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李全生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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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就问你父亲，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你父亲说：这些都是黑虎帮的死士，是帮助他完成一些特殊任务的，我问你父亲：大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父亲说：兄弟，我就是让你知道我要干什么，我要推翻郭家的王朝，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建立一个让全天下的百姓可以丰衣足食的王朝，你愿意跟着我一起打天下吗？”

“当时我愣住了，我想起那天你周岁宴的时候你父亲曾经问过我，那时候我以为你父亲是喝醉酒了，没有想到这次你父亲再一次对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愣在那里，你父亲看我不说话，就没再问我，而是吩咐那几个人去办一件事，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听你父亲叫他们干什么，等那几个人走后，你父亲就给了我一块令牌，他告诉我，这样令牌一共有五块，而我这块是水令，可以号令水分部的所有人，当时我并不想接受，但是你父亲强硬的塞给我，我只有收下了。”

“你父亲带着我回去后，就从我家离开了，我拿着那块令牌看来看去，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你父亲一起打天下，也不知道这块令牌到底可以号令多少人，后来我想通了，因为那时候南陵国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对郭家王朝失望了。”

莫小哲说：“伯父，发生了什么事？”

“那时候的皇上叫郭羽墨，而郭羽墨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郭民，二儿子叫郭康，郭民作为大皇子顺理成章的变成太子了，我和你父亲都觉得郭民宅心仁厚，可能登基后会改变南陵国百姓的生活，但是郭民却做了一件让我们很失望的事，郭民下令建造一座行宫，本来为皇上建造行宫是很正常的，但是郭民却是因为郭羽墨新纳了一个宠妃，为了讨好这个宠妃，才准备为这个宠妃建造一个行宫，而这个行宫非常大，郭民却叫人在他父皇六十大寿之前必须建好，然而开始建造行宫到郭羽墨六十大寿只有二十几天，这二十几天你知道累死多少人吗？”

莫小哲跟李虎都摇了摇头，李全生又叹了口气才继续说：

“整整八千人，累死了八千多人，当时我跟你父亲气坏了，就去找郭民理论，可是郭民说的话，却彻底让你父亲失望了，郭民说：累死几个贱民，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

“你父亲对郭民完全失望了，他回来后对我说，绝对不能让郭民继位，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没想到你父亲居然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来。”

莫小哲问道：“伯父，到底我父亲干了什么啊？”

“你父亲派人去刺杀郭民，但是因为郭民有所防范，最终失败了，刺杀失败后，郭民也曾找过你父亲，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刺杀失败后，你父亲又想了别的方法，他准备扶持二皇子，可是当你父亲跟二皇子接触后，又发现二皇子的品性更差，你父亲彻底失望了，他后来跟我说：兄弟啊，看来还得我们自己来，这个国家要是被郭家一直这样折腾早晚被别人霸占，到那时候老百姓要怎么活。”

“我也想通了你父亲的话，就答应跟他一起干，哪一天你父亲带着我去了黑虎帮，那是我第一次去黑虎帮，第一次见到水分部的手下，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南陵国还有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你父亲对我说，黑虎帮原本是为了帮助郭民顺利登上皇位才创办的，但是现在却是为了推翻郭家而存在着。”

“我看着水分部的花名册，知道水分部一共两万人，而且各个都是精兵，我心里也有底了，想着以后跟着你父亲建立新的王朝，那该多好啊。”

“等我和你父亲回去后没几天，突然边疆传来了战报，突域国大举进攻南陵国，你父亲一听，就急冲冲的赶往锦州，很快皇上就下命令让你父亲带兵出征，你父亲回来跟我说：兄弟，等我们打完这一战，回来就开始着手推翻郭家的政权。”

“我跟你父亲一起去了边疆，在去之前你父亲说他要去徐州一趟，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徐州，你父亲说：这次战争非同一般，要准备充分一点，他要去徐州找黑虎帮借点兵器，你父亲的举动我也能理解，因为长年的战争，我们南陵国的士兵确实缺少兵器，很多士兵都用着残破的武器，所以我就跟你父亲一起去了徐州。”

“到了徐州后，你父亲找一个叫谭生的人借了三千长矛，一千长刀，我们俩拉着武器就回去了。”

“出征到了边疆，你父亲又找望夫镇的人借了三百长刀，三百长矛，虽然数量远远不够，但是我们俩都觉得有这些兵器的补给应该够了。”

“战争开始之前，你父亲早已经制定好了作战计划，我们都觉得这份方案很完美，有进有退，能攻能守，所以我们都没有提出异议。”

莫小哲有一点很不明白，就插嘴问道：“我找人问过当年出战的情况，皇上不是给我父亲拨了十万金币，而且郭民也私人拿出了三万金币以作军饷吗？”

李全生笑了笑说：“孩子，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皇上确实给你父亲拨了十万金币，而郭民也确实拿出了三万金币，但是你知道十三万金币能买多少武器吗？十三万金币按照当时生铁的市价，只能买一万三千把长刀，可是我们有三十万大军，一半的士兵都没有趁手的兵器，这些钱全都买了武器还远远不够。”

“你知道突域国为了进攻南陵国准备了多少武器吗？别人十万大军全都配备精良的武器，而我们一半人还用着木棍作战。”

“当时我问你父亲，为什么不把军队缺少武器的事上报上去，你父亲是这样跟我说的：全生，你觉得我不知道上报吗？就买武器这件事我上报的折子都写了十几个了，可是你猜皇上是怎么给我回复的，皇上说：国有难事，兵然器良。”

“孩子们，你们知道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吗？这意思就是说，国家有难了，你作为士兵怎么能因为嫌弃自己的兵器不好就不为国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