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洒肆意,从不吝啬自己的美好,染白了整个秦氏府邸。
天刚有些亮的时候,阮浮之就醒了。她睡在躺椅上,而火炉依旧烧着,暖意融融。
旁边多了床躺椅,秦音未披着毯子,在上面睡的正香。
好几年,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看了会熟睡的秦音未后,她脚步轻轻地走到窗边,看着鹅毛大雪纷纷,不由发起了呆。
秦音未早在阮浮之醒来前就醒了,只是一直在闭目养神,他察觉到阮浮之盯着自己看了会儿,听脚步声,像是走到了窗前,又没了动静,这才出声:
“在想什么呢?”
“嗯,一夜好眠,醒来还是在睡着的地方,心情很好。”阮浮之走回自己的躺椅,坐下来说。
“睡前一个地方,醒来一个地方,这种反差你不喜欢,你有这么说过吧。”秦音未笑笑,回想起两人之前在网上的聊天,没想到这么简单,阮浮之就能有个好心情。
“当时聊到喜好,你说你喜欢睡前一个人,醒来一个人。”阮浮之想起来,觉得好笑,又说:“当时在监狱,为了给你回复,我也真是有够折腾的。”
不时潜入监狱的工作楼,也当一种训练吧!
“呵呵,是,你可以例外。”秦音未眼睛明亮,声音带笑,有些空洞地看向阮浮之说话的方向。
“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吧!”阮浮之调笑地说,语气带着嫌弃。她今年十五,秦音未已有二十六。
秦音未尴尬了,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脸窘样,听到阮浮之的哈哈笑声,才回了神,假装生气地说:“真是没大没小。”
阮浮之笑着,没说话,和她比大小?
“我以后叫你小阮,怎么样?”秦音未提议。
“还以为你有新意呢!”阮浮之扁了扁嘴回:这个名字跟了自己三世,有比喜欢更深厚莫名的感情,但是小阮,小之,浮之,什么的,被叫了三百多年了!
秦音未莞尔,他自然不知道阮浮之的想法,还以为是她小孩子心性,或许还有几分,自己是不同的意味呢?
“阮姓自古是帝王之后,以国为氏。而浮氏祖先浮游,有劫风断雨,召唤灵兽之能。而之字,最早的实意为去,到。”秦音未像国学宗师一样的叙述,让阮浮之傻眼了。
“不知道是谁为你取得名字,寓意尊贵显灵,且漂浮不定。”秦音未想着阮浮之生于监狱,又说:“也是对你的祝愿吧。”
“漂浮不定倒是真的,尊贵显灵还真没看出来。”阮浮之笑出了声,又问:“那要叫什么?”
“我认你当妹妹吧。”秦音未神情真诚,没有半丝玩笑。
阮浮之愣住了,垂下眼眸,想到那双不染风尘的眼眸,纯净的目光直达心田。沧桑流离的三世重生,她从不定义自己,却知道那样的美好和自己相悖。
当然,她也知道,一个黑/道教皇,残忍狠辣才是常态。
阮浮之很严肃:“包吃包住?”
秦音未揉揉她的脑袋:“亲生妹妹该得到的一切。”
这感觉很熟悉,让她想到以前也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温和如秋日暖阳。
“唉~”阮浮之叹气,没想到那么粗的那腿这么快就抱上了,靠不靠谱以后再说,满足的微微一笑:“可我只想要张长期饭票,伯乐也行!”阮浮之又像是想到什么,说:“让我先修学一年的眼科医学吧,毕竟我直到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阮浮之顿了顿,她怎么可不能说是古医学治疗。
阮浮之的拒绝,让秦音未失望,而却被当事人误解,阮浮之还以为他是对自己的能力感到失望。
敲门声响起,秦音未让进来,是摩西卡。
“家主,秦家主请两位用早餐。”摩西卡顾虑地看了眼阮浮之,又说:“之后还请早点回莱岛,摩坤先生要见阮小姐。还有……”
“说。”秦音未笑意散了不少,威严不显而露。
“日本地区的军火被劫,有党内人向欧洲方面泄密我们的军力布置,我们以攻下中欧,东欧,只是西欧南欧各国已经联盟,意大利的黑手党势力遍布整个欧洲……”摩西卡汇报完后,不由低着头。
“摩西卡。”秦音未念他的名字,摩西卡身子微微一震。
一阵沉默,摩西卡已经额头出汗,秦音未才说:“小妹,我们先去吃饭吧。”
阮浮之起身,没有去扶秦音未的意思,朝门外走去,心想着,得了,又是一个霸道独裁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