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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把这事告诉了梁禹城,梁禹城听了之后便觉得奇怪,等到了那天,他也没让苏越去,而是自己去了一趟,但是到了的时候,却没看到人,之后梁禹城和苏越说了,苏越又去联系了微博上的“明日之光”,但是发过去的信息都没有回应,隔了一个多星期后,苏越也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十二月末的时候,梁禹城把手上的工作都忙完后,便给自己休了一个小长假,诊所里暂时由高玖来负责,他则打算带着苏越去北海道跨年。
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来说温度要高了很多,临近元旦的时候,气温还是十五度左右的样子,苏越穿的不多,一件毛衣和外套,他之前没有去过日本,听到梁禹城要带自己去那边跨年,就很期待。
苏越带了两个箱子,他来梁禹城诊所的次数多了,便和诊所里的护士熟了一些,苏越表面上看上去不好接触,但其实还好,这么多年来,他的性格也慢慢磨圆,变的好说话一些了,几个护士听说他要去日本,就让他帮忙带点东西回来,苏越也都答应了,只不过苦了梁医生当了一回劳力。
飞机是直接在札幌落地,十二月的札幌,比他们的城市更加的冷,苏越套上了准备好的外套,梁禹城背着他的包,让他把围巾也给戴好,苏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梁禹城拉住他的手,“走吧。”
梁禹城订的是当地的民宿,当地人开车来接的他们,车子沿着干净的马路前行,还在路上时,天落下了雪,雪花纷纷扬扬,窸窸窣窣的落在了原本便有的厚实的雪堆上,苏越透过玻璃窗,目不转睛的往外看,“梁禹城,这个雪下的真漂亮。”
梁禹城把他快要贴到窗玻璃上的脑门拉过来了一点,“别看了,快到住的地方了,待会儿我们就下车了。”
车在一处小庄子外慢慢停下,梁禹城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帽子戴在苏越的头上,苏越伸手扶了扶帽檐,他攥住梁禹城的手,他的体温要比梁禹城的低,冬天是最难熬的,身体热不起来,只会觉得越来越冷,不过现在他身边有了个大暖炉,这让苏越好受了一些。
苏越缩在梁禹城身上,他们下车,脚踩在地上,雪是厚厚一层的,“咯吱”一声,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苏越从未见过这么厚的积雪,他觉得神奇,忍不住抬起另外一只脚,往旁边空余的地方踩了几脚,几个凌乱的鞋印拓在了雪地上。
梁禹城站在他身旁,还在和开车的司机说话,梁禹城会一点日语,他们用着日语交流,苏越听不太懂,便把心思完全放在了用鞋子画画上,等梁禹城和那司机说完了话,回过头来,只看到苏越站着的那一块儿已经基本秃了,他忍俊不禁,戴着手套的手微微屈着,弹了一下苏越的额头。
“像个小孩似的。”
苏越撇撇嘴,他勾住梁禹城的胳膊,“我们快进去啦,我好冷。”
这处小庄子是当地的民宿,是梁禹城来之前的一个星期定下的,他刚才问过了带他们来的司机,周边一些好玩的景点和美食街,梁禹城默默记在了心里,当然还少不了要去网上去取经。
这几年他发生了许多事,身体的原因有一个,工作也是另外一个原因,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出来旅游了,进到庄子里后,就有个穿着日式和服的女人来带着他们。
他们穿过长廊,好几棵积雪的松树陈列在庭院里,穿着灰色衣服的人在清扫积雪,落日的光一层一层的穿过树梢,斑驳的落在白雪之上,苏越侧头看着那道光,走在一旁的女人回头望了他一眼,苏越对于旁人的目光格外敏感,他愣了一下,攥紧了梁禹城的手,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们的房间是在庭院的南侧,旁边还有泡汤温泉,那个女人把他们带到之后便鞠躬离开了,梁禹城和她道谢,苏越也小声的附和着。
房间的门是日式的拉门,没有床,苏越拉开柜子门,看到里面有几床被子,“我们晚上睡在这里吗?”
他指着一旁的空地,梁禹城接过被子,放在了一边,“应该不会冷的,这里都有地暖,不喜欢吗?”
苏越摇头,“也不是,就有点不习惯。”
梁禹城捏了捏苏越的手,“试试看,还挺有趣的。”
他们把包和箱子放好后,太阳已经落了下来,屋外暗沉沉一片,长廊上点上了油灯,闪烁着昏黄的光。
佣人来叫他们去吃饭,民宿里还有其他的客人,都举在了前面的厅里吃饭,大家一个人一个小桌子,桌上是玲琅满目的日食,大厅中央有舞姬在摇曳舞蹈。
苏越盘腿和梁禹城肩并肩坐着,他喝了一口味增汤,不怎么喜欢这个味道,梁禹城见他盯着自己的炸猪排看,就把碗里的猪排递给了他,苏越笑咪咪的用味增汤做交换,梁禹城捏了捏他的左脸。
他们一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小时,其实也没有吃多少,但到了最后,连口汤都喝不下了,散了席,苏越的腿都麻了,梁禹城牵着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苏越靠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说:“我们那个院子里是不是还有温泉?”
“刚刚吃好饭,我们过一会儿就去泡。”
苏越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期待,回去的时候,他们慢吞吞的在月光下散步,月色冷淡的落在薄凉的雪色上,折射出了一道道透明的光。
梁禹城牵着苏越的手,走动了只有他们住的南院,周遭寂静,梁禹城透过一丝丝光,看到了苏越洁白无瑕的脸庞,他伸手轻轻触了触苏越的嘴角,没忍住,把苏越压在了积雪的树梢下,挨在他身上,嗅着他的气息,吻了个缠绵。
可苏越总是害怕的,接吻喘息时,他抬眼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雪堆,他推着梁禹城的肩膀,小声提醒。
“雪要掉下来了!”
“再等等……”
“唔……”
那提醒是没用的,梁医生捏着他的耳垂,慢条斯理的撩着,“待会儿穿那件浴衣吧,大红色的……我想看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