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麒麟镇的城门口处,一个衣着褴褛,但是眼睛却囧囧有神的高大男人正在接受检查。
“姓名,年龄,路引。”
男人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一丝苦涩,他收到消息就往麒麟镇赶,但是没想到麒麟镇已经封城了。
三年了,他一直在找顾小姐,他顺着长江两岸不停地寻找,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若不是从一队商人的笑谈中听到了顾小姐的消息,他都不知道顾小姐已经有消息了。
顾小姐果然还活着!
他的眸子有些湿润,这三年,为了赎罪,他找遍了所有,甚至还因此瘸了一只腿,但是他都没有放弃过。
现在终于被他等到了!
他就知道顾小姐不会死!
但是他没想到盛传顾小姐所在的麒麟镇,居然封城了!
若只是简单的封城,他自是不用理会,偷偷潜进去即可,但是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两万人马,将麒麟镇团团围住,连个缝隙都没有,他无法潜进去。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想着装成乞丐混进去也好。
但是没想到竟然查的这般严,没有路引是不能进的。
有路引也要接受盘查,以防万一是探子。
“我,我没有路引。”夜风颓废的道。
果然,此话一出,便见那个士兵眼神犀利起来,“没有路引,不能进城。”
“不能通融一下吗?”夜风说这话的脸色有些红,只是因为脸上黝黑,并不能被发现。
“去去去!别在这碍事!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再啰嗦,把你当探子抓起来了啊!”士兵不耐烦地道。
夜风一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眼里闪过一丝纠结,“就没有任何办法吗?”
“倒是有办法,你若有本事,和上次那个少年一样,找上面的人带你进去啊!”这个士兵正好是上次将凤舞逮住的那个,说的少年自然也是凤舞。
夜风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想暴露身份,他想找到顾小姐之后再回去请罪,但是现在……
夜风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那士兵皱眉,看着夜风眼中的纠结,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不会真的被他说中了吧!
上次那个少年也是这般……嗯,比他还好一点,至少衣服不是破的。
士兵的想法,夜风并不知道,他面上露出一丝痛苦,若是进不了城,又谈何找到顾小姐?
“那便求见一下你们将军吧。”夜风想着,也许是个认识的呢!
到时候让他通融一下,先替自己保一下密。
虽然这种可能性太少,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这般大阵势,想必除了主子也没人能够弄出来吧!
夜风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果然!
士兵心中有些崩溃!他就是个乌鸦嘴!
“你随我来。”士兵道。
然后夜风被带着进了副将的营帐,见到了陌生的不认识的副将。
那副将也是被之前凤舞的架势给吓到了,看到那天的士兵又领来一个,依旧是衣衫褴褛的样子,他的眉心不自觉跳了跳。
“见过将军大人。”夜风不等士兵介绍,就给副将行了一个抱拳礼。
“额,本将只是副将。”副将一样便看出了面前之人不是普通人,也没有托大。
“我可以单独和副将大人谈谈吗?”夜风问道。
又来了!
副将和士兵的心中无力的想道。
副将看了看士兵,士兵任命的退下去。
“副将大人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夜风突然有些说不出口,说他是当年先锋营的副将?可是他最后到底是没有回军营,若是说自己是主子的暗卫?没那个脸,平白的给主子丢脸。
见夜风有些犹豫,副将无力的道,“身份不方便说?”
“是有些不方便。”夜风见副将如此善解人意,嘿嘿傻笑了一声道。
副将沉吟了一下道,“那便没有办法了,职责所在。”
夜风:“……”说好的善解人意呢?
夜风终究还是没脸说出自己的身份,想了下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属于自己的令牌拿出来,他先是珍惜的看了眼令牌,然后不舍的递给副将。
以后许是再没有机会拥有这块令牌了,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自己的残腿。
“你将这块令牌给麒麟镇越王殿下,他便会知道的。”夜风道。
副将看了看令牌,仔细研究了下,确定没有任何玄机,不会被当做刺杀越王殿下的利器,这才道,“好,你在这等等,本将去去就来。”
夜风点点头,很是赞赏的看了副将一样,这效率,很不错,有他们暗卫之风。
副将大人被夜风的那一眼赞赏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赶紧带着令牌去城内求见越王殿下。
因为上次凤舞的事情,这次他也没有问的太详细,只是心中却是肯定这人一定有着不小的来头。
可不是不小吗?越王殿下的暗卫统领之一。
夜风在营帐中等着,哪怕是有些疲倦,都没有坐下,一直站在那里等着。
因为接下来要等待他的可能是狂风暴雨。
他就算是倒下,也不能怯弱的坐着。
哪怕只有一根腿,他都要笔直的站着。
黎越正在书房部署计划,听闻南门的副将求见,眉心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然后道,“让他进来吧。”
副将见到黎越,给黎越行了一个礼,然后道,“殿下,城外来了一个人,他让末将将这块令牌交给殿下。”
“什么时候你变成跑腿的了》”黎越冷哼一声,然后目光投向那块令牌,呼吸猛地一滞。
在副将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他上前一步,将副将手中的令牌,几乎是用夺的给抢了过来。
大手摩挲着令牌上的条纹,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这令牌是什么人交给你的?”黎越问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看到黎越的表情,副将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提了一口气,看来那人真是不简单,许是比凤小姐的身份还高,当时越王殿下知道凤小姐来了的时候可是没有这般激动。
他连忙道,“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想要进城被末将拦了下来,这才拿出了这块令牌,现在人就在末将的军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