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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九刀与云树在慢慢前行。??
“云树啊……咱到哪儿了啊?”
“不知道,巷子怎么越来越深了?你爬上墙头,看看太阳在哪边。”
“可是我稍微一动就想吐啊……还是你来吧!”
“……你没看到我这只胳膊已经不能动了么?”
你一句我一句间,两人却是不知走到了何处。
“呀,你不说我都忘了,给!”九刀这时站住了脚,开始掏衣兜,不一会,手心里多了一颗火红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药?”云树接过来端详着。
“算是吧,就当作交换你的沙果了,吃!”九刀催促道。
“哦。”云树手一抬,把那药丸拍到嘴里。
在暗处,相距云树和九刀百丈外的一堵高墙上,韩单,连同几名侍卫,正蹲在那里。看到这一景象后,韩单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在他独眼里,闪动着丝丝怒火和渴望。
“这个小鬼……果然就是贺风烈!”
“主上,何以见得?”韩单的身边,有一人悄声问道。
韩单咬牙道:“那颗药……那颗药是‘复婳女帝’!竟然……竟然被那小子随随便便就送出去了,还被另一个随随便便就给吃了!”
“什么?!复婳女帝……这是最顶级的伤药啊!妈的……只不过是一条胳膊受了轻伤,竟然就用了复婳女帝!我真想现在就下去,将那小子的肚子剖开,把药拿出来!”一旁的人气愤说道。
韩单的独目里同样闪动着怒火,“暂且忍耐一会儿,没想到,西6白虎的儿子,竟然也是这么蠢。”
刚才吃了这颗红色药丸的云树,只不过走了十几步,却是忽然感觉到了异样。
霎时,他只觉得身体内像是腾地蹿出了一团火,全身连至四肢,尽是透出了暖洋洋的气息。一直萦绕在肩后和手部的隐隐刺痛,登时便被这股暖流冲击得不见踪影。
随后,云树便觉胳膊和手上的几个创口处生出了从未体会过的感受,似乎有无数小针在那里反复戳着,扎得伤口一片麻痒。同时,他能感受到自己变得极旺的血气开始在创口出汇集,所有的这些感受加起来,带给他的体悟,便是——他的身体在生长……
云树惊讶地抬起右手,在之前流出的已经凝结的污血下面,他的伤口正在以难以想象的度愈合!几乎用眼睛便能看到,短短地一段时间内,他的手心,已经全部都是新生的洁净皮肤。
“这……这是什么药?”
云树转转了肩膀,同样觉肩后一直都有的疼痛,已经全部消失了,取代痛感的,是说不出的舒适暖意,而且,所有的脱力和饥饿尽都消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九刀得意一笑,说道:“它叫红豆。”
云树摸着之前的伤口,已然感受不到一丝异样,随后诧异道:“这么神奇的药,只有这个名字么?”
“当然不会了!不过我忘了它原本叫什么……”九刀看着一脸呆滞的云树,得意地笑起来,接着说道:“这个药丸,可是用至尊者的脑子和晶块做的哦。”
“脑子?!”云树突觉恶心,愕然看向九刀。
“对啊对啊,不过你放心,这是用虫子的脑子做出来的,至尊者,也是一种虫子嘛!”
九刀看着越难受的云树,不由大笑起来,说道:“你算是很幸运了好不好!这种药很少啦……现在只剩下百八十颗,我跑出来时,偷出了一大半,哇哈哈!”
云树瞧着他,略带鄙视地说道:“我听我师父说过,西6的虫子相当厉害,你把药都拿走了,一旦有人受伤,该怎么办?”
“没事儿!”九刀一摆手,“这两年虫子们都被打怕了,乖得很!对了,有没有觉得红豆很甜?一路上我吃了不少,幸好还剩了一颗,哈哈哈!”
在暗处的韩单等人差点没忍住抽刀子跳出去。
“虫子,至尊者……是什么样子的?”云树问道。
“嗯……和大人那么高?用两条腿走路,而且还会用兵器!”九刀回想着说道。
“很厉害么?”云树再问。
“当然厉害了!这些年里,西6一共才杀掉六个至尊者。”
“才六个?”云树迟疑道。
“哎,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九刀摇手说道,“至尊者和人族的修行者比起来,差不多应该在王级的领域呢!”
云树一下瞪眼,“王级?!那是怎么把它杀掉的?”
“哼哼!”九刀自傲昂头,说道:“当然是我爹干掉的!”
云树越惊讶,问道:“你爹?你爹是谁?”
“贺长安啊。”
“贺长安!”云树瞪眼。
“哇哈哈,是不是吓到你了?”九刀极是得意。
云树挠头思索,“贺长安……这名儿真熟……”
“我去!”九刀瞪眼,一巴掌拍云树背上,大声道:“你不认识贺长安,那你怎么学会的贺王刀!”
云树愣了一会,猛然惊醒,掉头直直看着九刀。
“贺长安?你说你爹是贺长安?”
“对啊!”九刀怒目说道。
云树默然良久,开口轻声说道:
“哦,我好激动啊。”
“你哪里激动了!”九刀嘶声大喊。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不然又该吐了。”云树安慰道。
……
城南,小院内。
一脸尴尬的秋熠和于鑫正站在屋里,在他们对面,秦临川则是瞪着眼睛低着头,脸上的怒色随着呼吸,看上去越来越浓。
突然,他指着摆在身前的软榻,破口大骂:
“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在软榻上,正躺着打着呼噜的魏渊海,老头睡得很香甜,还不时的咂咂嘴翻个身。
“这……”秋熠迟疑下,说道:“我和我这位兄弟,刚刚来到了魏将军的酒馆,就现他喝成这样儿了……”
秦临川气愤地猛挥手,吼道:“把这个老蠢货扔到街上去!放在这,真是玷污了这块地方!”
晏离在旁忙说道:“师父,我这便与甄陶,去熬一锅醒酒汤来。”
“熬汤?汤个屁汤!汤,汤……这老蠢货还……还打呼噜!我,我叫你打呼噜!”秦临川愈加愤怒,四处一瞅,猛然两步迈到桌边,抄起桌上装着凉水的还未烧的铜壶,掀飞了盖子,双手把起壶来,就要往魏渊海脸上招呼。
“将军,将军!使不得使不得!”秋熠几人忙飞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