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麦明夏没有去铺子,而是在大堂坐着,面色严肃,胡月儿被大厅的人吓了一跳,昨夜麦明夏没有去她那里,还以为老爷又去了云绯萝那里,怎么如此早坐在此。
“老爷今日怎没有去铺子?”胡月儿踏步上前,为麦明夏斟了杯茶。
麦明夏没有端茶,而是盯着胡月儿,“听闻你说玲珑有了身孕?”
胡月儿一怔,老爷这么快便知道了,好在玲珑没有身孕,不然她早该翻天了吧,“玲珑有身孕了?那是好事啊。”
“你若不知,那碗堕胎药是谁送的?”麦明夏淡然,她就这样容不下他的子嗣。
胡月儿故作惊讶状,“什么?有人要打掉玲珑的孩子,那可不能轻易就这样放过下毒之人。”
麦明夏拍案而起,“你还想嫁祸给谁,那碗汤刚送去,就被玲珑识破了。”
“被玲珑识破,也不能说就是我做的啊,老爷不能如此冤枉我啊。”胡月儿挑眉。
麦明夏心中恼怒,事到如今她还想嫁祸给绯萝嘛?“你是说,是绯萝送的,事情败露就说是你让送的。”
“那也不无可能,再说云绯萝心中本就恨我,难不成她希望你娶玲珑而冷落她嘛?”胡月儿轻而易举的把事情推给云绯萝。
麦明夏气急,将头转向一边,轻叹一声,“月儿,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要个孩子,若是她们有了身孕,我希望你能照顾她们,直到她们生产。”
胡月儿面色冷峻,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子嗣,她也知道,老爷一直想要孩子,可是她一直在调理,一直在吃药,她未有身孕前,谁都不能生下麦家的嫡子。
“月儿无德无能,岂能照顾得了她们,月儿也未曾有过身孕,更不懂得如何照顾,老爷还是托付别人吧!”胡月儿说完便转身离开,表情落漠。
麦明夏轻叹,他知道他说的话可能伤了胡月儿,这些年来她一直未有身孕。
麦明夏走后,云儿便去云绯萝处请来了云绯萝。
胡月儿瞥眼看着云绯萝,一股寒意闪现,“你说玲珑喝了那汤?”
云绯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珑玲是大夫,那汤我刚放下,便被她识破了,她还威胁我,不然就让老爷把我休我,她还说等她进了门,这麦家就是她的。”
胡月儿挑眉,嘴角轻扬,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好大的口气。”她倒要看看,这个玲珑有何能耐,能让老爷对她唯命是从。
胡月儿挥挥手,让云绯萝离开,云绯萝不过是个小角色,用不着大费周章。
胡月儿一计上心头,唤来云儿,附耳说些什么。
简沐茗背着包袱去找玲珑,她们说好在她房中汇合的,可眼看着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不见玲珑的踪影,只好亲自前去。
“玲珑!”简沐茗敲着房门,许久都不见回应,用力一推才发现,玲珑竟然不见了,包袱也不见了。
桌子放了张纸条:沐茗,我有事先走了,不必找我,玲珑留。