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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天玄峰沐余生也不在,便四处找了找,还是没人。出门找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沐余生前几日就出去了,三天后才回来。可不出三个时辰就有人来了屋里,说是沐余生闭关去了,他不能再住在这里。
叶尽欢错愕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就去思过崖半个月,杨白英离开宗门沐余生闭关,哪会有那么巧的事?
“师兄,可否让我见一下清风长老?”叶尽欢暂且将这些放一边,眼下只能先找个知情的人来问问。
“清风长老说了不见你。”来人不耐,一脸鄙夷地瞧着叶尽欢,好似他会耍什么心计。
叶尽欢想要再说什么,看到那人根本不想搭理自己,又把话憋了回去。他不可能赖着不走,只有收拾东西跟着下峰。
才上去又回来,屋里那几个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恐怕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叶尽欢佯作无事,收拾完了就先出去了。
他在屋里是没人会跟他说杨白英的事的,但出去走走总能听到点消息。果然,没多久他便听到有人在谈论这个。可他们说的却跟屋里那几个说的不一样,杨白英并非被逐出宗门,而是自己请求离宗回家的,但谁也不知道原因为何。叶尽欢思忖良久,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前些日子杨白英还跟他说等筑基期了才会回去,如今提前下山,这其中自己怕是脱不了干系。
内疚归内疚,叶尽欢也得想想之后怎么办,他那天一闹,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这半个月在思过崖上叶尽欢也没闲着,抓紧时间练《混元经》,这魔功还真是极易练成,短短的时间内就冲破第二重直上第三重,上了第三重后叶尽欢感到自身跟以前大不一样。如同被洗髓了般,经脉里很空,丹田内出现了一拳头大小呈浓雾状的东西。虽知道已经到了第三重,但到底有多高叶尽欢还是不清楚。
杨白英走后叶尽欢才真的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其他人莫说理他了,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叶尽欢也不会自讨没趣,平日里除了睡觉都在外面练功。
沐余生一直闭关未出,叶尽欢打听过好多次,但都没他的消息。突然就去闭关,也没提前打个招呼,总觉得太过匆忙了。他不在的日子,叶尽欢时不时也会想他,之前自己总别扭得很,如今倒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云走水流,日子一天天过去。日复一日的枯燥修炼只让人觉得倦极无聊,叶尽欢也会偶尔偷个懒上思过崖去静静。他性子也收了许多,再想起杨白英的事也觉得有许多不该。《混元经》也没有再继续练下去,而是在不断巩固,将其与偷天换日合练,使两套功法相互融合。
白驹过隙,一年多匆匆而过。宗门里派人来通知叶尽欢,再过半月便是试炼谷之行,让他做好准备。
叶尽欢倍觉欣喜,原因无他,届时必能见到沐余生。他俩在剑术比试夺得第一,都有试炼资格,这次机会可遇不可求,宗门里绝对会让沐余生去。
试炼谷
试炼谷位于青州境内,泰岳与白鹤两山之间便是此谷。白雾缭绕,两座大山直冲云霄,巍峨壮美。这试炼谷也是一奇地儿,浓雾笼罩,从上俯瞰是什么都看不见,且那雾不动,就团在谷里,一丁点儿都没跑到谷外去。来的所有人驻扎在谷外一里处,他们要先歇息一晚等明日一早才能进去。叶尽欢跟在队伍的最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领头的沐余生,他也不好直接上去喊人,只能先在后面跟着。
等到达目的地,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叶尽欢才绕到沐余生那儿。
“哥。”他欢喜地叫了一声,声音放得极低,又把自己隐在帐篷后面。
沐余生应声抬头,正好看见他露出来的黑脑袋,跟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句便向他走去。
“哥。”叶尽欢又叫了一次,一年多没看到过沐余生,他也有些羞赧,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心里却高兴得很,久别重逢自是别样激动。
沐余生见了他也欢喜得很,两人离了营地边走边聊。
“闭关得怎么样?”叶尽欢问道,笑得眼睛眯着,露出白牙。
沐余生听他这么问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轻柔道:“还好。你现在如何了?”
叶尽欢搔搔头:“应该可以,都能与其他师兄对招了。”
沐余生甚是欣慰地点点头,又跟他说了些其它的。两人相谈甚欢,绕了一圈又回到营地。叶尽欢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说了半天却无论如何也扯不到正题上。他一狠心把人拉住,沐余生疑惑地看着他。
“我……”叶尽欢动了动嘴,心里一酸,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一把环住沐余生,又立马放开。
“怎么了?”沐余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叶尽欢扯出个笑来,“就想你了。”
要说的话他俩住一起的时候他已经说过好几遍,只不过那时沐余生都睡了。
两人之间原本愉快的气氛瞬间冷了,叶尽欢许是撑不下去,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先走了。沐余生呆在原地,脸上既是纠结又是无奈。
翌日辰时,各门派弟子按门派进入试炼谷。进去后大家便各自散开,此次试炼乃是个人试炼,只要走过此谷就算通过试炼。可谷中远不止他们想象的那样,雾浓得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路走得对不对都不知道,更何况谷中还有阵法和障碍。
从进来到现在,一路上都是荆棘,两旁是青葱茂盛的灌木,又分辨不清方向,叶尽欢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走了大半个时辰他才突然醒悟过来,既是试炼,不可能会让他们靠感觉走出去,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