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落在长廊旁的山茶花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湛蓝色衣衫男子微微低头,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嘴角微微勾起:“飞羽姐姐你放心吧!我胆子这么小,这些话我也只敢在你和何大哥面前说而已。”
“你啊!”飞羽听着上官云帆的话,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上官云帆总爱跟着何以宵,而飞羽又自小开始伺候何以宵,所以这三人的关系极为要好。上官云帆自小失去母亲,而且飞羽又年长与他,所以一直打心底里将他当成弟弟来看,故而对他更多的是区别于下人阿谀奉承的真心醢。
不过对于上官云帆,飞羽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因为眼前的男子性子真的是极难捉摸,而且飞羽有时候甚至分不清那男子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而为。
或许这就是生长在皇家中不自觉养成的必要生存技能吧。
飞羽的脚步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
湛蓝色衣服的上官云帆悠闲地跟在那女子身后:“你刚刚不是说何大哥去天宜了吗?难道恰好今天就回来了?他会不会给我带有天宜特色的东西作为礼物呢?”
上官云帆在飞羽身后喋喋不休,而那女子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哎呀!飞羽!你别跑呀!你是练武之人,我这不会一招一式的人可比不过你!”看着飞羽急不可耐地离开,上官云帆可不会直接放弃,一边叫嚷着一边追上去缇。
就这样,何以宵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那位十一皇子就已经将他的“老窝”弄得鸡飞狗跳了。
马车飞奔着,此时何以宵一行人已经直接奔往了王城。
春雨依旧洋洋洒洒地落下,地上早已一片湿润,甚至带着泥泞。
虽然天气不好,但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路旁已经由原来的听不到半丝人声到如今的人声不断。
“何大哥,我们已经到王城了吗?”南宫影心撩起窗帘,伸着脑袋看着在马车旁的男子。
“嗯,近在眼前了。”何以宵用力拉了拉缰绳,让飞奔的马匹减缓速度。
雨水顺着斗笠而落下,眼前的男子身上的衣服已经沾着水珠,衣角已经湿了一大半。
“何大哥你不要骑马了,和我们一起坐在马车里不是更好一点?”看着何以宵身上湿漉漉的样子,南宫影心微微蹙眉,有些不忍心。
“别担心,我身体好得很。这点雨水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何以宵低头看着自己带着湿痕的衣服,嘴角带着着笑意,“到是你,身体才恢复。不要着凉了!”
何以宵看着探着脑袋出来的南宫影心,将手伸到那女子头上,帮她挡住胡乱飘落的细雨。
“我没事儿!我的身体也好得很呢!没这么弱!”南宫影心抬头看着那男子用手帮她挡住细雨,直接伸手推开。
可是那女子手刚刚推开了何以宵,且话音刚落,就直接忍不住“啊啾”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被着突然的喷嚏吓到,南宫影心抬眼看着窗外的何以宵,尴尬一笑。
“心儿你还真是……”看着眼前装坚强的女子,何以宵也是无奈,对上那一双无辜的眼睛,那男子哭笑不得。
“哎呦!这皓月的春天怎么这么奇怪!一会儿晴天一会儿又下雨的!怎么突然这么热啊!热死敖某了!”就在何以宵和南宫影心面面相觑之时,坐在马车角落的敖寒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南宫影心的身边。那男子直接将身上衣服随手丢到了南宫影心身上,同时直接顺手将马车的车窗关了起来。
马车外的何以宵看着敖寒懿自然得不能在自然的动作,眼眸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握住缰绳的手微微握了握。
一滴冰凉的雨水恰好从斗笠上滚落,落到了抓住缰绳的手上,何以宵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留下的水迹,便再起驾着马前进。
“妍妍你……”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南宫影心回头对上那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愣了愣。
“太热了,不想穿这么多。”那男子对上南宫影心的杏眼,直接一个转身,脑袋靠在了南宫影心的腿上。
衣服上还残留着敖寒懿的体温,南宫影心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低眉看着那个直接将她当成靠枕的男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马车依旧继续前进,南宫影心可以感觉到前行的速度已经放慢,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进入王城了。
南宫影心低头,恰好看到敖寒懿裸露的手臂,而那人手臂上有一道笔直的伤口痕迹,虽然已经结疤了,但不难看出当初应该是一道很深的伤口。
敖寒懿一直闭着眼睛,在微微睁开眼之时却发现南宫影心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臂看。那男子稍稍换了个姿势,同时不留痕迹地将手臂上的疤痕挡住。
“丫头你为何如此看着我?难道被我的美色迷住了?”那男子一手支着脑袋,将身上的重量从南宫影心的腿上移开,桃花眼微抬,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嗯。被你的美色迷住了!”面对敖寒懿故意说的话语,南宫影心不但没有否认,反而直接顺着他的话,应答道。
本来只是觉得无聊,所以打算调戏一下那个非常容易脸红的女子,却不料眼前的女子不但没有脸红,反而坦然地承认了。这一下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让敖寒懿瞬间愣住。
“你?你说什么?”敖寒懿仿佛没有听清楚一般,再次问道。
“春.色.撩人,面对如此迷人的春色如何不被吸引呢?”南宫影心嘴角微微扬起,杏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春.色.撩.人,还是人被.春.色.撩?”
面对突然话中有话的女子,敖寒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应该到了吧。”敖寒懿还在琢磨着南宫影心的话,那女子微微转脸,看向窗外,轻道。
那女子话音刚落,马车便渐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