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盗版来袭

掌柜的听到郭嘉肯定的回答，不禁喜上眉梢。

“小公子，不知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问道。

“倩女幽魂。”郭嘉粲然一笑道。

掌柜的喃喃自语，“倩女幽魂？倩女幽魂！这个名字好啊，这个名字太适合了。倩者，姿容美好，倩女幽魂，只说名字就引人浮想翩翩了。”

然后又迫不及待的对着郭嘉说：“小公子几时可以给我详细的文稿，我好尽快找人誊写。”

郭嘉说：“不急，我们得先预热一下，掌柜的明日可以这样做，等明日再有人来买文君夜奔的故事，掌柜的直言，这本书断货了，不过有一本新的故事，讲的是女鬼和落魄公子的凄美爱情故事，让这些丫鬟们回去问问自己家的主子，有没有兴趣等待几日。除此之外，掌柜无需多言，这样预热两三日后，我们再着手推出倩女幽魂。”

就这样，又和掌柜的磋商出版事宜片刻后，郭嘉施施然从书店中晃了出来。

归程的路上，郭嘉心中对千年后的蒲大大说了一句抱歉，“不过蒲大大文思如泉涌，少了这一篇也不影响名声啊。”郭嘉这样安慰自己道，然后心安理得的回家去了。

就这样，解决了经济上的后顾之忧，郭嘉步伐轻快地走到自己小院的门前，“咚咚，咚咚咚，”郭嘉敲门示意自己到家了，“妹妹，开门，我回来了。”

不多时，随着门栓的摘去，小院的大门迎刃而开，郭襄看着郭嘉春风满面，不禁问道：“兄长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竟然如此得意。”

郭嘉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说：“妹妹，我告诉你，我们要发财了，等我们发财，我们买下一个大宅院，请几个丫鬟小厮，我们也试试腐朽的统治阶级生活。”

郭襄一头黑线，兄长又说自己听不懂的话了。

郭嘉也没有详细解释，大跨步的走进屋去，开始自己钱途无限的文抄公事业。

月落日升，眨眼间一夜就过去了，天边的红日已经日上中天，郭嘉才从自己的床榻上睁开惺忪的睡眼，回头看向矮桌上的一摞文稿。这可是自己奋斗一夜的心血啊，能不能摆脱经济危机就看这次了。

虽说郭嘉信心满满，但是谁知道这城里的大户小姐能不能接受这超越世俗的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呢。

洗漱过后，用过早饭，郭嘉和郭襄打过招呼，便将倩女幽魂的稿子塞到了怀里，向昨天去过的书店走去。

没过片刻，郭嘉便到了书店，看到掌柜的正一脸焦急的在门前徘徊，一圈又一圈，一趟又一趟，眼睛不断地向街道的两边张望。

看到郭嘉的出现，掌柜的一脸惊喜的扑了上来，“小公子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是戏耍小老汉呢。”语气中不无埋怨的意思。

郭嘉尴尬的捧了捧手，“昨夜为了将倩女幽魂写出来，委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因此早上起晚了。”

“呀，写出来了，公子是大忙人，何必这么浪费精力呢，故事等几天再写也不晚嘛。”掌柜的虽说嘴上这么说，但是摊开的双手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郭嘉按捺住抽搐的嘴角，从怀中拿出文稿，文稿刚拿出来，掌柜的就一个箭步走上前来，夺到了手中，口中悄然道：“先看看，昨天听得不过瘾，还是看看详文好了。”

郭嘉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么瘦弱的一个老头怎么就有那么快的速度，咻的一下文稿就没了。

不过，看到掌柜的表现，郭嘉更是对倩女幽魂的上市充满了信心。

没过多久，掌柜的就恋恋不舍的移开自己的目光，向郭嘉一捧手道：“小老汉失礼了，委实是故事太过精彩，于是乎我就有些，咳咳，万望小公子见谅。”

“无事无事，掌柜的喜欢就好，但是有件事我要说一下，掌柜的千万别一次性准备太多，一定要卡着一个度，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郭嘉提醒道。

“小老汉自然是醒得的，物以稀为贵，”掌柜的如是道。

“啪。”只见掌柜的一拍脑门，说道：“小老汉一直说失礼失礼，一直没问公子的姓名才是最大的失礼，不知小老汉可有荣幸得知公子贵名。”

郭嘉正色道：“免贵姓郭，单名一个嘉字，不知掌柜的？”

“原来是郭公子，嗨，忘了自我介绍，小老汉已经半截入土，却在今天连连出丑，实在是，小老汉戏哈，贱名不出贵人口，郭公子叫我戏掌柜就好。”戏哈惭愧的说道。

“戏哈？嘻哈？”郭嘉脸上浮现一抹不被察觉的笑，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就正色道：“掌柜的能开一个书店，看来也是读书人，叫戏掌柜实在不美，就叫您戏老吧。”

“当不得，当不得，郭公子以后肯定是贵人，这样称呼戏某，实在是当不得啊。”戏哈一脸惶恐，连连摆手道。

两人互相推辞了半天，掌柜的拗不过郭嘉，只得认下这个称呼，不过看向郭嘉的眼神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暖意。

之后两人又就倩女幽魂提出了几项计划，讨论过后，郭嘉放心离开，准备回去就收拾出一片地方等着收银子。

郭嘉走后，戏哈找了几个落魄的读书人，将倩女幽魂分开交给几人誊写，最后装订起来，等待和郭嘉约定的售卖之日了。

没几日，郭嘉在市井巷口都能听到有人在谈论倩女幽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故事的时候，郭嘉知道，火候到了。

到书店和戏哈打过招呼后，倩女幽魂的初售就拉开了序幕。

由于是限量供应，提前几天就得到消息的各个府邸的丫鬟和小厮们排了好长一条队伍，买到的人呢，满脸欢喜，一路小跑的回家向自己家的小姐报喜，没买到的呢，垂头丧气一脸生无可恋。

在这种环境下，不出郭嘉意料，慢慢的，其他书商的店里也出现了倩女幽魂这本书。

戏哈看着客流量一天天减少，在店铺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向郭嘉提议说要不要找郡守处置这些投机的盗版商。

郭嘉却摇摇头，说：“在遥远的西方，有位叫邓宁格的名人说过，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

“所以，找郡守是没用的，这件事只能我们自己来解决，不过我前段时间要戏老你放在书里的纸条，戏老可有照我所说放进去？”

“自然是按照郭公子所言，不过这个有什么用？不就是画了几个符号的纸条吗？难道能帮我们惩罚那些盗版书商？”戏哈一头雾水的回答。

“放心吧，马上就能知道那个纸条有什么用了！”郭嘉摸着下巴，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