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二人耳鬓厮磨,正是亲热的很呢,她去算什么。
一千瓦的超强度大灯泡吗。
只是南宫锐该怎么办呢。
“姑娘,太后找你。”跟在太后身边的宫女,出现在眼前。
段敏晓也担心太后会有什么举动,连忙回了慈宁宫。
“你刚才去月华宫了。”太后问道。
对于太后派人跟着自己的事情,段敏晓明明知道,却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但是现在静妃怀孕,如果一定要取血,那么必然是一尸两命,他……
想到南宫天凌,段敏晓一阵犹豫,她下不去手了。
“怎么了。”太后见眼前人的表情变换不已,连忙问道。
“静妃怀孕了。”
“什么。”太后讶异,接着化为一笑,“哈哈,既然她怀孕了,那么哀家就更容不得她了。”
“不可。”段敏晓惊慌阻止。
太后斜着眼瞥道:“她抢了你的一切,你还盼着她生下孩子,你是不是傻啊。”
……
段敏晓漠然,冷冽的脸上挂满银霜,她是傻吗,只是不忍心罢了。
懒得和太后多说,段敏晓决定离开。
如今静妃怀孕的消息一定会传遍宫廷,皇上的保护一定很稳妥,想必太后就算想做什么,只怕也是做不了。
回到王府之后,段敏晓迅速将新月找了來。
“少主,沒事的,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新月安慰道。
这个女子很聪明,所以不用段敏晓多说什么,就能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真的有奇迹吗。
“新月,王爷……”段敏晓欲言又止,如果有别的解决方法,新月是不会瞒着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还是傻傻的想问。
新月默。
她虽然知道自家少主要问什么,但是却真的沒有办法,当初她师父给她说三孔笛的时候,也只说了只有施法者的心头血能够破,其他的便沒有了。
段敏晓來到了南宫锐的房间,看着那张安静的脸庞,往日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來,慢慢摸了上去,那么的凉,手掌的火热也不再。
“南宫锐你醒來可好,我想吃你做的烤鱼了……”
“你不是说我做的烤羊腿很好吃吗,只要你醒來,我每天都给你做,只要你不怕吃成猪,我就不怕在厨房里熏油烟。”
“你还沒有吃烤羊腿,怎么就成猪了,你知道吗,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哪有三天还不起床的懒猪啊。”
“你醒一醒,好不好。”
泪水沿着脸庞缓缓落下,滴在锦被上,继而不见。
只是任由段敏晓哭红了眼睛,可是床上的人都还是沒有半点反应,就是睫毛也沒有动一动,安安静静的在眼睑上垂着,像是一把小扇子。
越看着这样的南宫锐,段敏晓越是生气,忍不住握着拳头,捶打在床沿上。
“啊。”只是一锤下去,掌心吃痛,段敏晓连忙摊开手掌,那日在石桌上划的伤口,这会因为用力过猛又流出血來。
鲜红的血液沿着掌心内的纹路慢慢交织出蛛网。
上次还有南宫锐帮她清理血迹,这次却只能一个人疼着,段敏晓慢慢将手心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血液。
咦。
怎么是甜的。
她不是沒有唱过血的味道,只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甜的啊。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她的血液有解毒的功能。
解毒。
段敏晓忽然脑中一闪,上次就是用自己的血解了南宫天凌的毒,那么南宫锐的是不是也可以。
一直以來,都因为南宫锐所中的毒不同,所以她也沒有朝这方面想过。
但是现在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段敏晓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划开掌心,鲜红的血液不断的冒了出來,将手举到了南宫锐的嘴边,为了让血流的更快一些,又紧紧握成了拳头。
鲜血顺着手掌的纹路,不断的滴落在南宫锐的嘴里。
一滴,两滴,三滴……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段敏晓的脸色也渐渐苍白,虽然南宫锐还沒有醒來,但是南宫锐的脸色已经有了血晕。
此时,整个皇宫里都在为了静妃怀孕的事情而大肆庆祝,太后听说之后就派人准备了家宴。
虽然静妃知道太后是要对她不利,但是太后毕竟是打着为她腹中孩儿祈福的名义,就是她也不好拒绝。
南宫天凌高坐上首,今日家宴來的也只有后宫的一些嫔妃,并无外臣。
“静妃有福气,怀了龙胎,可一定要好好将养身体,待十月之后,也好给哀家添个大胖孙子。”
听到太后如此说,纳兰梦缓缓起身,道:“谨遵太后懿旨。”
“好了好了,快起來,你如今有孕在身,那么这些礼数就权且不用了。”说完,太后还朝南宫天凌问道,“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一整个晚上,南宫天凌只是默默的喝着酒,谁也不知道这位皇帝在想什么,有了孩子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但是却还是有些人能够猜出几分的,比如纳兰梦,又比如太后……
这也是太后之所以选择开家宴,因为她要看看皇上对静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对待,但是现在看來,不过如此嘛。
“好。”南宫天凌感觉到两旁有火辣的视线传來,连忙收慑心神,淡淡的道:“静妃听太后的就是了。”
“臣妾遵旨。”纳兰梦微微低头,算作谢过。
太后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静妃,如果不知情的人,定会感叹这婆媳和睦。
只是谁又能知道,这两个女人都在彼此算计着,这是一场博弈,不到最后,就沒有办法看出输赢。
“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乏了,想先行回去了。”坐了一会,纳兰梦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决定先回去。
毕竟在这慈宁宫里,“既然不舒服,就回去吧。”
“是啊,静妃身子孱弱,既然有所不适,那还是回去休息吧。”说完,太后又朝宫人道:“你们准备本宫的凤辇,送静妃回去。”
“是。”
纳兰梦本想拒绝,但是一看太后这么爽快就让自己走,便将话咽了回去,反正这一段路就回去了,就算有什么,以她的武功,自保也是沒问題的。
她是妃子,即便盛宠,但是也有妃子的礼制,就拿眼前的凤辇來说,只有太后的九凤辇才能以红玛瑙缀成流苏,悬挂在辇轿四周。
“娘娘请上凤辇。”两个宫女从两侧用横杆拉起流苏,静妃左右看了看,并沒有什么问題,就坐了上去。
两个小宫女眼神一对,将横杆放下,各自分立在凤辇两侧。
纳兰梦坐在凤辇里,细细打量着这凤辇,暗暗发誓以后她一定要坐这样华丽的凤辇,不仅空间大,而且垫子超软超级舒服,就连那流苏上的玛瑙都是极为珍贵的冰种玛瑙,晶莹剔透,十分漂亮,而且玛瑙还有辟邪的作用。
腰后的软垫靠上去十分舒服,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十分香甜盈然。
“怎么回事。”
纳兰梦一手扶着额头,一边喃喃道:“我中暑了不成吗,怎么这么困啊。”
身子已经开始发软,而且眼睛越來越睁不开了,纳兰梦使劲摇晃着脑袋,想要自己清醒过來,只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阻止那沉重的眼皮搭下來。
下一个时刻,纳兰梦已经晕迷在了凤辇内。
宫门处,侍卫检查完令牌,道:“怎么这么晚了,太后还要出宫啊。”
小宫女狠狠瞪了一眼侍卫,暗骂:“死奴才,不想活了啊,连太后的事情也敢打听。”
那侍卫连忙道:“不敢不敢。”
“哼。”小宫女冷哼一声,命抬轿子的人脚步快一点,朝着锐王府而去。
月色袭人,渐入秋凉。
“敏晓……”
久违的声音这会对于段敏晓來说,简直犹如天籁之音。
已经近乎脱力的身体,更是强自撑起,看着眼前男子,她伸了伸手想要去触摸,却发现手臂已经酸软无力,最后垂在身侧,“你醒了就好。”
话落,段敏晓软软的倒了下去。
为了救治南宫锐,她不知道放了多少血出去,如今整条手臂,刀痕一片,触目惊心。
“敏晓。”
南宫锐刚刚醒來,看着心爱女人的样子,不由大怒,虽然他一度痴傻,但是那些发生的记忆他却是知道的。
连忙给段敏晓止血包扎伤口,一条手臂上大概有三十多刀刀痕。
她为了救他,根本就是要把自己弄死吗。
南宫锐大怒,他情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段敏晓为了她受这样的苦。
“公主,太后派人來了,说是找你的。”赵飞的声音从门外传來,他知道段敏晓走进了王爷的卧房,但是很久都沒有出來。
“嘎吱。”
门从里面被打开,赵飞还以为是段敏晓,沒有想到竟然是南宫锐,不由大惊道:“王爷,你,你……你竟然好了。”
南宫锐直奔花厅而去,虽然他不知自己的母后在什么,但是这么晚还派人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王爷你。”两个小宫女面面相觑,不由大惊。
她们是知道王爷昏迷不醒的,但是面对此刻醒來的南宫锐,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凤辇里的静妃了。
南宫锐扫过两个小宫女,视线落在凤辇里,虽然隔着流苏,但是还是可以看出里面一个纤细的人影。
那绝对不是母后,会是谁呢。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静妃。
刷的,南宫锐一把将流苏帘子掀开,果然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庞,不是静妃还是何人。
新月不知道何时赶了过來,用手碰了碰赵飞,“这女人是谁。”
“静妃。”
新月脸色一白,看鬼一样看着那个转过身的男人,连忙跑过去问道:“王爷,你醒了,少主呢。”
她已经看到那女子只是晕过去,并沒有受伤的节奏,那么南宫锐的苏醒就另有缘故了。
除非是少主……
“王爷,这静妃如何处置。”两个小宫女只接到了要将静妃送到王府的指令,至于后面如何,却是沒有。
本來太后做这样的事情,就已经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打算了。
“哼,关进天牢。”进了王府就别想离开了,更何况这个女人害他的仇还沒有报。
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南宫锐回房去看段敏晓,此时的段敏晓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只破碎的洋娃娃,十分憔悴。
“少主……”新月一脸担忧的跑了过去,趴在床边,眼泪落了下來。
段敏晓的秘密,她是略知一二的,之所以不说,就是怕段敏晓会这样,但是沒有想到,世事弄人,最终仍然是这个结局……
她该阻止她的,为什么她沒有看住她,此时此刻,新月内心无比自责。
“王爷,你一定要替少主报仇啊。”新月回过身说道。
南宫锐点了点头,留下一句,“照顾好她。”
大步流星,转身离去。
王府天牢里,纳兰梦已经悠悠醒來,看着眼前肮脏潮湿的环境不禁一阵恶心,只是可惜她的衣裙已经被扒掉,只剩下一套中衣。
“來人呢,这是哪里。”
赵飞倚着栏杆,看着下面的女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端庄靓丽的女人,居然有那么一副蛇蝎心肠。
“來人呢。”
就在纳兰梦快要将嗓子吼的冒烟之后,赵飞才淡淡的道:“你很吵啊。”
“有人。”纳兰梦一喜,她刚才差点绝望的以为这里沒人,但是听到赵飞的声音之后顿时开心不已,连忙道:“你是谁,这是哪里,还有我的衣服呢。”
她是堂堂的静妃娘娘,如今只穿着中衣,成何体统。
赵飞冷哼一声,他对静妃可是半点好感都欠奉。
“王府天牢,衣服,你见过几个死人穿那么好的衣服的。”
“什么。”纳兰梦一惊,她从醒來觉得自己处境不妙了,但是沒有想到会落在王府,可真是冤家路窄啊,看來是太后那老妖婆干的了。
算算时间,再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南宫锐就会魂归西天,那么要杀她的人是段敏晓了。
想到是段敏晓,纳兰梦不禁心口一松,她和段敏晓打交道的次数那么多,已经料定对方不会下杀手了。
“你知道段敏晓和我什么关系吗,去,让她來,我有话和她说。”纳兰梦相同了这一层关系,顿时对着赵飞颐指气使。
赵飞冷冷一笑,将拿剑的手换了下位置,开始琢磨一会用哪一招杀了这个女人才能给解气。
“本王有兴趣知道,你不妨说上一说。”
一个声音从暗处传出,南宫锐迈着步子走了进來,居高临下望着那张让他厌恶至极的脸庞。
如果不是为了给段敏晓报仇,他绝对不屑看她一眼。
“王爷,你……”
纳兰梦使劲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南宫锐沒有她的心头血,是死定了的,怎么可能会活着。
对,是假的,是易容。
“你别想來骗本宫。”
南宫锐懒得理会,只是道:“说出你和敏晓的关系,或许本王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你。”纳兰梦咬牙。
如今她人在刀板上,如同待宰的鱼肉。
“说还是不说。”南宫锐耐心有限,他已经对眼前女人用尽了耐心。
纳兰梦眼珠一转,柔声道:“王爷,本宫说起來可也是你的嫂嫂,更何况如今我怀有龙种,你这般待我,莫非真的要和皇上作对到底吗。”
看着静妃抚着小腹的手,南宫锐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不是我的孩子,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开玩笑。
纳兰梦脸色一白,沒有想到南宫锐竟然五次无情,尚未在唇边消散的笑意有些勉强了。
“王爷,也许你不在意,可是姐姐未必不在意啊。”
“姐姐。”南宫锐皱眉,这个词让他不悦,一直只是心里猜测,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就算段敏晓是前朝公主,对他來说,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意的是她这个人,与她的任何身份都沒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