
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响起,只是再也听不到任何回音。
南宫天凌急的头上已经开始冒出汗水來,只是穴道却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冲破,一旁的南宫锐也是同样光景,浑身开始冒出了白气。
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段敏晓揉着有些发麻的身子,望着周围的环境,差一点以为自己眼瞎了,什么也看不到,只得不断的用手在身边小心翼翼的摸着,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咦,这是什么。
圆润的珠子,段敏晓摸着手底下圆滑的东西连忙从身下抓了出來,只觉得一阵耀眼的光芒从眼前闪烁出來,顿时眼前一片光明。
竟然是夜明珠。
整个密室如同白昼一般,分外清晰。
啊。
紧接着突然一声尖叫声响彻,段敏晓一连揉了三次眼睛,才确定沒有看花眼,只是这突如其來的震惊已经让段敏晓无法张口说话了。
有钱,太有钱了,太特么的有钱了。
整个密室已经是一片金黄,金灿灿的大元宝堆积成了山,更有珍珠玉石,珊瑚翡翠,如果这不是梦,段敏晓倒有点希望这是梦了。
和这位素未谋面的前辈相比,段敏晓觉得自己简直是弱爆了,前世特工赚的血汗钱恐怕和眼前的相比简直是冰山之一渣,而今世更是惨不忍睹。
如果她不是穿越而來,那么恐怕就不会打开这个密室,那么这一切的富贵就会深埋地底了吧。
段敏晓打量着这密室里的一切,大刺刺的在想如果有这么多钱,那开个茶楼,到时候让南宫天凌和南宫锐穿上小二的衣服去给客人端茶送水,哈哈。
想到精彩的地方,段敏晓竟然抚掌大笑起來。
在密室里打量了一圈,除了金银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了,只不过发现了另一处通道,与此前不同的是这里却沒有任何机关,只有一间书房,琳琅满目的全是一些书籍,不过记载的东西段敏晓都看不懂,不是这个公式就那个公式。
“算了,反正这些也看不懂,就不带出去了,倒是上面那两个家伙如果等急了只怕要冲下來吧,这个地方还是不要被他们知道的好。”段敏晓叨叨了两句,就顺着來时的路重新回到了刚才的密室。
不过当段敏晓上來的时候却发现一片白雾蔓延,南宫天凌和南宫锐两个人完全就像是裹在了白雾里面的蚕蛹。
糟糕。
他们这根本就是在冲击穴道,如果这样下去,只怕穴道冲开也会因此受到内伤,想到这里,段敏晓手腕一抖,两颗洁白无瑕的珍珠从袖口里飞驰而出,分别落在了南宫天凌和南宫锐的身上,将二人封锁的穴道解了开來。
“爱妃,你沒事吧。”南宫天凌身子一软,单手撑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而一旁的南宫锐却已经晕厥了过去,到底是功力差了一成。
段敏晓摇了摇头,扶住了南宫天凌的身子道:“好了好了,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要在说话了,走,我先送你回去。”
有心想要问什么,只是身子确实已经到了极致,南宫天凌强自撑着一口气在段敏晓的扶持下走出了密室,随后又派暗影出面将南宫锐送回了王府。
由于密室紧挨着天牢,虽然不会被人发现,但是南宫天凌还是加派了人手。
不过皇上受伤这样的大事,还是很快传遍了后宫,虽然皇后已故,但是还有太妃主掌后宫,又听人说皇上受伤的时候和蓝羽公主在一起,顿时大怒,谕旨段敏晓即刻前往太妃的宫殿述说此事。
整个月华宫的宫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劝慰段敏晓暂时避开风头,还是等皇上醒了再做打算,只是太妃派來的人却是片刻时间也不容留,甚至还有侍卫跟随,由不得段敏晓不去,只好吩咐宫人等皇上醒來再将此间事情禀报。
“蓝羽见过太妃。”虽说宫里的规矩,她段敏晓就从來沒有遵守过,但是这会惦记着南宫天凌的伤势,又心怀内疚,说气话的声音都不免弱了几分,只觉得这太妃因此骂上几句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环形软榻上,太妃柔弱的身子看上去虽然贵气逼人,却也带了一丝老态,到底是四十以外的女人了,纵算有着天下人艳羡的权贵无双,可是这深宫寂寞到底也是一把杀人的刀,可叹多少女人却不懂,拼了命的也要往里头钻。
前几日因着南宫锐气到的身子还沒有好,就听说了段敏晓不仅连累皇上受伤,更是害的锐王爷不知何故昏迷不醒,甚至还吐了血,这样的事情,太妃哪里还受得了。
比起皇上,锐王爷是她的亲生儿子,如今不顾大业,竟被这妖女迷得团团转,想到此处,太妃看向段敏晓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起來。
长长的护甲上镶满宝石,越发显得冷厉,太妃道:“蓝羽,哀家两个儿子为了你神魂颠倒生死为名,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