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二章 混沌与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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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年后，居然还有人认识本座？”

听到魔帝似乎在叫自己，混沌也是有些惊讶。虽说魔都这些修炼者生存的时间也有数千年了，但对于上古时期的它来说，五千年前跟现在，都是很久之后了。

“混沌先神，我魔都一众修炼者，之所以会钻研各种有违常理的修炼方法，正是受到先神您的影响啊！我们本是想跟您一样，追求自然的原始之力啊！”

魔帝的话，引得轩辕众人一阵惊讶。他们怎么也没料到，魔都修炼各种“邪道”，竟是在向混沌看齐！

“你们的想法很好，但是，人类终究是人类，你们本就有着适合自己的修炼方式，想要感悟真正的自然之力，对天地间的领悟不到一定境界，是不可能做到的。

若是你们魔都的修炼者，都跟你一样，对天地间的‘道’感悟深刻，这种修炼方式未尝不可，但强行而为，只会令你们易入邪途……”

混沌的声音始终是那种中性的音色，让人很难找到任何特点。但是，这些话说给魔都一众修炼者听后，却是令他们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本座本就是天地间最原始的力量所诞生的灵体，所谓混沌之力，并不是你们能够领悟的。我们所在的世界，以法则层次来分，创世法则就是五维法则，而本座，是天生四维法则，算是最接近原始之力的存在了。

但是，本座却不像你们人类，能够快速拥有灵智，这个过程，我用了足足数十万年。人类虽然出生时弱小，但拥有着无限可能，从一开始就放弃你们的天赋，去追求所谓的本源，无异于舍本逐末。

但是，你们的想法，并非是天方夜谭。我能够感受的出，你的力量，已经非常接近四维法则了，这说明，你对天地之道的理解，已经超过了几乎全部人类。若是再向上一步，想要掌握原始之力，并非不可能。只可惜，你在踏足那一步之前，竟引来了这个祸端……”

混沌化作一道虚幻的灰色人影，看向魔帝，语气里有着丝丝欣赏和叹惋。对于眼前这个在外界人看来，宛如洪水猛兽般的魔帝，混沌倒是喜欢的很。若是自己能够在他出事之前遇到他，自己说不定真的会帮他踏出那一步。

“先神教训的是。当年五大势力为了争夺上古神器，聚集在这里大战一场，我魔都势弱，险些被那些家伙借着机会灭门于此。引来这反物质能量源，实属意外、无奈之举。

最终，我们魔都惨胜于此，但若是早知是这般下场，我宁可任由他们对我出手……”

“王，莫要再提往事了，当年的事，是我们魔都上下数万人共同的决定。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们也是会被那些惧怕我们的家伙围攻灭门的！”

魔帝的话语，被统领着魔都残余部众的幻将军打断了。包括他在内，所有的魔都修炼者都不希望，魔帝把当年的事情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终究还是那个罪魁祸首啊……”

魔帝摇摇头，倒是不再言语。

“与众不同的强大，就是罪恶……”轩辕叹息一声，驱散了屠神灭魂阵。

“你们寻求的另类力量，虽然修炼起来很难，可一旦掌握，确实比寻常力量强大的多。对于那些自命正统的修炼者来说，你们一旦展现出非比寻常的力量，嫉妒是必然会出现的。而这种嫉妒，最后都会以各种借口转化为对你们的仇恨。至于所谓邪道的，不过是强加给你们头上的帽子，为的，不过是找个借口堂而皇之的攻击你们罢了。”

轩辕说着这些话，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并没有在恭维或是安慰魔帝，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罢了。多次施展过外人看来是邪恶禁忌的屠神灭魂阵，轩辕对这种事情，确实感触颇多。

“小兄弟，你这些话若是被外界得知，恐怕会把你当做魔都余党。到时候，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啊……”

听着轩辕说出了他们的心声，魔帝的虚影不禁有些惊讶。他不能理解，这个年纪明显不大的阴阳师，为何会对这些是非看的如此明白。

“任何力量，本就不分善恶，所谓的邪恶力量，只是由于修炼者本心作恶，才会导致原本无罪的力量披上邪恶的外衣。若是内心不坏，亡灵力量也是正义的，若是内心向恶，纵是神圣属性，也不过是为虎作伥罢了。”

轩辕一边说着，一边也是自嘲般的笑笑。借助屠神灭魂阵击败了多次对手，轩辕至今却问心无愧。对于这些所谓的善恶，他真的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魔都当年这么多分支，到了今日，只剩阴阳师一途被世人认可，可在当时，阴阳师也被看做是‘与亡灵打交道’的‘阴阳人’。我们的苦衷，又有谁能懂呢？”

灵公也是上前来，无奈的摇摇头。若是世人都像轩辕这般通情达理，他们魔都，想必也能不断的传承下去吧……

“轩辕小子，本座要在这片空间呆上一段时间，通道闭合之前，你们就先走吧，日后我再去找你们。”

混沌重新化作灵团，悬浮向上，开始了属于它的“闭关”。轩辕见状，也不反对，收拾灵力回到了众人身旁。

“小兄弟，这次的事情，你们可真是帮了大忙了。不但阻止了那家伙的计划，还为我们带来了混沌先神。这次，我魔都上下，都欠你们一个人情！”

魔帝虚影跟随轩辕来到众人身旁，看着状态都有些虚弱的他们，魔帝也不敢靠的太近。毕竟，他现在也是一身反物质能量，若是影响到众人，那就麻烦了。

“前辈不必客气，我们本就是为了机缘而来，更何况这些事情，不但是为了魔都，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轩辕微笑道。

“这上古神器，也就是我的本命灵器，按照约定是属于你们的了。另外，当年那其他四大实力的一些秘术，你们若是需要，也可以赠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