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过后,耶稣桥的桥头堡已经被摧毁,四处尸体横飞,都是堕天使们的。而程那天早已被炸成肉末,连尸体都没有。
趴在地上的程那风站了起来,一动不动,双目失神,间或一轮,口中喃喃道:“这不是真的。。。哥哥。。。不。。”
草丛里的月光含着泪走了出来,上前准备劝一下程那风,不过几次张口,却又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最后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程那风的肩膀。
程那风和月光两人就那样站着,谁也不说话,最后程那风动了,用着机械的声音对着月光说到:“走吧,咋们回去吧,焕火他们还等着呢。”
程那风说完,转身便离开,向着来的方向回去,步履蹒跚,看上去十分疲惫。而月光也一言不发,沉默不语,静静地跟在程那风身后。
焕火他们那边,当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炸声,随即看到一股黑烟升起,就知道事情成了。焕火,未泯和朱古哈哈三人,顿时十分高兴,准备等着那天那风和月光回来,定要好好赞扬他们一翻。
不多时,他们便看到了月光和那风二人回来了。朱古哈哈高兴地说到:“哈哈,太好了,把那个桥头堡给炸了吧!这下我们可以过桥了!”
未泯则表情严肃,因为他发现月光和那风二人的表情都十分悲伤,完全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当未泯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焕火却抢先发言了。
焕火走上前去,往月光和那风二人那里望了望,然后疑惑地询问到:“哎?那天叔叔没和你们一起回来么?”
一听焕火的话,月光和程那风二人,神情顿时变得更加悲戚,特别是月光,已经忍不住地开始流泪了。
未泯皱着眉头,开口询问到:“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程那风沉默不语,神情恍惚,一言不发,并不搭理未泯。
月光则是含着泪,呜咽的说到:“耶稣桥的桥头堡已经被我们毁了,然而那天叔同样也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呜呜。。。”
未泯和朱古哈哈二人闻言,宛若晴天霹雳,焕火更是目瞪口呆,随即眼角又湿润了起来。
要知道,焕火从小就是在龙岛长大的,和他最亲的人,除了父母塞巴斯蒂安与微笑仙子,就是他干妈程云婷,干爷爷苏氏阿七和程那天与程那风了。
这些人可以说是看着焕火长大的,也是焕火最亲的亲人,然而自从离开龙岛后,先是父母遇难,然后又是苏氏阿七坠入深渊,现在程那天又死亡。自己亲近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故去,怎能叫焕火不心伤?焕火不管如何坚强,他也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啊!
泪水,哗啦啦地落下,焕火已经哭不出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无尽的悲伤,正笼罩着护剑远征队一行人,未想到已经快到了富士火山,却还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所有人此刻内心都是十分悲痛的。
而耶稣桥的另一边,桥这头的桥头堡已经被摧毁,而桥那头,净寐和十来个堕天使,正站在那里,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地上也还摆着一堆机括箭弩。
至于净寐和这十几个堕天使为何没有一同死亡?是因为净寐的房间里本来就有一个紧急传送魔法阵,可以立刻把人从房间里传送到耶稣桥的这一头。
在程那天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炸药包的导火线时,站在桥头堡上方的净寐便看到了这一幕,那时候净寐又怎么可能还不明白程那天手里的那一大包是什么么?
净寐虽然已经派了士兵出去,但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已经阻止不了了,导火线已经引燃,炸药包即将爆炸,就算想要立刻逃出桥头堡,也是不可能的了。
情急之下,净寐立刻启动了自己房间里的传送魔法阵,魔法阵一启动,整个房间里的人,包括净寐和在他房间床边,拿着机括箭弩,正在攻击下方那天那风的堕天使手下,全部都一瞬间便被传送到了耶稣桥的这一头。
当他们刚过来,就看到了炸药包爆炸的那一幕,“嘭!”的一声,整个桥头堡完全被摧毁,一股黑烟飘起,全部都结束了。
根本不用再让人前去搜救幸存的堕天使了,因为净寐知道,那么猛烈的爆炸,就连高级巴啦啦能量防御罩都瞬间被击破,堕天使们肉眼凡胎,又怎么可能扛得住?不用说,定然是全部阵亡了。
“可恶!”净寐咒骂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后净寐又转过身,对着幸存的的堕天使说到:“存放武器的那个纳戒还在?”
一个堕天使走上前,点头回应到:“还在的,大人,存放武器的纳戒没弄丢。”
净寐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到:“还有多少机括箭弩?”
刚才搭话的堕天使立刻回应到:“大人,还有四千多个!箭矢也有将近一百万发!”
净寐怒喝到:“全部取出来!给我在桥上一字排开!他们不是要过桥么?我倒要看看,这么密集的箭雨,他们怎么过来!”
此时此刻的净寐,早已忘记了雅威的吩咐,雅威说过的,要叫他活捉焕火,不过此时此刻,已经被无数族人死亡的怒火遮住了双眼的净寐,早就把雅威的定住忘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净寐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把护剑远征的人,全部都杀死,否则他心中的那口恶气难消!
却说另一边,护剑远征队他们这一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一阵风吹过,吹动了四周的野草,吹起几人的头发,吹飘了他们的衣带,却吹不走众人沉重的心情。
“好了,我们走吧!”最终还是未泯开口说话,打破了此时此刻的沉静。
未泯率先离开,向着耶稣桥方向走去,月光,程那风,朱古哈哈和焕火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着。
每个人的步伐都万分沉重,他们的心情同样沉重,一行人静静的,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向着耶稣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