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濮圭的头颅悬挂在旗箭上然后随我去抓乱党!”
良辅对手下下令。
这时候,周成先张口了:“良辅将军,为什么你直接带着兵来北门了?你带走了这么多人,子龙剩下那么些人能保护的了侯爷的家眷么?”
良辅转过身盯着周成说道:“周成老弟,你觉得,五百人保护家眷,和一千人保护家眷有区别么?”
周成想了想,说道:“似乎没有区别,如果古文典先行攻打武库巷,还真的抵御不了!”
良辅点点头说道:“不错,古文典之所以没有先攻打武库巷,是因为他知道,先控制了金陵城,武库巷已然成了案板上的肉,但是如果先攻打武库巷,肯定会在武库巷跟武库营死磕,届时,地保营回援,他们就是把武库巷攻占了,还是免不了被擒,所以在他控制金陵城以前,不会对武库巷动手!所以我觉得,五百人留守,剩下五百人跟着我去夺门,这叫做釜底抽薪!古文典之所以那么有信息,就是因为手里有这个中军都督府的五千兵马,和孙刘六千兵马,孙刘兵马由你在围剿,我就选择搅乱他的那五千中军都督府的临募兵!”
周成佩服的竖起大拇指:“身经百战就是身经百战,不服不行!但是你如何得知,这五千兵马在东北门?”
良辅神秘的说道:“这得感谢一名女流之辈,古文典的九姨太谢氏!她冒死跑到武库营来给我们通风报信,告诉我们古文典与白濮瑰在东北门夺门!”
王翰墨感叹道:“为了大义,可以舍弃小家,这样的女流真是英雄啊!”
谁知道,周成居然猥琐的笑了起来。
王翰墨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周成笑着说:“她不是为了大义,她这是为了爱情!”
连良辅也纳闷的问道:“此话何意??”
周成哈哈笑着说道:“谢氏与咱们侯爷,早已经暗通款曲了!哈哈哈!”
良辅也笑了:“想不到侯爷这风流情债居然成了扭转市局的关键环节!”
当周成,良辅和翰墨带着兵马回到武库营的时候,武库营仍旧是风平浪静的,波澜不惊,似乎仍旧跟往常一样!只有陈子龙荷枪实弹带着人马在整条街巷上开回走动着护卫!
看到三人,陈子龙长长吁了一口气,眼睛一黑,差点昏厥在地!周成急忙扶住陈子龙:“一切都还平安。”
陈子龙点点头,轻松地说道:“托三位的福,一切都平安!”
良辅问道:“子龙,阮大人申大人毛大人他们呢?”
陈子龙说道:“阮大人和毛大人带着人去了白季瑰府上捉拿白季瑰了!申大人,童大人他们已然回了衙门,准备接收古文典和白季瑰这两名谋逆重犯!”
良辅呵呵一笑说道:“这几位大人真是心大,我们在那边打仗,胜负未定,他们就敢离开武库巷回衙门!”
陈子龙哈哈哈笑着说道:“良辅兄,你还别说,几位大人真的没有考虑过,你们如果打输了怎么办?”
周成心直口快:“打输了怎么办?打输了肯定就只能殉国了呗!几位大人回府,那是做好了殉国的准备了!”
良辅和翰墨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陈子龙问道:“古文典没有抓到呢?”
周成点点头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金陵城已经封锁了,一直鸟都飞不出去,他古文典也只能挖地三尺,藏于九天之上或者遁于九地之下了!”
良辅转过身说道:“走吧,该清理门户了,走,随我去抄了古文典的府衙!”
古文典并没有藏于九天之上,也不曾遁于九地之下,从东北门仓皇逃脱以后,他先回了府邸,他唯一牵挂的,不是他的如花似玉的那九位姨太太和年迈的母亲,却是他的九姨太谢氏。之所以牵挂谢氏,是因为他知道,谢氏肚子里怀着骨肉。
那是古家的骨肉,古文典三十五岁了,取了九个老婆,只有这一棵树开了花,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到了府上,带着人直奔九姨太居住的院落里,一进门却见人去楼空,谢氏和谢氏的丫鬟已经杳如黄鹤!
古文典赶紧寻找,只见谢氏的所有随身物品都还在,但是有一箱珠宝和重要的信件却不翼而飞!
古文典破口大骂:“这个骚娘们,居然敢叛逃了!”
于是他喊过来管家古十三问道:“九姨太跑哪了?”
古十三不解的说道:“姨奶奶不是拿着您的命令,到白季瑰大人那里穿信去了么?难道不是侯爷让她去的么。”
古文典顿时觉察到,之所以事情如此不顺利,难不成就是她通风报信,顿时勃然大怒,提着大刀把九姨太的房间乱砍乱砸大骂道:“谢花苗!你这个骚货!你居然敢出卖我!你肚子里怀的哪个野男人的种?!”
受了双重打击的古文典一蹶不振,提着大刀直奔秦淮河而去!
到了烟雨楼,对事情一无所知的卞六姐还笑盈盈来门口迎接。
古文典拿着大刀指着卞六姐怒骂道:“你这个骚货,谢花苗是不是藏到你这里了?”
卞六姐不解的问道:“谢花苗是谁呀?古大人您这是怎么啦?”
古文典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声,那喊叫声如同是受伤的孤狼!
卞六姐吓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给旁边的管家使了个颜色,管家马上到秦淮河屯兵处向武库营报案!
良辅带着人马把古文典的府邸团团围困住,然后大手一挥:“抄家!不论男女老头全部抓捕!”
武库营的兵马如同土匪冲进古文典府上就开始乱砸乱抢,见人就抓,管家古十三冲上去理论,没有耐心的分队长孟宪章一刀就把古十三劈死!然后下令,把古文典的仆人丫鬟全部关押在一个小黑屋里!
把他的父母,兄弟,和八个老婆全部抓捕起来,然后拷上铁链,就往大理寺押送!
古文典的父亲古君越,七十岁了,天启年间曾官居南直隶吏部尚书,权利显赫,突然被抓捕不由得有些不得要领问良辅道:“将军,我儿子究竟犯了什么国法居然要抄家!”
良辅拱手说道:“老大人,古文典犯下的,是不可饶恕之罪,您,年岁这么大了,怎么会被他害成这样,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您应该承担罪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