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带着蒋鼐,由周成和郑烈护卫着在小小的囬城县逛过来基本上把情况摸得差不多!
王之正转身对粗布打扮的蒋鼐低声说道:“很明显,这匪患是外来的,如果不出所料,定时古文典唆使的,囬城县知县以兵力不足的名义,与匪徒达成协议,供应粮草养着匪患,从而配合古文典的计划,呵呵,越想越觉得可笑,为了把我调到囬城,他也是费尽心机了!”
蒋鼐有些为难的说到:“虽说摸清了状况,剿贼不是还得攻山,最重要的是赶紧指定攻山的计划!”
王之正呵呵一笑,用手指指了指蒋鼐一下说道:“蒋兄太实在了,还攻什么山,他囬城令有钱养贼,就有钱养我,不打了,我要在囬城县定居了,妈的,让他那个县官养着咱们!”
蒋鼐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如不速战速决,又要被内阁弹劾。金陵不赶紧赶回去,日久生变……”
王之正蹲下来坐在石头上,呵呵一笑说道:“以前的话,我定会抓紧赶回去,可是现在我不急了,皇上已经下旨了,商税司已经合法了,他们敢怎么样?再说了,有申绍先,毛一鹭,阮大铖他们,我也不用担忧,这几位都是有能耐的主。”
说着,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身旁的蒋鼐和郑烈说道:“走,回大营,安排囬城令到军营见我!”
回到了驻扎的大营,王之正站在山头,盯着秃子山打量着,指着山顶云雾缭绕的黑色山寨说道:“这群匪徒也会找地方,这个山顶,寻常军队想攻上去难于上青天。”
他喊过来黄宗羲和郑烈吩咐道:“你们两个,抓紧时间带着我的印信,还有卫队一百人进城,把囬城令给老子请过来!”
黄宗羲和郑烈领命以后抓紧时间带着人马向着囬城县奔赴。
王之正坐在大营里,一边等候一边跟蒋鼐闲谈。
大约一个时辰多点,只听门外马蹄声响起,然后就听到黄宗羲在门口说道:“侯爷,已经把囬城令王典卿已经带到了!”
王之正吩咐道:“把白富仁喊过来,一起见见王知县!”
然后端坐在帅案前,倨傲的盯着账门,喊到:“叫囬城令进来!”
这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留着长须,穿着官服的中等身材男子走了进来。
王之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官服男子恭恭敬敬给王之正行礼如议,等候王之正请他入座。
王之正却并没某说话。
县官很出乎意料的抬头看了看王之正,只见王之正居然在用小匕首在刮指甲,心不在焉的说道:“你就是囬城令?”
囬城令有些不爽,心想,虽然你贵为侯爷,但是你毕竟是初来乍到,又是外来的,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呀!
于是囬城令用生硬的语气说道:“下官报过名讳了!”
王之正问问身旁的郑烈:“富仁呢?”
郑烈大踏步走过去,然后掀开张门一看,只见白富仁正在地上规规矩矩跪着,郑烈盯着他说道:“进来吧!”
白富仁赶紧站起身,弓着身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然后跪在王之正帅案前,囬城知县身旁。
囬城县没少到金陵给白季瑰送礼,突然看到白富仁大少爷,赶紧对他抱拳说道:“大少爷,下官给您见礼!”
白富仁知道,王之正今天是给这个县官下马威,于是装作不认识,把头贴在地面上不说话。王之正呵呵一笑,懒懒的说道:“富仁坐下吧,囬城令,你站着回话!”
囬城令颇为不舒服的抬头问道:“侯爷,能否说明一下,下官是否有得罪之处还望提醒!”
王之正冷冷一笑,:“很好,你没有得罪我的地方,不错,我从金陵带着一千多人风尘仆仆过来,你一没有迎接,二没有设宴,三没有一两银子劳军,一你有这三样招待,所以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呵呵!”
囬城令王典卿心想:你现在来找我麻烦,这些事都是古文典交代我的,我敢不照办么?你王之正虽然官职高,爵位高,可是来到我的地盘上也不能这么硬生生给我来下马威呀!王典卿呵呵一笑拱手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侯爷怪罪下官照顾不周,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囬城不比金陵,没有那么物华天宝,福库空虚,所以怠慢了君侯,还望君侯不要在意!”
王之正冷冷一笑,指了指白富仁问道:“刚才你给富仁躬身施礼,喊他大公子,我提醒你一句,白富仁没有在朝中任职,他只是我团练中的一名参赞,你给他行礼,于理不合你明白么?”
囬城令看见王之正吹毛求疵的找毛病,不禁哈哈一笑说道:“我的侯爷呀,你说我给白公子行礼不合礼制,可是您也不是礼部尚书,恐怕礼制问题不是您说了算吧?”
王之正心想,不给他调颜色瞧瞧看来他是不会服软了。于是呵呵一笑说道:“礼制之事,一向是尊者教训卑者,我王之正身为侯爵,对付你一个小小县官还是可以教教你礼制的!”
于是对白富仁下令:“富仁,囬城令做事不合礼制,你帮我掌掴他十下!”
白富仁以为听错了,于是拱手小心翼翼问道:“侯爷,您是说,掌掴王知县?”
王之正冷冷一笑:“怎么,掌掴他是我的命令,在军中,你必须毫不犹豫执行军令明白么?”
白富仁点点头:“是,侯爷!”
王之正反问道:“在军中应喊我什么?!还用我再教你!”
白富仁急忙改口:“是,帅爷!”
然后抄起袖子,一把就把刚才不停废话的囬城令前襟提起来,抡起来兜风巴掌对着王典卿的脸上左右开弓给了两记张亮的耳光!王典卿痛的咬牙切齿:“公子!您……”
白富仁骂道:“居然敢顶撞帅爷?!”
然后把王典卿摁在地上,嘁哩喀喳就是十几个大耳瓜子,打的囬城令晕头转向。
王之正哈哈大笑着挥了挥手:“好了,富仁,可以了!”
白富仁这才助手,然后躬身退到一旁。
王之正盯着躺在地上,脸颊肿胀的王典卿问道:“怎么样,记住了尊卑次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