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巴萨与马竞如齐祖赛后发布会所言最终握手而言。

连续看完两场比赛，罗景飞肚子适时提出要吃夜宵的要求，他大方满足了它。出门前鬼使神差刷一发推特，发现莫拉塔居然给他发了消息：你住宾馆？

罗景飞本想先放着不回复，可是按照自己的老毛病，到后头肯定会忘记回复还只当已经回复过了。虽然他现在刻意避开莫拉塔，但毕竟是队友，面对队友的关心，他做不到无动于衷。罗景飞打开通话界面，拨通了莫拉塔的号码。

马德里一家西班牙餐厅内，红黑色主调的装潢风格，店里播放着激昂的斗牛曲，罗景飞有些后悔把莫拉塔叫出来一起吃夜宵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尴尬，莫拉塔始终介怀罗尼与他的事，罗景飞则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外人，这几天又起了歪心思，面对面坐着只觉得周身不自在。

“刚踢完比赛很累吧，”罗景飞试图缓和气氛，指着面前的牛肉，“我上次来过，味道还不错。”

莫拉塔虽然在都灵待了几年，可他到底是西班牙长大的，西班牙哪里有好吃的他门儿清。队里有许多来自不同国家与地区的队友，作为土著的他特意做过一份美食攻略，这份攻略对促进他与队友间的情谊起到不错的成效。两人所在的这家餐厅也在他的攻略内，味道如何他心里有数。

莫拉塔有件事一直想不太明白，自从罗尼加盟皇家马德里与自己成为队友后，之前各种求爱攻势竟完全消失，这让他很庆幸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早前看到罗景飞更新推文，莫拉塔发现他所在的地方居然是宾馆而不是租在马德里的房子，过往的记忆霎时在脑海翻腾，差点让他溺毙其中。

他与他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时间大概可以追溯到十三年前吧。那时候罗尼代表他学校所在的体育部到马德里交流学习。莫拉塔从很小酷爱足球，在辗转不同青训营前也是校内足球队的主力成员，两人结识于这次交流活动。

为了让球员更好地适应西班牙环境，主办方还特意让当地小球员招呼来自哥伦比亚代表队的小球员。

罗尼在场上踢的是左后卫，莫拉塔踢的是中锋。本该是另外一位同样是踢左后卫的小球员负责接待罗尼的，但那位小球员恰巧家里有人身体不适，不便待客，是以主办方将罗尼安排到了莫拉塔家。

记得那日天高气爽，云淡风轻。莫拉塔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西班牙小男孩，热情好客的他拉着罗尼参（xuan）观（yao）他的秘密基地，那里珍藏着许多皇马球员的签名球衣。有前锋“梅开二度先生”莫伦特斯、“小帅虎”麦克马纳曼、“边路之王”菲戈、“指环王”劳尔；有中场“潘帕斯王子”雷东多、“隐形杀手”米格尔；有后卫“笑面虎”卡洛斯、“囊肿”岑多等等球员，就连上古名宿“金箭头”斯蒂法诺、“火球”亨托的签名球衣都有！

莫拉塔得意地把这些像珍宝一样展示给罗尼。罗尼看得眼馋，却也知道不能夺人所好。善良阳光的莫拉塔对这个来自哥伦比亚的男孩很有好感，他觉得罗尼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笑起来甜甜的。见罗尼的视线盯着他的宝藏一动也不动，莫拉塔决定把他收集的签名卡片分一些给罗尼。

作为回报，罗尼当时也想把他珍藏在家的球星卡分一些给莫拉塔，但是到西班牙交流学习哪里会随身携带这些，这次分别后也不知道何时方能再见。因而他把当时穿的校队球衣脱下，在莫拉塔的桌上拿起一支马克笔，有些笨拙谨慎地签上自己的名字，他对莫拉塔道，“以后我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球员，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签球衣，它一定会很珍贵！”

莫拉塔当时就笑了，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踢足球当成未来的职业，有许多人踢完校队后就会回归正常的学业。罗尼长得很好看，莫拉塔觉得他以后成为大明星的可能性远远高于足球运动员。不过梦想谁都有，他希望自己能成功被卡斯蒂亚选中，顺利成为皇家马德里中的一员。

莫拉塔当下也脱下自己身上的球衣，谨慎地在上边写上他的名字，“真巧，这也是我第一次给人签名，送给你！”两个光着膀子的少年拿着彼此的球衣哈哈大笑。

后来，莫拉塔校队的那件球衣一直被罗尼珍藏着，他特别爱惜它，把它藏到了一个他觉得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连莱奥这个当爸爸的都不知道的秘密基地。

……

有比赛一起打，有小伙伴一起玩，罗尼在马德里期间过得很开心。如果不是为期一个月的交流赛，不是同睡一张床的友谊，两人可能只是彼此漫长人生道路上匆匆一别的过客。

莫拉塔作为当地人，他召集了许多同样爱好踢足球的少年打了一场比赛，罗尼与他分在同一组。比赛的时候只要罗尼稍稍比一个动作，莫拉塔就知道应该向哪边跑，等候罗尼从后场传过去的球；莫拉塔亦是如此，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罗尼都明白得一清二楚。

宛若天生一对，堪称最佳搭档！

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莫拉塔与罗尼所在的队伍取得了大比分胜利，赛后莫拉塔激动地背着罗尼跑了大半个球场，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

罗尼很羡慕莫拉塔，他有通情达理的父母与姐姐，他们支持莫拉塔踢球，时常带着他去看皇家马德里的比赛，几乎一场不落。反观他自己，米丽娜与莱奥的矛盾日渐水深火热，因为家里有位堂叔的不幸遭遇，米丽娜非常反对自己儿子踢足球，更别说将来还要走上职业球员这条道路。

罗、莫两人性情很合得来，罗尼回到哥伦比亚后也没有切断与莫拉塔的联系，经常写信告诉莫拉塔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以及最近的足球水平在教练的指导下又有了哪些进步。莫拉塔也时常回信，他每个周末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去传达室拿罗尼寄过来的信，他很喜欢有个朋友与他一同分享喜怒哀乐，他也喜欢把小秘密告诉他的朋友。

有一次莫拉塔连着半个月都没有收到罗尼的来信，那时的通讯业不是很发达，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十五天对他而言太漫长了，漫长到让他觉得这比打两次加时赛的时间还要长。训练也不如平时那样灵光，教练看在眼里私底下找过他，告诉他如果要加入卡斯蒂亚就不允许有一丝一毫地松懈。

卡斯蒂亚世上最好的足球俱乐部之一的青训营，是欧洲顶级豪门的预备队，每个少年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他能做的就是努力，再努力，比所有人都努力。

好在与教练谈完话的当天下午，姐姐告诉他家里收到一封寄给他的信，他欢喜地踢开脚下的皮球拿着信跑回房间，耳边隐约传来姐姐在身后大声喊，“阿尔瓦罗你先洗澡再回房间！”

是啊，他刚刚训练回来，一身的汗臭味。

罗尼在信中告诉莫拉塔，由于寒热交替的缘故，他患了流感，一直处于高热昏迷状态，现在身体好转他就立马给他写信了。罗尼跟莫拉塔说要多保重身体，他在信中还提到一个好消息，他被来自河床青训营的球探看中了，不日就将启程去阿根廷，也许他的下一封信会从布宜诺斯艾利斯那儿寄出。

莫拉塔由衷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兴，想想自己距离卡斯蒂亚还有一段距离，他在心内愈加坚定要好好训练。下定决心的莫拉塔在训练中异常认真与刻苦，教练对此感到很欣慰，以为自己的劝说起到了作用。对于听话的球员，教练比往常更看顾，莫拉塔在他的指导下进步飞快。

……

春去冬来，日复一日。身在河床已经十七岁的罗尼刚刚参加完队内合练，一身疲倦的他在更衣室拿到莫拉塔的来信，头一回真切感受到切肤之痛，心如刀割。莫拉塔在信里边夹了一张照片，是他与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的合照。女孩子满脸笑意地依偎在已然成长的莫拉塔怀里，莫拉塔笑得既腼腆又温柔。

对，莫拉塔恋爱了。

那会儿手机已经普及，但是他们依然沿用多年的交流方式——写信，因为信中的每一个字都能透露真情实意。为此罗尼一直很珍惜两人之间的信件，每一封都保存完好；但这次他把信撕了，离开更衣室的时候还遇到自己在俱乐部的死对头，那个已经加盟巴萨的加文。面对加文的挑衅，罗尼第一次侧身而过。

罗尼没有回信给莫拉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不出祝福的话语。隔天还是他在河床一线队的首秀，因为他的出色表现，他已经被提到一线队，成为一线队的正式成员。

莫拉塔从阿根廷的体育新闻才得知罗尼被提上一线队并且出战了，只是因为意外受伤退场。他心里不是很舒服，一是因为他没有收到罗尼的回信，二是罗尼没有通过电话或者网络告诉他他被选入一线队并且首秀的事情。

那一刻他生气罗尼没有把他当成朋友，不够义气！不过很快又自责不已，暗骂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罗尼。如果罗尼没有把他当成朋友，那他应该说是没有朋友了。想完不由又担心罗尼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或者这次受伤真的很严重。

莫拉塔给罗尼打了许多电话都无人接听，彼时的罗尼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医生宣告他以后再不能踢球了。不能踢球对罗尼意味着太多太多，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整日整夜都在胡思乱想，莱奥亲眼见他头发掉了大把。

莫拉塔从新闻中得到他的朋友可能再也不能踢球的坏消息，他向卡斯蒂亚的教练请了几天假，他要去阿根廷看望他的朋友。教练知道莫拉塔在阿根廷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因为几乎每周莫拉塔都会收到一封来自阿根廷的信，考虑到莫拉塔训练一向刻苦，他准了莫拉塔的假。

十九岁的莫拉塔第一次踏上阿根廷的土地，他得到的不是想象中的朋友的欢迎。罗尼像是发了疯着了魔，嘴里各种冷言冷语拼命把他往外赶。

莱奥不忍见儿子这样，他把远道而来的莫拉塔安置在附近的一家宾馆。莫拉塔坐在宾馆内沉思，他觉得很委屈，千里迢迢跨洲越海坐飞机过来，才刚下机就赶去医院，以为等待他的会是朋友的惊喜与拥抱，没想到是这样。虽然知道男人的眼泪比钻石还要珍贵，但是这一刻他还是落泪了，满心委屈地落泪了。

哭完冷静后的莫拉塔突然想通了，罗尼不愿意看到他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只要他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想起足球，就会想起医生的论断吧。一向优秀的罗尼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现实的反差让罗尼抗拒他的到来。

……

其实这算是两人自七年前交流赛后第一次见面，彼此都长大了。莫拉塔长得比罗尼高很多；罗尼长得愈加俊美，不同少时像女孩子的乖美，他的美带有强烈的攻击性。

一路奔波也是倦了，莫拉塔躺在宾馆的床上晕晕迷迷睡着了。睡醒发现肚子有些饿，正打算出去吃点什么，适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罗尼的号码。他有些激动地接起，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莱奥的声音，莱奥说他从罗尼的手机里找出他的号码，觉得他应该饿了，让他出来一起吃饭。

挂断电话后的五分钟，莫拉塔就坐上了莱奥的车，原来莱奥一直等在楼下。如果莫拉塔不愿意去吃饭，那么莱奥会去餐馆打包给他。对于莫拉塔，莱奥作为除了训练外日夜与罗尼相处的人，多少知道他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

罗尼总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皇家马德里，因为莫拉塔一定会在那里，所以他日常训练异常刻苦，只是谁能想到在成年队的首秀会让罗尼遭受此劫。

莫拉塔很想了解罗尼的近况，莱奥也愿意跟他说。莱奥告诉莫拉塔，罗尼有天赋有能力也肯努力，因而他才可以那么快就打上一线队。一直以来，罗尼认为只有他在河床大放异彩，皇马的球探才会注意他，将来才有机会跟莫拉塔一起踢球。

莫拉塔闻言有些惭愧，他比罗尼年长一岁多差不多两岁，罗尼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打上河床一线队，而他还在卡斯蒂亚挣扎。这样优秀的罗尼因伤再不能踢球，任谁都觉得是一次沉重打击，何况本人。

罗尼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白净的天花板像是出现一张脸，在无情地嘲笑他，笑他这个可怜虫再不能踢球，笑他的自以为是。

一线队与青训营的比赛强度本就不一样，罗尼因为得知莫拉塔谈恋爱的消息导致上场神情恍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大意，那一下他是可以避开的。

莫拉塔的到来让罗尼惊喜，也让他愤怒。他能来看他，说明他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然而他却恋爱了，这让罗尼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他不想让莫拉塔看到他现在这副狼狈模样。

这些年来，除了照片外，罗尼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高大的莫拉塔，他比少年时高了很多很多，脸上也长了青茬，那是成熟的标志。

……

所幸莱奥交友甚广，他有个在美国研究运动医学的朋友得知罗尼遇上这种情况，在看到新闻后就从美国赶过来，借助当地的医疗设施，一番检查后他告诉大家一个皆大欢喜的好消息，罗尼的腿有救，并且还能在场上踢球，只是能踢多长时间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莫拉塔闻言一把握住罗尼的手，比罗尼还要激动，视线模糊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罗尼则由怔楞变成满心欢喜，他是个比较情绪化的人，上一刻还愁眉苦脸，下一刻就阴天转晴，他的手心还能感受到莫拉塔手掌传递的热度。

教练批准的假期也就几天，莫拉塔是时候离开了。他在宾馆收拾衣物的时候，罗尼按响了宾馆客房的门铃。莫拉塔开门让罗尼进来，问他怎么不在医院待着。罗尼跟他说在医院也无济于事，再说他又不是残废了。下午莫拉塔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回到马德里，作为朋友的罗尼理当给他践行。

长大后的罗尼第一次与莫拉塔面对面站着，发现莫拉塔真的变得很高。回想起自己十岁那年，莫拉塔也不过是比他高了一点点而已。

罗尼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想了许久，有一个问题在心中盘旋无法解答，所以他从莱奥那里要来了莫拉塔的地址，直觉莫拉塔会告诉他答案。

莫拉塔听到罗尼问，照片里的女生是不是他新交的女朋友。他当下了然罗尼说的是瓦莎，他告诉罗尼，瓦莎的确是他新交的女朋友；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责问罗尼为什么不给他回信也不接他电话。

罗尼没有直面莫拉塔的质问，他的嗓音一点儿都不好听，变声期没有变好，总被人说是破锣嗓子，因此这也是他情愿一直寄信也不愿通话的原因之一。他问莫拉塔，“真的是你的女朋友？你很喜欢她？”

莫拉塔少年初长成，情窦初开，很快就跟罗尼分享他是怎样与瓦莎认识，怎样与瓦莎相恋的喜悦心情。他的心情越喜悦，罗尼的心就越沉重，他不耐烦地打断莫拉塔，“那我呢？”

不是很明白罗尼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而且他也不知道罗尼想要知道的答案是哪种，于是便不吭声，直到罗尼把他的问题补充完整，但听到完整版那一瞬间的莫拉塔整个人都是慌的。罗尼说，“那你喜欢我吗？”

莫拉塔手足无措，“喜，喜欢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闭眼。”罗尼跟莫拉塔道。

莫拉塔闻言闭上眼，只待要开口问罗尼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他被罗尼一把推在墙上，蒙圈中，嘴唇传来温柔的触感。他立马瞪大双眼猛地推开罗尼，罗尼出乎意料的强壮，一次不行就二次，莫拉塔推他的时候几乎用上全身的力气，不一会儿看到罗尼踉跄的身影又于心不忍，他腿还伤着呢……

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是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的戏码吗？！

罗尼直勾勾地盯着他，“感觉一样吗？我的，与瓦莎的亲吻相比，你比较喜欢谁的呢？”

莫拉塔满眼不可思议，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友变得如此陌生，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伸出一只手要将他拽向地狱。“不一样！罗尼我想你可能在医院待久了，有些神志不清。”

呵呵，是吗？“可能吧。”罗尼把话说得有多轻，他的心情就有多沉重。莫拉塔并不喜欢与他的亲吻，甚至，他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厌恶。几番思量，他又像从前那样嘻嘻哈哈，“我只是好奇，跟一个女孩子恋爱是什么感觉。”

原来只是好奇，莫拉塔的心陡然放松，他真的害怕罗尼再跟他说喜欢他之类的话，那样会让他无所适从。他没打算与罗尼发生朋友以外的感情，也不希望失去罗尼这个朋友，所以此刻他很欣慰，“你可以试着交一个女朋友。”

——你可以试着交一个女朋友。这句话让莫拉塔追悔莫及。

莫拉塔回去后接到罗尼的msn消息，真是难得罗尼会通过这种方式与他交流，对此罗尼给出的解释是，实时性好。彼时莫拉塔还处于热恋中，既不想冷落罗尼也不想在与瓦莎约会的时候一直玩手机，所以他创建了一个三人群。

罗尼应该觉得新鲜、好玩，他在这个群里非常活跃，只要不是训练时间，他都会上群里聊天。有时候莫拉塔训练时间比较长，打开msn，里边全是罗尼与瓦莎的对话。罗尼是个很幽默的人，瓦莎也喜欢跟这种类型的人玩耍，莫拉塔为自己的好友与女友的融洽关系感到非常开心。

后来有段日子不见罗尼上msn了，莫拉塔心想罗尼应该是过了三分钟热度也没有在意，只是瓦莎也没有那么黏他了，时常不见踪影。三个月后，伤愈的罗尼重返赛场，虽然只是替补，但是莫拉塔依然为他感到高兴。他给罗尼发msn消息，但是罗尼并没有回复。一周后他收到了久违的信，来自罗尼。

满心欢喜的莫拉塔打开信封，里边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信里边还夹着一张照片。他以为罗尼是找到女朋友了呢，正想为他感到开心，细看下犹如遭遇晴天霹雳，照片上的笑容明媚的女孩子分明就是瓦莎，他的女朋友瓦莎！照片后还有一行小字：阿尔瓦罗，我还是喜欢与你的那个吻，我时常怀念和回味。

莫拉塔把信撕了，被双重背叛的他气红了双眼。是啊，罗尼长得那样英俊，说话风趣幽默，瓦莎对他动心很正常。可是他是自己的朋友，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出离愤怒的他把罗尼的手机号码拉黑，把msn拉黑，断绝一切与他有关的消息。

回到住所还把这些年两人来往的信搬到院子里，姐姐不明白弟弟为什么一脸阴沉地蹲在地上烧他宝贝的信，只当莫拉塔长大了要把中二期的证据毁灭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罗尼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拉黑了他的msn没关系，他还有他的手机号，他买了很多张电话卡，拉黑一张换一张，直到有一次莫拉塔回复，变态。

变态又如何呢，谁让自己就疯魔地爱上你了。

饱受骚扰的莫拉塔换了号码，但是因为他在球队打出来了，他有他的认证推特，脸书。罗尼转移了作战阵地，他加了莫拉塔的推特，可能一开始是莫拉塔的经纪人替他管理推特，所以作为球员的罗尼得到了回关。已经小有名气的莫拉塔自然不会把罗尼删掉，让媒体从中做文章。

事情的发展是他的账号粉丝开始多了许多类似僵尸粉的小号，他的邮箱也收到许多照片。他做不到真的将两人七年的友谊断得一干二净，所以他统统选择无视，放任自流，罗尼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直到莫拉塔收到至今为止最后一条来自罗尼的消息：我要来皇马了，能再见到你，真好！那时的他刚刚被皇马从尤文回购回来，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内心活动非常复杂，罗尼始终没忘记他们年少时共同的梦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犯贱，竟有一丝丝地期待。

一起在皇马踢球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可是为什么自从罗尼加入皇马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