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马刀换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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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鬼子作战，拼刺刀的过程是少不了的，不过纵观整个抗战年代，除了二十九军外，中国军队和日本军队的拼刺的伤亡总是保持在2:1，就这还大部分都是中央军的水平，要是地方杂牌部队和鬼子拼刺，伤亡比例会更高。

李汉平日里虽然也坚持训练拼刺，不过闭门造车哪里有名师指导效果好啊！现在机会难得，离最早爆发的榆关战役也还有半年多的时间。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月棍年刀一辈子枪’有了半年的时间学刀法，就算是不能够登堂入室，杀小鬼子还是没问题的。

“李连长客气了，我虽然不是行伍中人，但也明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这样吧，回去以后我就将馆中几个刀法最好的徒弟派到你们连，然后我每个月也抽空来一次，检验你们刀法，李连长意下如何啊？”

佟胜杰不愧是武林中人，当即表示对李汉的支持，行事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好！好！就按佟教官说的办，我代表全连的弟兄们向佟教官表示感谢”李汉连声谢道。

同时招呼警卫拿上来了两个装满大洋的盘子，足足五百大洋，李汉还记得当时要钱的时候，连部文书王威心疼的脸都抽筋了。

这要是发生在在剿灭独眼龙之前，就是买了李汉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这都是上次剿灭独眼龙时缴获的，李汉花起来也就没那么心疼了，就当是借花献佛了。这又不是和平年代，存那么钱有什么用，那些钱迟早要变成武器弹药的。

人家佟教官爽快归爽快，李汉也不能够让人家白干活是吧，佟教官连武馆的徒弟都派到连里任武术教头，武馆的生意自然都不行了，虽然当教官也有军饷，不过那点军饷比起武馆的生意就立马变得不值一提了。

当然人家佟教官是不会说什么，可是别人可就要说闲话了，要知道混成第九旅可不止他李汉一个一连，几十个营连就自己一连受到特殊照顾，其他人肯定是要眼红的，要是因为自己招待不周而失去这个绝好的机会，李汉肯定会后悔的骂娘。

佟胜杰虽然觉得收下李汉的钱有些不合道义，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虽然在榆关这一带有威名，但是威名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第九旅来之前，他靠经营武馆，生活过得是有滋有味。

第九旅来了后，虽然请他当了武术教官，但是他们同时带来了大批的鬼子，榆关城里瞬间就多了十几家武馆。

整个榆关也就那么点大，再加上日本人的蛮横无理，霸道嚣张，经常来找佟家武馆麻烦，一般人哪里敢惹他们，就是佟家也是因为搭上了何柱国这棵大树，才勉强的抵挡住了鬼子的逼迫。就算如此，佟家的武馆生意也是一落千丈。还不得不维持原来的规模，否则武馆可能会败得更快。

少了开源又不能节流，佟胜杰的日子也难过啊！偏偏还不能说出去，以免自己的威名受到损伤，活了几十年，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的感受。

因此佟胜杰也就半睁半闭的让下人接过李汉的大洋，心中暗自安慰道：到时候一定要让徒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教人家刀法，也算是还了李汉的‘钱情’。同时佟胜杰看向李汉的目光都要亲切的多，好似再看自己的子弟一般。

李汉也因为事情办得顺利，看佟胜杰的眼光也变得尊敬起来，不愧是武林中响当当的汉子，爱国的热情一点也不下于自己这些当兵的军人，两人顿时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于是李汉又让炊事班的人大摆了几桌宴席，叫来了几个排的排长和班长，和佟教官喝了个翻天覆地。

第二天，李汉一大早就醒来了，由不得他不醒啊，昨天一高兴喝多了，现在头还痛的紧呢。

一出门，只见操场上除了王大柱的骑兵排有排长在带队训练，其他几个步兵排都是由排副和班副在训练队伍，李汉顿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鬼子可就在驻地旁边，要是昨晚他们来个突袭，恐怕一连的建制就要从此消失了。

洗了把脸，李汉立刻通讯兵去把八个正副排长和二十四个正副班长叫了过来。本来就不大的连部，顿时就被挤爆了，甚至有几个班长被挤到了门外。

连部会议室，李汉坐在首座，左首王大柱，右首林有志，旁边还坐着连部文书王威，下面一排军官按次序坐好，还真挺像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全面侵华战争爆发了呢！可惜里面军衔最高的李汉也不过是个上尉。

“今天让大家来这里，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从今以后除了特殊情况外，全连严禁饮酒，昨天的情况大家也知道了。除了王大柱外，你们这些人包括我全部都醉的不省人事，要是被鬼子知道了，还不得被一锅端了。当然，这件事我要付主要的责任就罚我贡献出半年的军饷吧！。”

说道此处，李汉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喝酒的后坐力太大了。以前他也只是听说喝酒容易误事，还总有些不以为然。

这次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让李汉也是后怕不已。战争随时有可能爆发，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还拉上了全部的军官部下。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难怪从古至今但凡是名将的军队，都有严禁喝酒的这一条军规。

一见李汉如此，下面的排班长们也坐不住了，没办法，纷纷检讨自己。实在没什么说的，就找自己的陈年旧账，连王大柱都不例外，把几年前杀鬼子当土匪的的事都拿出来说了。

连老大都开始检讨自己，他们难道还敢说自己没事，这不是明摆着不给连长面子吗？，以后还怎么在连里混啊？

“好了，都他娘的少唧唧默默的了，老子让你们说话了吗？再他妈的说废话，每个人回去给老子写份检讨。”

眼见军事会议就要变成检讨大会，李汉顿时大怒，直接就开骂了。

不过还别说，李汉一开骂，这帮家伙立马老实起来，一个个正襟危坐，闭口不言。

“他娘的，这帮人一个个贱命啊，看来以后还是有这招更有效。”李汉心中骂道。

要是被这些排、班长们知道李汉的想法，非得气得吐血不可。本来他们检讨自己就是不想被罚，一听连长要自己写，这不是要人命吗？所以一个个下的不敢出声，搞得李汉还以为他们命贱，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第二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过几天佟教官就会派人来教弟兄们练刀法，你们可要给我学好了，当然了对人家教官也要客气一点，要是让我知道有人怠慢了佟教官的徒弟，到时候有你们好果子吃。”

李汉不想再跟他们墨迹了，直接以命令的形式吩咐各个排长、班长们。

“连长，我们部队在没有那么多的大刀啊”

坐在连身旁的文书王威道，虽然说是文书，但是王威确是长得五大三粗的，正经的东北大汉。这家伙读个几个月的私塾，认的几个字，听他说之前也考过东北讲武堂，不过没考上，就到部队里当了大头兵。

当然也就是因为识字，他才被原来的李汉看中，于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关系，找同学，终于是让王威做了自己的上士文书。

“没关系，上次不是缴获了一些马刀吗，除了留给骑兵的外，其他的都给我，我到其他的兄弟部队去换，马刀换大刀，他们肯定乐意，再加上我们库存的大刀，也差不了多少。”

李汉早就算计好了，东北军现在还有不少骑兵部队，由于没有生产基地，马刀现在可是有价无市，想要换一些工艺简单的大砍刀，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过几天，李汉就领着十几个骑兵排的战士，带上三百多把锋利的马刀，朝着承德狂奔而去。那里驻扎着汤玉麟的部队，他的五弟汤玉书就是骑兵旅的旅长，这家伙可是肥的流油，李汉也是想乘机宰一下这头肥羊。

不过到了承德之后，李汉才知道汤玉书的部队驻扎在朝阳，承德城里只有汤玉麟的三十六师，李汉可不敢去招惹汤玉麟这头老虎，那可是元老级的人物，就算是何柱国将军都比不了。

而且汤玉麟为人极度的自私自利，在主政热河的六年里，汤玉麟任人唯亲。

大儿子汤佐荣为热河省禁烟局局长，二儿子汤佐辅为热河省财政厅厅长；三弟汤玉山当上了五八团团长，四弟汤玉铭当上了炮兵旅长，五弟汤玉书当上了骑兵旅长，侄儿汤保福当上了工兵营长，就连汤玉麟的大舅子夏维士也当上了辎重营营长！热河省俨然变成了汤家军的独立王国。

当然这样的日子肯定长不了，一九三三年日军大举进攻热河，汤玉麟弃守热河，调用大量军车搬运私产，逃至滦平，致使日军不到十天即占领承德！为此国民政府明令通缉汤玉麟，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李汉知道要是打汤玉麟的秋风，那可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最后会被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

于是想都没想，直接带人朝着朝阳疾驰而去，历经艰难险阻，终于是赶到了骑兵旅的驻地朝阳，不过李汉似乎忘了自己只不过是个上尉连长，人家汤玉书可是少将旅长，这之间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