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似乎并不着急,这几日,徘徊在烟雨楼和武库巷之间,卞六姐也听话的在烟雨楼给王之正建了一间阔绰的书房。
王之正出门的排场特别大,每逢出门,巡查营三百人在郑烈的带领下杀气腾腾的开道,那官威不亚于任何一个大僚。
王之正一进烟雨楼,训练有素的巡查营在郑烈的带领下马上把烟雨楼四周不防好。
进了烟雨楼,卞六姐娇嗔道:“侯爷呀,您看看,您这声威赫赫,谁还敢来咱家玩呀?”
王之正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卞六姐连声说道:“您看看,来这里玩的阔绰公子,大多是金陵城的富贵公子哥,但是有几个见过这么杀气腾腾的场面,您带着兵马过来,又是开道又是布防,大家谁敢来,谁不怕来了会不会惹麻烦?”
王之正想想,卞六姐说得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说道:“这样吧,布防不能撤,他们是保护我安全的,但是我会出一份告示,让大家尽管来玩!”
卞六姐想想问道:“侯爷打算出什么告示?”
王之正笑道说道:“你把秦掌柜喊过来!”
卞六姐把秦掌柜带到了王之正的打书房,王之正对秦掌柜说道:“老秦,我准备让你出一份安民告示,表明以下几点:第一,烟雨楼照常营业,并且对全金陵城开放!第二,本侯之所以布置卫兵,不是为了防备其他事,只是为了保护前来消费的贵公子们的安全,第三,本侯在书房,不会下楼,他们也见不到我,所以不必紧张,第四,之所以本侯保护烟雨楼的安全,是因为烟雨楼向本侯缴纳了一份【保护金】,这份【保护金】。第五,【保护金】是为了维持商家的安全问题,另外,也是为了前来玩耍的客人们的安全,烟雨楼为了保护客人们的安全,特意向本侯缴纳了【保护金】,第六,其他青楼妓馆如果要缴纳【保护金】,可以到武库巷的武库营衙门来缴纳,缴纳以后,武库巷马上派兵前来保护青楼!”
王之正条理清晰的吧这些话说完,看了秦掌柜一眼,只见秦掌柜眼神一闪,竖起指头夸赞道:“侯爷您叙述的这些太好了,这样可以安稳客人们的心思!”
卞六姐却看起来如有心事,但是一闪而过,就换做轻松的表情,不过这一闪而过还是被王之正敏捷的捕捉到了。
王之正嘻嘻笑着对卞六姐说道:“六姐,你要理解我的难处,三大营近千人,每天要吃喝拉撒,我得弄点营收!接点生意呀!其他青楼如果来缴纳【保护金】,我当然也得接了!这样可以养起来大营得兵事们那!”
卞六姐听了这话,摆摆手说道:“侯爷瞧你说的,我是那么容易吃醋的呢,三大营这么多人,我一家肯定养不起,您该接活就接呗!”
果然,秦掌柜把告示往门口一张贴,就引来了秦淮河的嫖客们和风流士人们的好奇心,大家都聚拢过来议论纷纷。
秦掌柜大声说道:“贵客们可以放心,侯爷在烟雨楼坐镇,就是为了保护大家们的安全,而且侯爷定然不打搅,你们的雅兴!大家要来玩就抓紧进来玩吧!”
这时候,客人们纷纷钻进了烟雨楼。
这些客人们一来求个安心,毕竟现在世道不太平,有这么一群铁骨铮铮的士兵们守卫者,他们就不怕会出什么事!
就这样,告示张贴出去才一天,烟雨楼的客人们就翻了一倍!
卞六姐忙的不可开交,汗流浃背,脸上的艳丽浓妆都花了!
王之正坐在露台的书房,盯着楼下客人们如同过江之鲫,纷纷钻进烟雨楼来,不禁嘿嘿一笑,说道:“都来吧,烟雨楼不把周围的生意抢完,大家就都不知道这【保护金】得作用!”
这时候,郑烈走了进来汇报::“侯爷,金陵城的巡防营来了,他们说咱们得巡查营是非法武装,让我们迅速解散,不然就要武力围剿!”
王之正呵呵一笑,问道:“巡防营是主管将领是谁?”
郑烈弓手说道:“叫做童观秋!”
王之正想了想说道:“巡防营是隶属于南直隶大理寺的,这大理寺卿是荀文章的弟弟荀总章,呵呵,看来,是荀文章要来找我麻烦!”
郑烈说道:“当下之急,是硬拼还是?”
王之正笑道:“糊涂!跟巡防营硬拼,且不说能不能拼得过,你把巡防营给剿灭了,那就请谋反,届时内阁呈奏上去,只怕皇上再回护我也得按谋反罪诛杀我!走吧,随我去看看!”
王之正跟郑烈来到烟雨楼门口,果见一名又黑又瘦的青年武将叉腰在门口站着。
见到王之正,武将冷笑着问道:“这里的兵是你带来的?”
王之正呵呵一笑说道:“你是巡防营营官?”
营官倨傲地说道:“我叫童观秋,是金陵巡防营营官,你是何许人也?!”
王之正笑道:“我是王之正,巡查营是我得,呵呵!”
王之正不冷不热得说,童观秋显然是知道王之正的身份,因为他看起来并没有惊奇之色,而是淡淡的拱手说道:“见过侯爷。但是,金陵城有金陵城的规矩,除了大理寺的巡查营,是不允许有其他武装的,请侯爷马上解散你的人马,免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这时候,旁边的郑烈咬着牙格吱吱笑道:“你是大理寺巡防营的兵马,侯爷是从京师来的,跟你大理寺没有一点冲突,我们巡查营是侯爷的私人护卫队,护卫我们得主公关你鸟事?!”
童观秋听了郑烈的指责,拉下来脸说道:“你说侯爷的私人护卫队,居然比我们大理寺的兵马还多,你说这符合体制?”
王之正按着郑烈不许他插话,而是笑嘻嘻说道:“你想解散我的卫队,你位卑官小,没有这个面子,去把大理寺卿荀总章喊过来!”
童观秋很倨傲地说道““只可惜,大理寺卿旬大人吩咐在下来的,侯爷如果不照办,我只好强行解散了!””
王之正心里明白,他们就是在激将,要激怒他然后与巡防营发生冲突,如果造成流血事件,那自己这拥兵自重的罪名的落实了。
没想到,王之正嘻嘻笑着并不着急,他上下打量了童观秋几眼,冷战了一声,突然扭过头论起来兜风巴掌对着童观秋得脸上左右开弓,打了童应秋这个壮汉一个趔趄!,童观秋一下愣到了那里!
童观秋是个急性子,突然挨了打,本能的转身挥起拳头就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