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堡大军历尽艰辛终于走上官道,虽然一个个已经累得不行,但行军的路程已经定好,必须得在傍晚之前抵达保定城。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达保定城了!”
苏灿骑着马,一直在大军前后来回穿梭喊话,鼓励着已经身心俱疲的将士继续赶路。
倾盆大雨不见丝毫减弱,反而有越来越凶猛,苏灿皱眉望天,却无可奈何,抹了脸上的雨水,继续策马喊话鼓励将士。
路再难走,终点再远也有抵达的时候,在苏灿与李澄可的努力下,大军咬牙坚持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保定城。
留守保定城的叶家堡军早已备好了热气腾腾饭菜等着,将士们一进城便有饭吃。
保定城如今就是一座空城,城内没有半个百姓,原有的本地百姓都已经被转移到京城,或者叶家堡居住生活。
保定城已经被叶少龙划归为军事战列要地,如果顺利拿下天津城的话。保定城便成了京城,叶家堡,天津城三地的中心。
以后这里就是大军的驻扎地,随时都可以从这里出兵增援其它三地。
辛苦来到保定城的叶家堡大军在吃饱喝足后,已经纷纷睡下。热闹了不到一个时辰的保定城有归于平静。
苏灿,铁塔还有李澄可聚集在保定城的府衙大厅内,向着主位上的大帅爱新浩然汇报着大军的情况。
“大帅,骑兵营有二十几匹马损失,将士们无一受损。”铁塔很是得意,而这次也是骑兵营最为轻松。
苏灿不满的瞪了铁塔一眼,他是与李澄可考虑到骑兵营情况,这才没要他们帮忙推粮车,而是让他们负责警戒。
铁塔自知自己的骑兵营得了便宜,也不敢在苏灿面前卖弄了,老实的闭嘴退下。
苏灿这才禀道:“火枪营与步兵营,由于大雨与泥泞路的关系,军中有一百余将士得病,另有两人意外伤亡,大军总算没有什么不妥。”
“嗯,大军没事便好,大家也都忙了一天,没事就散了吧。明天一早还得启程前去天津城,大家今晚便好好休息。”爱新浩然无精打采的挥手屏退众人,之后转身便回去休息。
今天这路走的他辛苦异常,向来锦衣玉食的他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经历。也是在这次之后,他终于懂得行军的艰辛。
黑夜转眼即逝,从东方升起的太阳驱散了阴霾,天终于放晴。军营在晨光中重新焕发了活力。
将士们在各自的将领带领下,很快便在校场上集合完毕,静静的立于晨光中等待主帅的到来。
爱新浩然依旧在犯困,昨晚不知为何总是睡不下,人明明已经很困了,可就是睡不下。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却又被人叫醒前来检阅大军。
“大帅,我们到了!”眼看着爱新浩然迷糊着眼,到了大军阵前却还不检阅大军,苏灿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强打起精神的爱新浩然,快速的检阅了大军,然后便下令出发。前去天津城,在保定城出发的话,这路可就好走得多,爱新浩然干脆找了一辆马车,一头钻进去便呼呼大睡。
而督军的事情,自然就交给尽心尽力的苏灿了。深知大帅身体吃不消,苏灿也没多言什么,任凭爱新浩然去弄。
叶家堡大军再次从保定城出发,浩浩荡荡的杀向只有半天行程的天津城。
叶家堡大军刚出保定城不久,便被远远监视保定城动静的探子发现,探子立刻飞奔回去天津城禀报。
天津城是原来大明朝的天津卫,整座城背靠大海,是北方地区最大的一个港口城市。目前是由原来的皇亲国戚七王爷所占领,由于洋人的大船以及倭寇的频繁骚扰,天津城的海上港口早已经关闭。
以前还有保定城可做卫城,自从保定城落入叶少龙之手,七王爷便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压力。
他也时刻派有探子盯着保定城的动静,经历了上次太原军的进攻,天津城现在的清军犹如惊弓之鸟。
像往日一样,七王爷起床之后,总喜欢骑马巡城,今天他刚刚来到北城门,便碰见飞奔回来禀报保定城动静的探子。
得知叶家堡居然大军压来,七王爷当即便预感到不好。下令探子密切关注叶家堡军的动向,他便立刻回到府里召集了所有的将领前去商议。
“诸位,叶家堡军此次来势汹汹,必然有所图谋。要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必然是来攻打我们天津城。对此你们有何看法或者办法可抵挡叶家堡大军来犯我天津城。”七王爷言明事情的始末后,便向手下寻求防敌良策。
可他话音落下许久却没人站出来回应他,渐渐的七王爷越来越感到愤怒,习惯性的把目光落在他的幕僚也是军师的沈宣身上。
“你来说说,可有办法化解这场危机。”见没人回话,七王爷干脆点了名。
沈宣暗道一声晦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起身搪塞:“王爷,这叶家堡向来不会主动出击,现在更是不明其来意。不如我们先派人前去探查一番,了解了他们的真实意图后,我们再行商议。”
七王爷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叶家堡有可能不是来攻城。”
沈宣点头回道:”王爷,属下觉得很有可能,所以我们现在根本不必自乱阵脚,先行查探清楚其来意才是重中之重。”
七王爷沉吟了片刻,赞同了沈宣的提议:“好,就依你所言,可是我们现在应该派谁去去与叶家堡军接触才合适?”
说话的同时,七王爷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沈宣的身上片刻。很显然,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要沈宣去跑一趟。
沈宣暗道一声晦气,无奈的主动请缨:“如果王爷信得过的话,沈宣愿前去与叶家堡交谈一番。”
“好,本王确实没有看错你,就有劳军事跑一趟了。本王在此静候你的好消息!”
七王爷连虚伪一下都省了,直接顺着沈宣的话,一口便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